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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还是领着大头,霍峻恪也机警,只把昭擎的事零碎地交之,他还是负责着与昭擎的会面。但他在会面的最后,迟疑了一会,道“如果我的祖父病重不治,也许我到时候会将与您会面的事交给我的部下……还望您谅解。”“你的部下?”“嗯,是信得过的部下,您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加上我也就十数人。”这当然是指知道昭擎具体信息的人,那些曾被他帮助完成心愿的普通人排除在外。毕竟那些普通人也只不过以为昭擎是个神通广大的大师而已,至于什么“白龙”的事,都是不曾知晓的。对霍老爷子的重病蠢蠢欲动的人、不久后要与昭擎见面的霍峻恪的部下……昭擎金眸一闪,他沉默以对,没有做出什么太大反应,心中却有了七分猜测。——“彭梁容”被跟踪偷窥,或许这背后的人,就在这二者之中了*第101章不怀好意春节前的两周。霍峻恪果然没有办法再亲自与昭擎会面,他将此事委托给部下,并再度真诚道歉“先生,请您谅解。”昭擎没说什么。他见到了他的部下,是个年近三十的青年,长相过得去,见他第一面,目中闪过惊艳与畏惧,两种情绪使他看起来有几分好笑。头一次与昭擎打交道,青年恐怕也是心有惴惴,稍有些坐立难安。但他勉力克制住这情绪,做起了霍峻恪往日做的工作。艺术馆还没竣工,找寻世界主角的渠道暂时只能从霍峻恪这来。不过他运气不算太好,至少自“宁隋”后,他就再没遇上个世界主角。虚空声音对这种堪称是靠运气撞见的寻找世界主角方法,也很是无奈。它倒是絮絮叨叨说了自己的为难之处,简言之,就是目前它还没能想出什么法子来推进这个非常落后的寻人方式。昭擎也就只好作罢,索性虚空声音绑定了他,至少这辈子是离不开他,那么它的宿命目标用时多久完成,也就是随缘的事。青年将那一摞的纸亲手交给昭擎,言语恭敬,在他随意抽出一张准备解决后,那目中的情绪着实是令人一眼难忘。昭擎默不作声,只是在青年完全未注意到的时刻,轻微地挑起一边嘴角。他心想,这幕后人是谁,很快就要得到答案。彭梁容从第一天被跟踪起,至今也有一周左右。许是他身带保镖,让这幕后人明白他已经察觉到有人欲做不轨之事。为了减轻他的警觉之心,这两天他没注意到身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也可能是那人提升了跟踪偷窥的手段。保镖请了几天,彭梁容有点受不住这如影随形的两个保镖,趁着今天是周末,给他们准了个假。贴身保镖很称职,硬是不肯随意离开,在彭梁容给彭长云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听了付钱的老板亲自准允他们休假一天,才敢离开。适逢周末,彭梁容终于有空回d市公寓一趟。他回到公寓,另一个自己已经在家里等候,他们亲密地拥抱一下,两个娇口中都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颇为心酸“好久好久没抱抱。”委屈得差点眼冒泪光。好在两个娇情绪掌控得还算不错,硬是压了下去。他们撒开手,又是两个个体,两个娇。舟娇兴冲冲地跑进厨房里,给自己端出两份非常美味的蛋糕。娇亮晶晶着眼,快活地吃起来。他们的情绪在甜品抚慰下,终于彻底稳定下来,两个娇一面咸鱼瘫着,一面说着话,“目前还看不出来是谁准备对我动手……”“嗯。好麻烦。”思绪在脑中转来转去,舟娇本娇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脸,默默地闭目沉思。另一个自己更精神些,吃完甜点,收拾了桌面,又把房间的灯光全数打开。时间过得挺快,这个难得的周末闲暇时光,一下子就到了下午四点。d市的黑夜来得快,尤其是接近年关的时候。下午六点半,天就黑漆漆,彭梁容煮了饭,舟娇从工作中抽身,他们很快又要分离。彭梁容没吃饭,他还要回京城彭家一趟,晚饭就在大宅里解决。舟娇低头吃着饭。每每这时候,彭梁容·娇心中总能泛起一种奇特的情绪,他看着面前的自己,乖乖低着头吃饭,有点臭不要脸地想,难怪乎虚空声音说她也是世界主角之一,如果不是它的存在搅乱了她的人生轨迹,她一定会是很多人眼里又靓丽又漂亮的存在。不过现在也挺好,只是形容词化成了俊美、绅士、温雅。倒也没差多少,彭梁容这么想。舟娇吃完最后一口饭,伸手扣住他的指尖,心念一通,又慢吞吞地说“回家以后记得给我发消息。”“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嗯。”于是又分开。舟娇看着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公寓,陷入了清浅的惆怅中,不过很快,她又轻快起来。戒指在她的身上,她抚摸一下,冰凉的戒面令她清醒。戒指也同时带给她安全感。她步入卧室,收拾好香香软软的床,看着另一边的位置,抿了抿嘴,没说什么。……霍家老爷子去世的时候,霍峻骁就在医院里。他头靠在医院的洁白墙壁,闭着眼,亲人们同他一样沉默地等待着。这是近日霍老爷子第三次抢救。前两次抢救,为他迎来了几日的安生。但老爷子也不能够再讲话,只像个枯萎的落叶在病床上,在寒冬的尾声,即将缩成一团腐朽的木。回光返照的时候,霍峻恪被霍老爷子喊进病房,不知道他交代给长孙什么,总之,霍峻恪出来的时候,眼角发红,喉结吞咽,声音嘶哑,苦笑着让其他人进去见见老爷子。他进去的时候,霍峻恪与他擦肩一瞬,堂兄告诉他“峻骁,多看几眼,多说说几句话。”他立刻就明白要发生什么。直到后来,霍老爷子又慢慢陷入昏迷中,亲属们离开病房。医生一脸焦色,准备做抢救工作。就到此时,他们等到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答案。霍峻骁头靠墙壁,堂兄在走廊的角落与媒体联络,声音低沉喑哑,饱含着痛楚,他抬眸看向他。堂兄剃了短发,青色头皮露出,他穿了正装,脖颈的喉结多次吞咽滑动,脸上的苍白,眼中的郁色,令他不忍再看。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摘下口罩,深深鞠躬。霍峻骁在这一刻竟然失了泪水,他抿着嘴唇,木木的。等他听到父母哀切的哭声时,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此刻泪水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