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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拥有随处行动的特权,”塞纳摆摆手,“总之黑帮和毒贩的恩怨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需要找到线索,然后继续进发,相信我,神父你的字典里如果能把多管……不,乐于助人这个词稍微减少一下使用频率,我们的旅途将会顺利得多。”以诺的唇角轻微抽搐,刻板冷漠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乱了。”“呃……”塞纳干巴巴笑了一下,“说说而已啦,我其实还是蛮理解神父你的。”塞纳觉得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习惯也该从人生字典上尽快抹除。直到夜色完全降临,车辆慢慢停在一个沙丘的阴影后,塞纳疲惫地从车里出来,沙漠又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地方,之前几乎要中暑的热浪才是假象。以诺在一边按照塞纳给的魔法阵在沙地上耐心绘制,最后一笔圆满落下时两个影子欢快跑过来。“谢天谢地,它们在国境穿越可不需要海关。”塞纳摸了摸其中一匹马的下巴,借着以诺的手爬上去。以诺骑上另一匹马:“我们大概多久能到?”“很快,我们再欣赏一会儿夜景都能在午夜前赶回去。”魔法阵在马臀侧烨烨生辉,像是作什么应证,塞纳调侃道:“所以魔法有时候比科技管用多了。”拍拍马儿,在星夜沙海中,两个影子向城镇急奔。城镇不像那光陆怪离的大城市,夜晚的时刻,整个小镇睡得很安谧,只有零星屋子亮着小夜灯,也许是某些怕黑的孩子。两人从马上下来,塞纳在前面带路,两人走了许久最后停在一个有些破旧的屋子前。“这里有没有人住?”“不知道,”塞纳低声回应,拢着手在窗前,“可能没有了吧,反正不是电子锁就好办。”塞纳在口袋翻了翻,像是时刻带着作案工具的小偷,撬开了锁。“警探,你对此未免过于精通。”“技多不压身嘛。”塞纳装作没有听出以诺的讽刺。“我想你有必要好好学习一下关于人身权利与自由的内容,还要加强道德教育。”“那以后可就要劳烦神父了,”塞纳小心走进门,“下不为例。”以诺总觉得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这四个字。屋子已经有些年份了,塞纳在屋里生怕踩到某个年久失修的木板。谁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塞纳刚走到房间中部脚下一松,整条腿直接陷了进去。“塞纳你……”又是一声,以诺也跟着一脚踏空,两人在微光的屋中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如同两个栽在田里的菜头。塞纳犹豫着将手撑在地上,小声:“慢慢地也许能出来,我试……”“咔嚓。”这下塞纳变成了两只手和一条腿全卡在地板里,姿势狼狈而猥琐。以诺掩面,能想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我感觉自己好像还在……下沉。”刚说完塞纳伴随一声闷响已经摔了下去。“疼疼疼,”塞纳抱着自己一条腿在地上滚了滚,“太倒霉了。”以诺想看看塞纳的情况,刚探头还没看清,黑暗中突然有声音冒出。“索菲亚?”寂静中的呼唤声让两人立刻凝固,两人都没料到这种鬼地方竟然还能住人。“孩子,你在哪里?”塞纳皱了皱眉,没有属于人类的脚步声或者其他,只有说话的声音,似乎就是来自于地下,在塞躺着的位置前方。“奶奶看不见你,索菲亚,把灯打开好吗?”回头对以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塞纳一骨碌爬起来,向发声源慢慢走去。以诺有些担心,不过他现在的尴尬情况也没法阻拦塞纳。塞纳在墙上摸了摸,找到了什么开关,不过定然是没有电的。地下室有散落的物品,塞纳找到了蜡烛和火柴,不过都蒙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点着了蜡烛。小小一簇火光跃起,一小圈光晕映亮有限的范围。塞纳将蜡烛伸在前面,慢慢往前挪动,熟悉的气息就在深处,令他紧张地屏息。一个背影慢慢被烛火照亮,准确来说烛火照亮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人类的背影,除了塞纳,纵这里满壁辉煌也没人能看见她。塞纳低头,手一抖,烛泪滴落,在他手上烫了一下又凝结为白色的一块。他以为会如之前一般隐秘藏匿的稿纸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地上,有一半埋在黄土中,一半暴露在外面。不可思议,塞纳没有理会鬼魂,先伸手想要拿起稿纸,但刚拿到手,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令他起了一身冷汗。这个稿纸,并不是他刚才所想的有部分掩埋在灰尘中,而是……只有半张。诉求塞纳紧张地把蜡烛放在一边,翻来覆去看这张签着他父亲名字的稿纸,或许是因为残缺,塞纳没有从它上面感受到丝毫有用的东西。“索菲亚?”就在塞纳还检查手中东西的时候,那个年迈的鬼魂转了过来,“孩子,我看不见你,你不要吓祖母。”又是闷响一声,以诺也掉进了空旷的地下。鬼魂受惊地瑟缩了一下,透明的手前伸,穿过了塞纳的躯体。“真的是我的幻听吗?”鬼魂喃喃着收回手,盲眼让她无法看见近在咫尺的塞纳,“果然是老了……”许多人会以为死亡是一剂良药,能够医治生前的疾病,实际上这并不严谨,亡故之人确实不会再感到疼痛,但生时的伤会一直伴随魂灵直到轮回,比如现在,这个鬼魂生前便已老眼昏花,去世后依旧无法看见任何东西,甚至迄今她恐怕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鬼魂不在言语,慢慢又转身背对着墙壁,不再管任何响动。以诺从后面走过来,这个鬼魂落在他眼中并不清晰,只是一团雾状的东西。“怎么了?”塞纳举起手中的东西,这是以诺第二次近距离看这样东西,它就好像是普通的一页纸,没有任何魔力。“为什么只有一半?”塞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找到的时间就是这样,应该是刻意为之,你看,边缘很整齐。”裂口边缘光滑,几乎没有毛躁。“那你能感受到什么吗?”塞纳遗憾道:“不能,或许是因为残缺,让它失却了某些与外界共鸣的能力。”以诺伸手接住纸张的下半部分,摸起来完全是普通纸页的感觉。“难怪之前感觉到的气息比以往要稀薄许多,”塞纳自语,“另外一半或许正在别处流离,这可太麻烦了。”以诺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鬼魂:“那她……”“大概是这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