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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青霜剑法,封二确实没有见识过。但这飞花剑法,我是日日见落久cao练,从无一日懈怠。”花若鸿早就盼着封如故能当众夸赞一下他的儿子,以壮飞花门声势,但如今听到夸奖,他不仅不喜,反倒心尖一寒,直堕下了百丈深渊。封如故笑言:“所以,可以请花掌事解释一下,为何你的飞花剑法里,少了一招名唤‘垂虹望极’的拔剑斩法吗?”花若鸿勉强笑道:“是吗?……许是荒怠已久之故吧?”封如故点一点头,退开半步:“唔,那就请您把这缺漏的一招补上。”花若鸿凝起神来,跨前两步,侧身握住青锋,提气聚流,剑出如电——然而,这一剑,不是对着木人,却是直奔着封如故的面门而去!他晓得,封如故是道门中的剑中之魁,他本就不指望这一剑能伤到他,但若是不先将此地功力最高之人打退,他就再无逃走的胜算了!孰料,封如故的反应是出乎他意料的迟缓,眼见剑锋扫来,他动也不动,反应宛如一个毫无灵力的正常人。……他根本没动。花若鸿当然不会把封如故当做普通人。他本计划着他会仗剑相迎,或是侧身闪避,这样才好阻他一阻。难道他已看透自己的打算,又或者是……这一迟疑,那道已快扫到封如故眼睫的剑灵之气被一声凄厉的鬼吟吞并,反手一挑,奔到堂门口的花若鸿发出一声尖锐惨叫。——他持剑的右臂,被一只剑意化作的白色鬼首一口啃落,飞出了十丈开外。看着跌倒在地,抱肩惨嗥滚动的花若鸿,又看到护卫在自己身前、煞气凛凛的“众生相”,封如故这才回过神来,小声嘀咕道:“……吓我一跳。”他走到痛苦难耐的花若鸿跟前,抱膝蹲下,看着他满地翻滚、却无人敢扶的惨状,一脸抱歉地压低了声音:“花掌事,实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我没跟你说。你久在剑川中,不知外界之事……那名刀客啊,杀人割喉之时,也是刀行剑路。”第43章真相是假这惊变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人人瞠目结舌。罗浮春侧身,一把捂住了桑落久的眼睛。被他的手掌盖住了大半脸颊的桑落久好奇地挑了挑眉。相比于父亲涉嫌杀人、以及手臂被斩落一事,他更感兴趣的是,自己在这位师兄心目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柔弱形象。祝明星骇然起立:“云中君,事情还未有定论,你便斩我夫一臂,也太过残毒了!”“冤枉啊。”封如故站起身来,表情很是委屈,“不是我斩的啊。”惨白鬼首徐徐附回剑身,厉灵归位,如一木剑收鞘,神色未改,闻言也不欲辩解,只对封如故微微侧目。——以此人修为,明明有能力躲开,偏偏剑到了眼前也不肯自己出手,就这么爱撒娇示弱吗?若真是如此,他也太不知轻重了。祝明星毕竟还是花若鸿的夫人,在旁人皆对花掌事的自作自受冷眼相待时,她起身快速奔到花若鸿身侧,喂他一颗丹药,为他止血,连声问他如何了。她回过头,刚要说话,一柄寒芒便直点她的眉心,刹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严无复杖剑出鞘,脸色阴沉:“两位如此伉俪情深,是急于在我徒儿尸身前云雨吗?”祝夫人心火上升,也顾不得许多了:“老匹夫,你说话当心些!”“有人做事龌蹉,却要人说话当心,真真是黑白颠倒了。”严无复立剑转势,朝向了地上的花若鸿,“将话说明白,不然下一刻,你哪怕有一肚子话要讲,我严老头也不屑再听,包你生不如死,死了也不敢再投胎做人。你信不信?”若花若鸿方才稳得住心神,封如故诈他也是无用。哪怕是一心护夫的祝明星,也不得不承认,事已至此,抵赖也晚了。花若鸿从失血和剧痛中缓了一口气过来,靠在妻子臂弯中,低声坦诚了自己的罪行:“有人给我……送了一样东西,以及一封信。”封如故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何人,何时?”“不知何人,今日午后……”花若鸿撑着重伤,颤着手从胸前取出一张被血染透一处边角的信纸,“信中说……苏平收到的父亲危重的信件为假,以及苏平自清平府归来的大致时间,他说,叫我……善自把握机会。”封如故展开花若鸿递来的信件,果然与他所说不差。他着意观察了一番字迹,发现这字不是故人笔迹,略略松了一口气。尽管信中没有明说,但封如故已大致猜到了随信寄来的是何物了:“他送来了一把乌金唐刀。”花若鸿张开嘴,似哭似笑地重复了一遍:“……一把乌金唐刀。”那名寄信人,有极大可能,便是那名黑衣鬼面的唐刀客。他授意花若鸿做的事情,实际上和祝明朝想做的差不多。——杀掉苏平,让青霜门背上无法洗脱的、与外人勾结的罪名,再借此施加压力,逼青霜门交出青霜剑法,离开剑川。唐刀客用一把唐刀,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便轻而易举地勾起一个人潜藏已久的恶念。更何况,此人是一向急功躁进、头脑简单的花若鸿呢?封如故问他:“刀呢?”花若鸿:“我在林中杀掉苏平后,就将刀丢入沉水了。”封如故问:“为什么不把苏平也丢进去?”看他的神色,好像丝毫觉不出这个问题有多么残忍。右臂被废,剑路生涯全然断送,花若鸿心如死灰,连那些虚礼都顾不上了:“封如故,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封如故好奇笑道:“我?”花若鸿合上眼皮,疲惫已极:“午宴过后,阿星来找过我,说起你查验现场之事,时隔一月,你仍能发现许多端倪,实在太难应付了。我想,我若是弃尸入水,那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你什么时候会走,更不知以你之能,在川中流连期间,还会弄出怎样的玄虚来。我索性将尸身摆在川外弟子巡视的必经之地,广而告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