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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能比她自己还要爱她。之前的她却把自己关在不和任何人沟通的玻璃器具里,一边悲悲戚戚,一边忽略薄桢言的爱。喜欢是肆无忌惮,但爱是克制。她喜欢薄桢言,薄桢言却爱她。陆眠星收住即将落下的泪,把薄桢言的腰身搂得更紧,轻轻地,“薄桢言。”“嗯。”“我想看向日葵,你会陪我等到夏天去看吗?”“会。”“那在夏天来临以前,你都喜欢我好不好?”“……好。”“夏天以后也要喜欢我。”“好。”“我还有一句话想说。”“以后的以后,都只能喜欢我。因为我只喜欢你。”所以你也只能喜欢我。陆眠星脸埋在薄桢言颈窝里。这样自私的话,我只说一次。-当她回握薄桢言的那一刻,薄桢言看向她眼底,捕捉到那一丝感谢活着的笑意,就明白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陆眠星送进医院的那一天,陆眠星的父亲回国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陆眠星的父亲,还有他的整个家庭——一个很美满的家庭。甚至在意外之中看见在孤儿院领养陆眠星的老夫妻照片。一切毫无章法的事情被理清,串起了脉络清晰的事实,真相就近在面前。可薄桢言看着加护病房里奄奄一息的陆眠星,慌乱得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能替陆眠星责怪任何人,也不能替陆眠星原谅任何人。他等着陆眠星醒来做决定。他得等,还必须要等到。幸好他等到了。薄桢言挑着几件不太重要的事跟陆眠星说,说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陆眠星情绪太过异常。但陆眠星反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薄桢言都差点怀疑自己脸上有向日葵,终于,他半无奈半笑:“陆眠星,你在听吗?”陆眠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显然是没听进去。她问:“你国赛怎么样了?”被陆眠星这样一问,薄桢言才想起在陆眠星昏迷中已经举办完的国赛。一切都忙里忙慌,薄桢言虽然心里一团糟,面对专业的事还是没马虎,挤着时间安排好一切,在比赛期间也没出什么纰漏。“还算顺利。”薄桢言顾虑陆眠星的情绪,没往细了说。陆眠星叹了口气,话里有点遗憾:“想象不出你拿金奖的样子。”陆眠星跳窜的思路薄桢言倒是没猜到,本来要出口的话一顿,改口:“你想看?”“嗯。就觉得肯定特别好看。”陆眠星点头。薄桢言这样的人认真起来肯定像光一样,让人移不开眼。陆眠星半靠在病床上,还真认真思考了下薄桢言的样子。有些男孩子,就是那种即便得不到多看一眼那也是好的的存在。“我转系了,所以没有下次了。”薄桢言不忍打破陆眠星的想象,但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情况。“转系?什么系?”“医学系。”陆眠星一瞬间脑海间出现了薄桢言穿白大褂的样子。艹,禁欲系薄桢言。陆眠星一下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什么狗屁得不到就要多看一眼。有些男孩子,就是要得到。作者有话要说: 少了个测绘系男友,这不医学系男友来报道了第36章十九分甜“是为我学医?”陆眠星径直看向薄桢言眼底,话里语气无异,净白的手藏在被子里,隐隐攥成一个拳,泄露了此刻不太一样的情绪。“是。”薄桢言没否认。这个决定他很早就下了,却也没想会说出口。他想,这个时候还是少瞒着点陆眠星。他和陆眠星几乎已经禁不起任何这样的折腾了。陆眠星没反应过来,带着些许不确定,“像许知淮那样的?”薄桢言听见许知淮三个字一下敏感起来,眉眼冷淡起来:“我不是他。”简言之,别拿他和许知淮相提并论。话罢,薄桢言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清晨的光彻底透了进来,飘飘扬扬先落在窗边人身上,连墨黑的短发都沾染上。薄桢言背对着她,背又挺又直,好像是有点生气。是因为她提到许知淮。陆眠星从薄桢言背影中察觉出几分意味,估计薄桢言学的是精神科。她出声喊他:“薄桢言。”“嗯?”虽然是气着,但薄桢言并没有不理陆眠星的意思,没好气地嗯了一声。以前的薄桢言才不会这般口嫌体正直地迁就,所以陆眠星觉得有趣,起了几分逗他的心思。“吃醋啦?”陆眠星往窗的方向伸头,边观察薄桢言的反应,“怕我被许知淮的美□□惑?”薄桢言没搭话,陆眠星自己自说自话:“其实也很难说,毕竟许知淮说喜欢我很久了。这么优秀的人说喜欢我,也很难拒绝,你说是吧?”“你乐意就好。”薄桢言调整呼吸,吐了口气,转过身来,神色已然平静。好似刚刚生闷气的人不是他。空气中醋被打翻酸酸的味道却愈发浓郁。连许知淮的醋也吃。陆眠星支着头,继续看薄桢言,突然想起许知淮对她说的那句话——在看清一个人之前,你需要先看清你自己,无论是怎样的自己。因为她看清了自己,所以她也看清了薄桢言的样子。薄桢言其实是个很热烈的人,比她热烈。许知淮用指节轻敲了门,面上还是那副温柔到骨子里的样子,没因为病房里些许微妙的恋爱气息有一分的异样。反而唇角微微翘起,深邃的眸子在陆眠星和薄桢言之间流转。“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千百年才能看见薄桢言吃醋的样子,多亏了许知淮。想着,陆眠星就更感激许知淮了。陆眠星心情大好,眯起眼连忙说:“没有没有。”来得正是时候。“那就好。”许知淮点头,笑起来。病房里,雪松木干净的气息和薄荷味些微苦涩撞在一起,两种淡淡的味道竟滋生出一丝热烈的意味。许知淮走近,看向薄桢言:“其实我今天是来找你的。”许知淮放轻声音,像是刻意不让陆眠星知道,陆眠星伸长了头,那角度也看不清许知淮的口型。只听薄桢言答应了一声:“好。”然后轻轻浅浅撞上陆眠星好奇的目光,里面的警告不容置喙。哦。陆眠星别开脸,视线重新落在窗台的向日葵上。向日葵欢快地晒着太阳,丝毫不理会陆眠星幽怨的表情。·薄桢言跟着许知淮走后,陆眠星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