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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听话的话可是要打屁股的哦!”“你要外出?”千代扫了眼他身上那件卡其色的风衣,上头还有不久前遇袭时他替她挡下敌人的攻击时而留下的血印,想到这她的语气和缓了些,“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面对千代的疑问,太宰愣了愣,而后笑开:“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吗?”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去,而千代大多时候都不闻不问的,但今天却有些反常了。不过想也知道,她肯定因为回来时遇袭他为了她才受伤而内疚着。加上她又是个自尊心强的,这会难得拉下脸来和他好好说话已经很难得了,太宰自然不会太刺激傲娇的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出去做什么?”千代拉着太宰的衣摆,又重复了一次。“嘛,放心吧,只是稍微外出一下,不会有事的。”太宰注意到她有些焦虑,也不打算再开她玩笑了,当下便决定先安抚她的情绪。确实,如果不好好排查一下这附近可能潜藏的威胁,怕是之后要在这里住都很困难了,只能说敌人在暗这点确实很不好办。“别去,你太弱了。”千代又道。对于千代来说,这句话不是讽刺也不是挖苦,在她看来,她真的是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理由。相比中也,太宰的战斗力确实弱到无法保护自己,就连她都能够轻松地制服他,更别提那些会使用奇怪能力的人了,他出去无疑是去送人头。“这下可真伤脑筋啊。”太宰低头,用那大手轻轻抚过千代的脸颊,“我这么‘弱’,怎么想都离不开你的保护了呢,那可怎么办才好呢?”“你愿意保护我吗,小千代?”太宰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好看。而千代有些恍惚,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虽然面前的这个男人做的很多事情让人很摸不着头脑也让人讨厌,可是他却不曾伤害过她。独自一人在这样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这个男人却做到了,他成功地让她避开了这边的所有的矛盾。她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魔法,可偏偏这个男人就好像会魔法一般,她不止一次想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对她使用了魔法而窥探了她的内心,为什么他总是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之后太宰领着千代去吹头了,毕竟一直湿着头发不太像话。到了千代的房间,太宰拉着她坐下后就开始替她吹,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吹风机发出的和太宰的声音,千代始终沉默着。心里就好像是调料罐打翻了,五味杂陈。她还从未让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不讨厌。“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替你吹头发呢,这可是身为大人的你也没有享受过的特别待遇哦!”太宰轻柔地揉了揉千代的湿发,一手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干头发。“谁在意那种事了。”千代闷闷道。只不过她那小小心脏还是止不住地稍稍加速了些。总觉得今天的他好奇怪,自己……也好奇怪。千代从小就不亲人,也不习惯和其他人接触,活这么大,除了雪莉以外她就没让其他人和她亲近过,加上一直很果断独立的性格,像是吹头发这些事情更是不可能有谁替她做过的。这种感觉不是很讨厌。千代默默地想着。今天的千代和往日不太一样,太宰看得出来。再怎么说毕竟也是个小孩子,心思比起承认来说要更好懂了。千代确实很特别,既坦率又傲娇,并且傲娇的成分在幼年版本的千代上更加容易被发现。可以说表面刷那个看起来的那个向来敢说直说的她也不是和所有直肠子一样都藏不住秘密,相反她心思意外得细腻也很敏感,正是因为感性和敏感才会傲娇,她的心事儿可多着呢。“吹好了哦,头发。”太宰放下吹风机,看着披头发的她,满意地笑着,“虽然把头发梳起来的样子也很好看,但我更喜欢小千代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呢。”“很有女人味哦,虽然现在还算不上。”太宰在千代的大床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闻言,千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眸光闪了闪。“披头发不方便行动。”许久她才憋了这么一句。“那就不行动嘛,偶尔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打扮自己也挺好的呀,和其他女孩子一起去逛街、和喜欢的男孩子约会,这样的平凡生活也是能够尝试看看的哦。”语气轻松,太宰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是你自己说的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那么去尝试新的生活方式不是也挺有趣的吗?说不定还真的能让你有不一样的收获呢。”“还有,你确定你现在的生活就是你喜欢的吗?”太宰又道。千代不语,事实上这个问题她根本没法回答。太宰说的这番话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碍于自己的生活受限于外祖母,她就算是想去思考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但她是很清楚的,现阶段她的生活她肯定是不满意的。说来也讽刺,明明身不由己,却要一直假装自己活得坦荡。“抱歉,要现在的你去思考这个似乎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呢。”展露一个歉意的笑,太宰揉了揉千代的脑袋,从床上起身,又道,“不过我知道啊,现在的你最需要做的就是乖乖上床睡觉哦!”见她没反应,太宰又道:“还是说要粑粑跟你讲讲雨后小故事……啊不,是睡前小故事呢?”“无聊,我才不要听你废话!”千代瞪了他一眼,爬上床蒙上被子不再理他。而太宰见她又傲娇了,也不忍心再逗弄她了,只得笑着望着她那倔强的背影,再道了声晚安便出门去了。太宰出门后没多久,千代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折腾到半夜才勉强睡了过去。千代那头刚睡下没多久,外头就下起了暴雨,脱夏入秋的雨和雷带着几分警醒和蛮横,在屋外肆无忌惮地放纵着。千代做梦了,准确来说一向浅眠少梦的她又被那个久违而又奇怪的梦纠缠上了。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只有一盏时不时扑闪着的诡谲惨橘色老式灯的昏暗房间,浓郁到令人作呕血腥味,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已经死去的瘦弱男人,那男人惨白而又僵硬的肌肤上有着密密麻麻、血迹早已干涸了的伤口,因着灯光的关系,那男人的影子在屋子内摇曳着。阴影打在年幼的千代的那张瘦得凹陷下去的苍白小脸上,她拿着一把染满了血的匕首,浑身上下散发着暴戾而又阴森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若是不杀死那个男人的话,她也得死在这里。外祖母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