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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不提,这种小事反而在这儿纠缠不清。看样子逃是逃不过去了,她一叹,“那淮安换衣裳,兄长可得转过去。”燕淮黎知晓燕淮安这是妥协了,桃花眼里星光闪耀“自然。”他走到柜子里拿出包袱,又将垫在底下的那套衣裳拿出来递给燕淮安随即背过身去,燕淮安没有鞋子,只能站在凳子上换衣裳,得亏她功底好,顺利地给身上的衣裳褪下,又顺利地换上燕淮黎拿过来那套,燕淮黎的衣裳出门在外并没有熏什么特地的熏香,燕淮安却觉得总是与别的衣裳是不同的,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清清冷冷,若是非得细说,大概就与冷宫雨后的那股味道一样,混杂着青草阳光,萧凉黑夜。“可换好了?”燕淮黎突然出声,燕淮安被唬一惊,一个不稳就要仰面从凳子上栽下,燕淮黎听见细呼回身眼疾手快,从半空中拦住了燕淮安,转了半圈卸了下坠的力道,他将燕淮安放在床上,打趣道:“这么大的人了,淮安竟然还能出这样的意外。”燕淮安欲争辩,抿了抿唇没争,燕淮黎认为她无能是好事儿,认为她有能耐才危险了。燕淮黎见燕淮安不说话也脱了鞋挤在床上,燕淮安默默往里退一点儿,燕淮黎就又挤一点,退到退无可退,燕淮黎自己又回到了床外侧,将燕淮安也一把捞了过去,同时借着这机会俯身在她小声道:“躲什么躲,还怕了我不成,与你说事。”热气打到耳根,燕淮安复杂地望了燕淮黎一眼,在心里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半晌,若无其事笑道:“不是以为兄长怕掉下去了才挤过来的么,多给兄长让些位置。”笑完了又小声肃然道“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燕淮黎满意地又凑近了些,“今儿本来是钱道庭的一场局,想给我安排个娘子。我本也不知晓,只是觉得钱九芳突然来找你去泡温池子觉着奇怪,后来华铭深夜突然找到我,与我说了这事儿,正好他对钱九芳有意,我俩便一不做二不休设了个局中局,想着将计就计,给华铭个机会,带走钱九芳,能谈拢就谈拢,谈不拢就绑着,左右这一出以后,大概也就得彻底撕破脸了,少了钱九芳,钱道庭就少了一只手臂。”他说着说着眼底突然变得阴冷,透出来的目光亦逐渐阴冷,他轻轻环抱住燕淮安,没有让她见到这份阴冷,“淮安,我在你那里也安排了人,却没想到那两个竟然那么不中用,大概是被捉了杀了,还是让你受伤了。”燕淮安被抱着,即使望不见燕淮黎的脸,也能清晰得感受到他的懊悔,她僵硬一阵儿,慢慢伸出胳膊,在燕淮黎的背后拍了拍,“无事,淮安的功夫应付那些个宵小还是绰绰有余的,身上的伤都是淮安自己弄的,不过是做个样子给钱道庭看,不然此次淮安便说不清了。”燕淮黎退开一些距离,“淮安的包袱里可是有跌打损伤的药?”燕淮安迟疑点头,燕淮黎转瞬没了踪影,又转瞬回来了,门开合两下,又被紧紧关上,他将燕淮安包袱里的小药匣子拿了过来,放在桌上,就着油灯的亮挑拣出来一个淡紫冰纹的瓷瓶,这瓷瓶是这一匣子里最普通的,做的也很是精致,他拿到床边,招招手示意燕淮安过来,燕淮安慢腾腾地蹭到床边,他打开瓷瓶的软木塞,里面是气味清淡的白色凝露状的药,细闻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他倒出一些在掌心,微微用内力热了些,轻柔地涂在燕淮安的脸上。燕淮安的面容本是倾国倾城,有了这伤便更加惹人怜惜,再加上想要拒绝他却又不忍心的眸子里的挣扎,令燕淮黎的心不住地多跳。他大框涂完以后,轻轻地用手指又沾了些,一点点地点着手下白皙嫩滑肌肤,他看着燕淮安镇定的眸光深处的慌乱心情大好,点得更加轻挑暧昧,终于,他收回手,拿着药做到床边,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到燕淮安裹着他衣裳的身子上,“淮安,身上的伤?”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燕淮安忙道:“身上的伤就不用了,也不严重,不过是做做样子的!”燕淮黎“哦”了声,没有再纠缠,将瓷瓶盖好了放在燕淮安的手上,燕淮安因为他没有坚持舒了口气,又摸不准他给药塞到她手里是要做什么,接过来疑惑地望向他,惊然见他竟在脱衣裳!三下两下给衣裳脱好了在衣架上挂着,燕淮黎只穿了个亵裤光个莹白如玉的上半身冲燕淮安略带羞涩地一笑,将他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诱人,燕淮安不争气地捂住砰砰砰一阵乱跳的心口,听燕淮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淮安的伤不用了,那帮兄长也涂一涂罢。”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胸膛处,那里有一片突兀的青紫,“这是方才那贼人给兄长打的。”他坐回燕淮安身边,整个人如一场珍馐盛宴,眉眼脉脉,“很疼。”第38章如月如仙亦如魔“不好罢。”燕淮安干干一笑,揣着如雷的心跳握紧了手里的瓷瓶,那瓷瓶一声脆响,低头见一细长裂纹,燕淮安又连忙松了劲儿,握着它低头掩饰眸中的无措。“哪里不好?”燕淮黎挑眉,瞥了瞥燕淮安手里的瓷瓶,俊秀的容颜在昏黄暧昧的灯火影下轻轻露出个饶有兴致的笑,“这药不好?淮安方才不是也抹了么?”燕淮安垂眼只看着瓷瓶,纤长的睫毛几不可见地颤了颤,似只被欺负地无处遁逃的小兔,“这药很好。”“哦?那是兄长不好?”燕淮黎坐近了些,直直盯着燕淮安低垂的眼。任是燕淮安低着头专注于那瓷瓶,余光也能见着他劲瘦的腰线,流水般完美隐入雪白的亵裤,她微微侧了目光,心头乱得说不出合理的推诿索性抿唇不语,脑海里却不断浮现他方才中衣脱下那一刹那,笑得如皎皎明月,肌肤如皑皑白雪,而后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单薄的胸膛,那处青紫正在两处粉红之间,她默默吞了口口水,用指甲死命抠着手心的嫩rou,刺痛感令她清醒了许多,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自然不是。”燕淮黎低沉地笑,“那是怎么回事儿?”他捉住燕淮安的手,令燕淮安惊得一抖,抬眼只见他委屈的眸光,他低叹“这一趟出来,淮安竟与我不亲了。”燕淮安张了张嘴,又在那目光中闭上,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拉着碰触在一处温热的肌肤,正是那处青紫,没有女子的柔软,隐隐有些肌rou的坚实感,她被那温热烫得欲缩回手,燕淮黎用了劲儿,怎么也不让她缩回去,她因着那伤不敢太用力,二人并不势均力敌地对峙着,燕淮黎忽然一松手,燕淮安得偿所愿,又见他给她另一只手里的瓷瓶夺去了,她疑惑地看着他将那瓷瓶打开,不敢相信他这次就这样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