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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样平和,好像我们不再需要天神一族那样的守护者。但实际上,我打听到昨天晚上的那个生物是天神英招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高兴,刨几块地算什么,把整个泰器山全都翻了又怎么样,天神一族还活着,即使不是槐鬼离仑,真的是我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文鳐族长低着头,用羽毛轻轻地拨弄着那片灰色的鳞片,眼神里都是说不出的意味。“我的这些话,这么久了,真的只对你说过。这些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觉得与别族说这些,没什么意义,它们绝大多数都感觉不到我所有怀有的那种心情,包括我族的其它文鳐,它们都年纪不大,没经历过那时候。”文鳐族长接着说道,说完之后它又转过头来紧盯着林梢,“山海界已经没有守护者了,所以我在乌朔那鸟儿口中听到你的事情的时候,听到它们说新来的使者和以前的不一样的时候,我是发自内心觉得欣喜,你懂吗?所以我把这些事情讲给你听,不仅是有关于在这次我族委托给你的任务,更希望你知道,其实山海界真的想念守护者,也真的需要守护者。”“可我没有那么厉害,”林梢想到勃皇的事情,心里有点戚戚然,“更比不上槐鬼离仑了。”“不要紧的,”文鳐族长笑道,“说这些话并不是来要求你什么。只要你来这里,就是一种希望了。”文鳐族长这句话,莫名地和勃皇之前说过的话重合了。林梢在这时候,心里有些言语说不清楚的感触。但是这个时候,文鳐把鳞片收了起来,又加了一句:“所以我觉得天神一族还活着这个消息稳妥起见暂时还是不要说出去,英招在槐江山这么久不出现隐藏总有它自己的原因,贸贸然说出去可能还是打扰了它,”文鳐族长道,“现在应该琢磨琢磨该怎么样才能上槐江山了,其实我心里也怕英招觉得冒犯了。”“可……您几天前不是还说那是强盗吗?”“那是随口一说,做不得数,”文鳐族长挥了挥翅膀,毫不害臊地转身做了无脑吹,“天神一族那么做,总会有它自己的理由的。”林梢:“……”他听了文鳐族长这番话,其实很受触动,但出于当时对天神一族的保证,他这时候当然忍住了还没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文鳐。但他以回去找方法的借口传送到了洵山,然后找到了饕餮和白泽,又上了一次槐江山。林梢来的时候,刚巧勃皇身上又经历了一次黑色与金色的拉锯战,林梢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直到这段时间过去,勃皇才缓慢地喘口长气,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吗?”“嗯,”林梢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也找英招。”“怎么了?”林梢道:“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是我刚刚才知道的。”因为勃皇身上的诅咒以及天神一族现在的状态,英招对外面的所有种族都维持着一种不信任的心理,除了之前熟识的能帮它的白泽和饕餮。英招的心态林梢也可以理解,可他想着文鳐族长的故事不像是编的,如果文鳐知道这些,是不是勃皇的希望又能多一些。文鳐虽然比不上白泽饕餮厉害,但饕餮说过,文鳐一族是西山的隐形霸主,能迅速靠着这一点点的信息问出那是天神英招便可见一斑。第六十九章但是林梢在这件事上不是仅靠自己的判断就能做决定的,还要看天神一族的意愿。他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从文鳐那里听到的事情与文鳐的情态告诉英招和勃皇,交给它们去选择。英招听完了,倒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槐鬼离仑,我是知道的,即使没有见过面,但同为天神,它的事情我听说过。”它幽幽地开口道,“槐鬼离仑在世的时候,在诸僻山收留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种族,这些种族的共同点就是一样的可怜一样的没有容身之地,可弱小依旧是弱小,并没有在槐鬼离仑的保护下变得强大起来。果然,这些种族在大乱的时候却并未帮到它,反而是槐鬼离仑为了保护它们,送了自己的命。”林梢不确定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感觉上偏向拒绝,于是心里有些紧张。勃皇所关联的事情太大,林梢也生怕自己一步踏错弄得更糟糕。勃皇却在这时候说了一句:“让它上来吧。”“你在想什么?想死吗?”英招转过头来瞪着他,“文鳐要是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整个西山能放过你吗?”“它知道了之后也不会说出去的,林梢不是说了吗?文鳐也算是对天神一族有感情的,也对这件事情有思考,它如今知道了一部分,却只告诉了林梢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了。”勃皇倒是笑了起来,“再说了,说不定它还能认得我。”“什么?”“诸僻山与当时我住的桓山离得不算远,所以我还去过几次,见过当时住在那里的形形色色的种族,文鳐算是其中的种族之一,我记忆力不错,算是有些印象,”勃皇道,“只是不知道那位还能不能记得我。”“仅仅见过这么几面以及他转述的这几句话,我不觉得这是可以相信的,”英招想也不想就驳了回去,“这若只是简单的一面,那见就见了。等到有一天白泽饕餮那边想到方法把你身上的恶鬼治好了,想见什么就是去见什么,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勃皇低头看了看缠在自己身上的锁链,叹道:“这些我都知道,英招,说句实话,我并不指望文鳐能救我,可我就是想与它聊聊罢了,不说什么复杂的事情,就聊聊槐鬼离仑,或是诸僻山以前的事情。至少你还有翅膀可以到处飞,可我被锁在这里已经数不清多少年月了,我说这句话不是在抱怨,只是在求你,不管站在上面角度来说,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也好,让文鳐上来吧。再说,就算你不让,文鳐知道了是你,迟早也要上来的,到时候引起其他族注意就会更加麻烦。倒不如现在就见,还能与它好好说说这件事情。”林梢听着它的话,勃皇的声音总有种说不清的沧桑感觉,每次听着都让他觉得有些不忍。英招听了之后,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而后它挥动起翅膀对林梢说了一句:“你跟我过来。”林梢点头应了,跟着英招离开之前还不忘转头看了勃皇,这时候它身上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