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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并不了解这些黑暗的祭献。“我并不喜欢评判别人说的话,不过这次对于你说的,我觉得有一点需要纠正,”钟临东沉声,“参与的人们恐怕比你想的要多,甚至祸及我的故乡。”以诺愣愣地看向钟临东。钟临东其实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向以诺讲明他所有的目的,现在谜底就在前方的目的地,想来现在说清楚也算恰当时机。“我并非空口无凭,我的哥哥当时接到了一些异乡丧子父母的委托,从而进行调查,他灵魂剥离后,我循着他的调查方向继续追踪,”钟临东闭目回忆,“所有的资料中黑弥撒这三个字是出现频率最高的,我不知道这片土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明显你们当中某些人的信仰开始出现了偏离。”“他们建立网站,宣扬自己的思想,抹除地理屏障,诱骗蛊惑对未知心存好奇与向往的少男少女,而当他们来到这片未知的土地时,才发现等待自己的是异教徒的狂欢与死亡。”钟临东侧头“看”以诺:“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此刻我们处于同一战线,我不知道敦促你们来到这里的是不是仅仅只有找寻女孩的灵魂,如果还有其他,我希望你能坦诚。”听见对方这么说以诺有片刻的僵硬,明明是毫无光泽的眼眸,却好像能看见某些不为人所见的隐秘,以诺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的力量非常特别,能够弥补我无法对抗某些本土邪恶之物的缺憾,尽管我对自己的信仰曾怀有不解,但当踏上这片土地时,我才发现我的文化与血脉早已经将我塑造成了拥有故土烙印的人,”钟临东向以诺伸出手,展示在白得透明的皮肤下如火焰般涌动的力量,“我利用这种传承的力量,去击溃怨魂,但这对你们口中的恶魔并无作用,而你正相反,那些恶灵在看见你的一刻就已经四散溃逃唯恐避而不及,你却拿怨魂毫无办法。”“我们拥有相同的力量,作用却截然相反,我不知道这次我们会面对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出一份力。”钟临东对自己看人很有把握,他看见的永远是皮囊下的真实,现实的失明让他抛除了容易迷惑世人的假象,钟临东能看见以诺的灵魂——尽管微弱得近乎难以发觉。“当然。”以诺看看自己的手,他不能像钟临东一样展示自己力量流动的痕迹,但他清楚自己潜藏的力量——为击溃恶魔而生。“我想,作为一名神父,面对这种情况也不能坐视不管吧。”钟临东露出细微的惊异:“你可没提到过你是一名神父。”以诺茫然了一瞬,又恢复了常态:“我大概只能算是还在成长为真正的神父的路上,总之,我会尽自己的一份力的,如果你难以相信我是为了所有人的话,就当我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吧。”铃媛在前座听两人的对话不经意露出了一抹笑,钟临东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异乎寻常的内向,只肯亲近自己和钟廷啸,这与他的生活环境有关,不过主要还是因为钟临东的这双眼睛,他看得太通透了。现在不能说改变,至少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趟异国之行,算得上有收获。周围的空间再次震颤,塞纳在心里默默计数,这震动自与以诺他们碰面后,从十分钟一次,已经变成了十分钟三次。钟廷啸一直不语,盘坐在房间中央,双手交叠作一个特殊的手印,艰苦地支撑。塞纳本以为与以诺他们碰面后会一切转好,现在看来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们与现世的交流好像让他们原本隐蔽的行踪变得清楚,那些怪物正在找他们。他们就如同在宇宙中航行的一小艘避难飞船,无意间构建的联系吸引了潜藏在宇宙深处的捕食者,就差暴露坐标被一举吞没。关于构建庇护所塞纳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看着钟廷啸干着急,周围的灵魂有些躁动,不过绝大多数还是非常呆滞,邦妮害怕地依偎着塞纳,汲取来自他的温暖。“塞纳哥哥,我们会被怪物发现吗?”“放心,不会的,你刚才看见的那个在现世的哥哥会救我们的。”“背着哥哥你身体的那个?”“对,他很厉害,一拳就能把恶魔打得找不着北,所以不用担心。”塞纳在心里因为自己幼稚的描述发笑。“他也会救我的jiejie吗?”“当然,他肯定会的,他会救我们所有的人。”邦妮放心了,紧紧抓着塞纳,透明的小手近乎与塞纳的胳膊融为一体。塞纳有些心疼地看看邦妮,她已经非常虚弱了,离开身体一个多月,无论是怎样的异能者,都无法继续坚持了。还有这个空间,仅靠钟廷啸一人支持,早已是濒临破灭,塞纳对自己的束手无策感到痛恶。正当塞纳陷于自责时,默默施法的钟廷啸突然闷哼一声,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他虚幻的灵体骤然摔在一旁,顿时黯淡下来。“坚持不了了,”钟廷啸艰难地爬起来,“我们要准备逃亡了。”邦妮害怕地颤抖:“那个怪物要来抓我们了吗?”“我不知道,但愿不是。”钟廷啸虽比不上钟临东天赋出色,感知外物的力量也不弱,这次他明显感觉到是什么异乎寻常强大的东西在阻挠他,即使他此刻真有十全能力,也绝对不是这个东西的对手。不及钟廷啸想出他们逃亡的方向,周围空间突然像是被外部撕扯,四壁如同充满弹性的橡胶,被狠狠地拉扯出去,呈现出一个尖细的锥形。“我们先进迷宫!”话音刚落,四壁被扯出几个大洞,灰败的灵魂趴在洞口向里探头,脸上两个充做眼睛的洞口巡视着未被污染的呆滞灵魂。钟廷啸根本来不及救所有的灵魂,只能尽可能拉住几个还算有意识的灵魂和塞纳跑入了他设做障眼法的迷宫。剩下的灵魂不吵也不闹,甚至没有看塞纳他们,原本一直呆滞的他们不知为何向灰败的灵魂张开怀抱,如同看见了最亲密的家人,任由对方污染自己,抛弃自己最后的光芒。塞纳他们在迷宫中游走,周围只有无尽的白,时而看见一些缝隙,透过缝隙塞纳可以想象那些丑陋的怪物四下游走。钟廷啸拉住的几个灵魂开始有些不正常,她们扭曲自己的身体,来回分裂又合并,口中念叨着:“献身……新神……献身……”“塞纳哥哥!”一直在塞纳怀里强忍恐惧的邦妮发出惊叫,颤抖地指着上空,“上面……”塞纳仓促抬头,看清是什么时无意识慢慢停下了脚步。“这是……什么啊……”发现塞纳没有跟上,钟廷啸回头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钟廷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