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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这不是废话么?”这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而被人称作不是普通人的裴宗之,年轻出尘的容貌与那头灰白的长发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得不承认,他的容貌生的确实好看,卫瑶卿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管男女老幼都会不自主的望来,偏偏他仿佛不自知一般,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或许是自小到大早已被看习惯了。守卫呵斥了一声眼红的行人:“人家有裴相爷的令牌,你有什么?乖乖排队!”能让守卫如此不问直接放行还帮忙辩解的身份自然不一般,果不其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啊,没有人再说话,只是看着裴宗之的目光除了感慨之外,还有些艳羡。那三人却已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离去了。已经离城门口一段距离了,今日会遇到他实属意外,说不警惕是假的。重生过后,她很难再去全身心的相信任何一个人,但他今日会主动出手送她出城,还是让她很感激的。“今日多谢了,这个恩我记下了,来日我自会相报。”“举手之劳。”裴宗之抱着一袋子烧饼道。她不是好人,有仇恨加身,但是善恶好坏还是懂的。常言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可举手之劳虽简单,却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出手的。第三百八十六章独行“不远处有家驿站,驿站里有几匹不错的马。”裴宗之想了想道,“你可以去问问价。”卫瑶卿点头,笑了起来,虽是易了容,但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是难得的真切:“多谢。”黄石先生甩着一根柳枝递了过来:“意思意思,折柳相送。”“这……”卫瑶卿没有立刻伸手去接。“没有让你真的留下来,只是意思意思而已。”黄石先生往前递了递,待到她接了过去,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解哥儿还好么?”卫瑶卿点头:“很好。”“那……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黄石先生试探着问道。她默然了片刻:“会有机会的。”黄石先生啧了啧嘴,看向一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说起来,这个丫头可不算他们的朋友,但遇到的次数不少,或许真应了那个“缘”字,冥冥之中注定,他们会再见到。眼前的景象难得的和睦。在一片和睦中,煞风景的话来了。“你真要去么?”是一旁的裴宗之,他问道,“在所不惜?”卫瑶卿看了他半晌:“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能算到一点。”裴宗之道,“我还是想劝劝你。”“不用了,我意已决。”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这次多谢你们了,后悔有期。”“我刚刚在路上替你算了一卦你此行的卦象,”裴宗之说着摊开一只手上的铜板,“你认识卦象,不用我告诉你。你这一行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很多事情都只在你一念之间。所以最好三思而后行。”“早思过了。”卫瑶卿伸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铜板,“这一次多谢你了,告辞。”“等等。”一旁的黄石先生明显的察觉到面前的少女眉头紧蹙,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似乎已经忍耐了好一会儿了。“裴宗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啰嗦,我告诉你,我真的好想打你!”女孩子指着他道,“我已经三思过了,你不必相劝了,而且所谓的坏事对我来说并不见得坏。这天下的事情有你们实际寺cao心,与我无关。”裴宗之沉默了片刻,抱着烧饼的纸袋往前头递了递:“没什么送你的,路上吃吧!”卫瑶卿一怔,见他收回了手,转过身走了。如此举动倒是让她懵住了,发了片刻的呆,抱住纸袋,转身离去。……“早说了吧,裴宗之,你这个人啊,说话真是看不清场合,今天原本好好的,偏偏又要去说教,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像是听说教的人么?”黄石先生摊了摊手道,“还有京城的裴羡之他们,难怪对你恨的牙痒痒,把你赶出长安。”“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裴宗之回道,“他们都说我实际寺该去cao心天下大事,不用管他们,可我在做的就是cao心天下大事啊!”“再如何相劝都不听,又不准动武,难怪师尊他老人家说国祚顺其自然,就算插手干预也未必能成功。因为那些想做这些事的人,心志坚定,根本劝不了。”他摇了摇头,“早知如此,兜兜转转还是顺其自然,那我一开始就不用费这么多心力来算。师尊他老人家真是无聊。”…………踏入大门的那一刹那就见红果儿急急的冲了出来。“叔叔,叔叔,张卿走了!”女孩子脸上夹杂着焦急和明显的生气,“这臭小子,也忒不讲义气了!”“走了?”余管事有些诧异,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这小子可算是惊魂未定。但他也尽力了,尽力想保住这小子一条命。沈责成生性多疑,偏又有同吕不韦之心,一心想立绝世奇功位极人臣。到底是今日的事情被吓到了吧!余管事心情有些复杂,他是当真觉得张卿这小子挺聪明的,原本倒是没有多在意但后来倒真生出了几分提拔的想法。没想到这小子太过聪明以至于逃了。红果儿跺了跺脚,一张脸气的通红:“这个臭小子,忒不讲义气了。无缘无故的就走了,就留下了一包破枣子,两个梨子。我红果儿与他这些时日的交情就只这些破玩意儿,他太过分……”“红果儿,你放才说什么?”一旁的余管事听着女孩子气的跺脚,却没有在意,反而开口问道,“张卿那小子留下了什么?”红果儿手里拎了包撕扯的纸袋递给余管事看:“几个一点点大的小枣子,两个梨子。就是送东西也不送好的,一看就是吃剩下来的,我们一路上的交情就只这几个剩枣么?”“剩枣?”“梨”……余管事嘴里念叨着这两个词,踱了片刻之后脸色大变:“快收拾一番,我们现在就出城。”“啊?”红果儿愣住了,原本还欲闹下去,待看到管事微变的脸色之后立刻应了一声,交待了下去。两个时辰后,商队就出了城。剩枣与梨,谐音趁早离,不就是让他趁早离开么?管事的额头之上不知不觉的冒出了一头冷汗,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他这是头一回替沈责成运弩车,原本要他运五台,他只运了两台。这种弩车可是禁物中的禁物,沈责成要做的事情他不是猜不到,就是猜到了才愈发害怕。眼下这个趁早离开的讯息来的突然,让他不由的心头一紧。到底是不是如此,应当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裴宗之说得不错,驿站里倒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