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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苻健去世当日,就在文武百官的跪拜声中走上金殿。幼年缺眼至其性格极度自卑和残暴的苻生,坐在龙椅的刹那间感受到了皇权的至高无上,于是他便兽性毕露暴历恣睢独夫民贼。他让群臣起身之后,手轻轻一挥。太监总管德福双手托着圣旨,走到金殿中央打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生母强氏凯风寒泉画获教子,此乃慈母典范,故尊其为太后。太子妃梁氏贤良淑德柔顺有佳,封为皇后入住中宫。将军李威勇冠三军智谋无双,封其骠骑大将军。吕婆楼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封为侍中兼左大将军。董荣才智过人品行端正,故封尚书。并从即日起,该元寿光。”众人听到‘改元寿光’四字时,无不吃惊不已。其中,右仆射段纯立即从朝班之中走了出来,行礼说道:“陛下,先帝驾崩未久,不应当日改元。”随后,毛贵,梁楞,梁安等大臣亦都出列表示此事不妥。初品皇权的苻生见状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喝道:“此乃朕所下第一道圣旨,竟敢违抗!”毛贵等人见其大怒,皆不敢再言。而生性耿直的段纯却直言道:“若陛下将此诏书昭告天下,恐惹非议。”气急败坏的苻生突然想起父皇苻健在临死之时对自己所说之言,便喊道:“段纯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来人,将其推出斩首示众!为其求情者,杀无赦!”群臣惊恐万状毛骨悚然,皆目瞠口哆不敢多言。李威心中暗自说道:“暴君!”而武安王苻安则未发一言,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的君主越应事事小心。这时,走过来的两名将士将段纯推出殿外。而段纯则回头看着苻生说道:“无道昏君,秦国迟早亡其汝手!”而火冒三丈的苻生大叫道:“竟敢辱骂朕!来人,诛段氏三族!”说完甩袖而走,留下了呆若木鸡的群臣。雷霆之怒的苻生回到后宫之后,便拿起酒狂饮不止。宫中侍从无人敢上前劝解,个个惶恐不安地站在两旁。这其中亦包括张慕媱,她早就听说段纯被杀之事,心中暗自说道:“苻生竟然如此对待顾命大臣,更何况是文玉。既使自己恐惧,不愿留在苻生身边。但为保其无虞,亦要坚强地活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喝得酩酊大醉的苻生突然起身向殿外走去,宫人们急忙跟随左右。摇摇晃晃的苻生漫无目的地走着,突见有位宫人正在刷洗一匹宝马良驹。他便笑着说道:“若无皮毛,岂用洗刷?来人,将这匹马剥去皮毛!朕倒要看看,它还能否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宫人们不敢违抗其命令,便走了过去。可怜这匹宝马被众人按倒在地,活生生地被剥去皮毛。鲜血不仅溅到众人脸上身上,更将大片草地染红。连绵不绝的悲鸣之声使得苻生兴奋地喊道:“都走开,让它跑!”或许这匹宝马是有灵性的,既使体无完肤命不久矣,亦坚强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向苻生证明自己,便四蹄蹬开地飞奔。它每跑一步,鲜血就流的更多。但它没有打算停下,能让自己再多活一会儿,再看看这个世界。因此,片刻之后就重重地倒在地上,没能再次站起来。在场众人无不被这匹马的坚毅所感动,除了苻生。他拍手称快道:“果真是匹宝马。来人,从天牢之中押来几名死囚!”福德行礼称是下去。不多一时,几名将士押着三名死囚来到苻生面前。苻生看着囚犯说道:“你们已是死囚,无生还可能。但朕慈悲,给尔等再生机会。”三名死囚一听,连连磕头谢恩。苻生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那匹宝马说道:“不用像其一样剥去全身皮毛,只需剥去脸皮悬于下颚且载歌载舞,便放尔等回家。否则,立即处死!”三名死囚迫于无奈,只好点头谢恩。随后几名将士便用匕首,将其脸皮一点点地剥去。三名死囚均因难忍疼痛,昏倒在地。而苻生则不屑地说道:“连个畜生都不如!剥完之后将其弄醒!”两旁的宫人皆因这场面太过血腥而纷纷低头,张慕媱本想也闭眼不看,但又一想苻生不喜旁人不遵其旨,故没低头。眼睛虽向前看,但心中却想着从前与苻坚朝夕相处的美好日子。这时,三名囚犯的脸已被剥完并被人泼水而醒。苻生说道:“是生是死!”三名囚犯双手颤抖地将脸皮放在自己的下颚之上,战栗地挥动手脚且发出惨痛之音。但苻生却看得开怀大笑,而且转身说道:“尔等跳的如何?”但却发现,除张慕媱之外,其他宫人皆低头。他便生气地抽出腰中宝剑刺死离他最近的两名宫女,大喊道:“为何不看!”宫人们吓得急忙抬头。苻生走到张慕媱的面前,问道:“为何不避而视?”此时的张慕媱虽怕得如同惊弓之鸟,但却凭着对苻坚的爱意而行礼说道:“陛下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岂有不听之理?”苻生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道:“朕封你为”他还没有说完。张慕媱立即行礼说道:“奴婢只求时刻伴随陛下左右,别无他求。”苻生笑着摸着她的脸,说道:“若是封妃之后,无朕召见不可见朕。你对朕之心意固若磐石,其心可鉴。也罢,没有封号亦如何?只要朕将你视作妃嫔,谁敢不敬?”说完俯身抱起张慕媱,伴随着三名囚犯的哀嚎走向大殿。苻生宫中所作所为不胫而走,苻坚气愤地说道:“得想办法尽快救出慕媱,否则其性命迟早毁在昏君之手!”苻法一听此话,急忙关上门窗说道:“幸好无人,否则后患无穷。”苻坚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言语莽撞便低头不语。苻法知其救人心切,所以走到其面前轻声说道:“文玉,此事不可cao之过急。况且我们已经招得百名壮丁,慕媱定会救出。”苻坚只好点了点头。而与此同时,丞相雷弱儿悄悄地来到梁府,与梁楞,梁安密谈。雷弱儿说道:“先帝西去未久,而当今陛下却又如此行事。倘若晋国燕国趁机攻打秦国,恐怕。二位皆是陛下近亲,不知可否劝导一二?”梁楞与梁安互看一眼,而后梁楞为难地说道:“梁家虽是皇后母家,但您亦看到朝堂之事。我们恐怕人微言轻,且惧陛下全然不顾近亲之谊。”雷弱儿点头说道:“只是若长此以往听之任之,任由陛下胡闹”他还没有说完。梁安突然眼前一亮,说道:“陛下不听你我之言,可若上天之言会当如何?”两天之后,苻生正抱着张慕媱与其心腹赵韶和赵诲在飞羽殿喝酒。席间,苻生对赵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