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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这个外乡人拥有着非同寻常的才能,甚至可以称得上杰出。只有天分奇高的人,才会拥有这种与灵魂共鸣的能力。时间过得很快,不过塞纳已经回顾了少女短暂的一生,是非常简单的生活,没有他想知道的事。松开手时塞纳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钟临东也注意到了,少女绞起虚幻的手,结结巴巴道:“没能帮上你,很抱歉。”塞纳努力打起精神,笑道:“不,非常感谢。”一直静默不言的钟临东突然道:“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远离故乡来这里呢?”“很多原因吧,不过最主要的当然是因为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现在再看,可能自己还是太幼稚了。”“那你的梦想是关于什么?”“关于什么,”少女喃喃地重复,“嗯……我好像……记不太起来了……”敦促她离乡的重要梦想,在此刻却想不起丝毫,钟临东不知道该不该替她感到悲哀。“没关系,我现在就送你离开,安息吧。”少女原本平和的神情扭曲了一下,慢慢弓起身体。这句话似乎勾起了少女某些回忆,她骤然睁大眼睛:“不,我还不能安息……”“为了全人类……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祭献……我的……”塞纳猛地拉住钟临东的手,急问:“你说什么?”“新的神……新的神……”少女抱住头,“回家……我要回家……”来不及继续深究,再不进行超度,这个少女会再次堕化,那时就必须消灭才行了,钟临东可不希望到那个地步。钟临东变换手势与口中所言,手臂轻震,塞纳拉住钟临东的手一麻,不自觉松开,少女微微仰首,旋即消失在伞下。塞纳握住自己发麻的手,愣愣看着钟临东,他知道钟临东这么做是正确的,但还是有些暗恼。“既然问完了,恕我不能远送了。”钟临东并不喜欢塞纳,他已然开天眼,能看见许多旁人不得见之物,塞纳的存在令他觉得诡异。塞纳动了动唇,低声:“谢谢。”铃媛领着塞纳和以诺自来路离开,塞纳有些沉郁。“先生他一直都是这个性子,请不要放在心上。”“不,他那样是对的,”塞纳轻声,“而且你们救助了我们,我们甚至没有报答,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铃媛笑了笑,带着两人出门走进了街道:“送你们到街道口吧,搭车方便,我猜这里你们肯定没来过。”这是当地的华人街,此时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了,兜售各种货物。喧闹中,塞纳冷不丁问道:“为什么你在说我们找生魂之后,他就同意我去询问了?”铃媛神情微僵,她很容易就忘了塞纳能听懂她们的母语这个事实。“这个……”“而且你说了‘也’,你们也在找寻生魂?”少说也当了不少年警探,言语间的细节塞纳总比其他人要敏感许多。铃媛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塞纳竟然如此细心。“我想你和我们出现在医院并不是一个巧合,拜托你再和我说一些相关细节,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那个女孩已经游离了近一个月了,不能再拖了。”一个月,这个特殊的时长没法让铃媛忽视,她缓缓停下带路的脚步,咬唇犹豫了许久。铃媛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塞纳,与其四目相接:“但愿你们不是在利用我。”沟通钟临东有些后悔这么着急赶走塞纳和以诺,只是塞纳带给他的那种不适感实在太强烈,让他心中警铃大作。他决定暂时忘掉关于这两个人的事,他这次来还有重要的事,没空为陌生人分心。回房拿起笔,钟临东开始默写静心文,希望这能帮助他集中注意力。雪势转小,轻灵地飘落,自窗边可以看见钟临东摹帖的神姿,因为常年不出门,他的皮肤比雪更白三分,近乎透明,那副天赐的好容颜偏向古典的俊秀,只可惜双眼并不明亮,黯淡无光,没有焦点,不过立在落雪的窗前已是极美的画面。“先生。”铃媛的声音小心翼翼从窗前传来。“嗯。”钟临东没有抬头,写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对,抬起头。铃媛傻笑着看向钟临东,身后是本该被送走的塞纳和以诺。钟临东不知该作何表情,笔提在手里,墨缓缓汇聚滴落,在字帖上晕染出一大片墨渍。“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先生或许能和他们聊一聊,大概能有些帮助?。”钟临东无言,将笔放回笔架慢慢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有些疲倦:“他们又和你……算了,不过我今天并不想接待外人,你先带他们去别屋,有什么明天再说吧。”铃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过没让别人看见。别屋离铃媛的屋子很近,从她屋后绕过几丛长青矮灌木就到了,同样陈设简单,基本需求都有。姑且算是迫使别人住下,这令她很不好意思:“真的非常抱歉,今晚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一晚,先生他有时候有点随心情,不过他说了明天再见肯定明天就能和你们谈一谈,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行,吃的用的之类,也算是尽地主之谊。”“铃小姐别自责,我们也是有事拜托你们,而且住一晚一点不影响。”当然不影响了,这里不仅暖和还有好吃的,塞纳简直在心里乐翻了。“那我先去找一下先生,希望你们暂时先不要离开这里……虽然这么说不太好。”“铃小姐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乱。”铃媛又说了些周围东西怎么用,顺便给塞纳送来了感冒药后才离开。吃过药塞纳觉得有些困,屋子里又暖洋洋的,没有招呼以诺他自顾自倒头在床上睡去。以诺看看窗外,再看看已经做起美梦的塞纳,心里很复杂,现在可还是上午!铃媛倒不怎么担心钟临东生气,她就属于那种“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的类型,钟临东看起来不太好惹,本质还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不然她早都被家法惩治不知道多少遍了。再说了,她又带塞纳他们回来也是有原因的,来这里已经有两周了,随着时间推移,她们在找的生魂受到的危险同样在不断加重,没有人希望发生最坏的情况。铃媛觉得自己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钟临东分担压力。钟临东此时正坐在梅树下,裹着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面无表情看向走来的铃媛。“这次你又有什么要糊弄我的?”“怎么可能是糊弄,”铃媛走到钟临东身后给他捶肩,笑嘻嘻道,“东东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的对不对,而且他们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