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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也要,就一点点。”另一个小孩也抢着说,并用大拇指在食指上比划了一下,示意真的只是一点点。……也不怪是如此,其实镇上也并不都是多富裕的人家,像是刚才那个,他家就他娘和他两个,他爹早两年死了,他娘就靠着给人浆洗衣服养活他。胡正南胡正北两兄弟,匆匆应付了两句,就朝家里跑。才踏进家门,就闻到一阵rou香,欢呼着就跑向厨房,“娘,娘,今天我们吃rou吗?”别看胡山是个屠户,也不是常常能吃上rou,他们一家四口人,就看着胡山的rou摊过活,慕雪也cao心着两个孩子年纪大了,得存着钱结婚,也都是让胡山把rou卖完了回来,一月也吃不起两次。以往慕景打猎的时候,隔段时间会送只山鸡或者野兔,只是慕景这阵子忙着种藕和修房子,也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进山了,自然就没有顾上这边。“回来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见天的往外疯玩。”两个小孩好似习惯了他们娘的念叨,也不在意,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娘,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慕雪将孩子的头上跑乱的头发扎上,拍了拍他们身上的灰,“你舅舅和舅叔来了,在堂屋里,快去见见?”“舅舅来了?”胡家两兄弟马上就朝堂屋跑。“舅舅,舅舅,你可算来了?我好久没见着你了,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胡家老二一头扎进慕景怀里,就开始撒着娇。慕景将胡正北抱了起来,“瘦了?我觉得胖了!”胡正北不依,“你是不是看错了,明明瘦了嘛!”胡正南不好跟弟弟争宠(其实是挣不赢),则把视线投到了旁边的那个小哥哥身上,他想起娘说的舅叔,就试探的见了一声,“舅叔。”舅叔是什么称呼?沈余心里吐槽,脸上还是挂了笑,“你是小南?”心里则有点打鼓,这小子一看就属于沈惊蛰一类的,时不时就会干点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来,简直皮到让人想揍他。胡正南总算是找着了机会,这个小哥哥明显就比舅舅好说话,看起来软软的,肯定会喜欢他的,这么想着,他就朝沈余冲去,“舅叔,我是小南。”慕景眼疾手快,一把截住胡正胡正南,然后就是一阵后怕,要是这熊孩子就这么撞过去,余哥儿说不得就不止在床上躺半月了。胡正南丝毫不知道危机,嘴里还嚷嚷着,“舅舅,舅舅,你放我下来,我要舅叔抱嘛!”胡屠户是见惯两儿子亲舅舅的,也不恼,都说舅甥亲、舅甥亲,这不是人之常情的嘛!“小南,别闹,你舅叔身上有伤,不能抱你。”听到慕景的解释,胡正南才停止了挣扎,抬头看向沈余,“舅叔,舅舅说的是不是真的?”沈余赶紧朝慕景身后躲躲,幸好慕景手快,他都已经做了防备,还是没有躲过去。“真的,等我好的以后再抱你好不好?”胡正南从慕景身上下来,胡正北则又打量着他,好奇的问,“你是舅叔?舅叔是什么?”呵呵,我也想知道舅叔是什么?章节目录第76章十月初五,这个月唯一的一个好日子。新屋子那里一早的围了好些人,尽管有些人家中顾忌着慕景的名声,不愿意凑热闹。但是家中的小孩儿却是没这个顾忌的,哪怕以前都是见着慕景就躲,这一刻就仿佛是忘记了似的。大梁早就被挂了红布,就差时辰到了就能被匠人抬上砖墙。供桌已经准备完毕,桌子上放了几个托盘,其中一个大托盘里放着一个猪头一刀rou一条猪尾巴,还有两个稍小的放着一只整鸡一条鱼,另外还有喜饼和花生糖糕一类的。胡屠户赶着驴车来,上面还放着整整一挂鞭炮,就摆在新房子门口,就差吉时一到,就能点燃鞭炮了。“吉时到,上梁。”随着一声高呼,鞭炮声劈哩叭啦的想了起来,慕景被拉到了供桌前开始祭拜,磕了头,匠人师傅就开始将绑好的大梁往房子上抛,上面的人很熟练的接住了,安置好。“好。”有人欢呼,开始撒福饼和花生、糖糕,并说着吉利讨福气的话儿,一时间,气氛空前的热闹起来。沈老头站在人群里,不消说,他的心情也是高兴的,慕景修了房子,有了地,又种了藕,一年到头的受益也不少了,也就不用以打猎为生了。“嘿,老二呀!你这眼光不错的,这时候该你得意,到时候暖锅饭可别忘了请哥哥。”“他八叔,缺了谁也缺不了你呀!到时候都来。”“来来来。”又有一人凑了过来,“二哥,别忘了我呀!”“树林儿啊,没忘,没忘,都来。”都是一脉的兄弟,沈老头都笑呵呵的应了,他们这个村的人有点多,大喜事儿什么的不办不好,办起来吧又伤财。后来就有了一套章程,有什么事儿都兴一脉的兄弟,比如说沈四叔还有老叔八叔那边的算一脉,加起来也有二十多户人家了。这边沈老头说的高兴,那边的祭祀也差不多了。这一流程过后,村里人开始散了,也有村民在边上看着,这丝毫也不影响匠人的工作,他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也不因为有人看着而不自在。之后的钉橼、盖瓦就很快了,也就花了五日不到,在第四日下午,也就差不多完成了。匠人师傅围着这新屋子走了两圈,问慕景,“东家要不要打井?我们这有个会打井的,会寻水源。”慕景想了想,这里距离村中心挺远的,是该打个井,就问他怎么算的,“三两银子一口井,两丈深,四尺宽。如果要三丈就得五两五钱银子。”慕景毫不犹豫的说,“那打三丈的。”“好嘞,保准不要几日就给打上。”老师傅很是高兴,他们建房子虽然工钱高,但是远远比不上打井,打一口井快点□□日,慢点半月,就能挣个好几两银子。当下招呼小徒弟和儿子回去把打井的活计带来,他则是去寻找水源。“你要打井?”沈老头问,“这多少钱一口井?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