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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绮罗眉目微垂,并不接自己的话,苏夫人直接吩咐道:“我这里刚煮了一碗鸡汤,你去给谢家三老爷送过去吧。”“我不去。”苏绮罗心里冷笑,送鸡汤?把自己送过去还差不多。苏夫人眯着眼睛,“你说什么?”苏绮罗看着苏夫人,“我说我不去。”“不去?”苏夫人压下心中火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次我们去京城,便准备投靠谢家。谢三老爷在谢家有一定的话语权,你既然被他看上了,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苏家就算是想要投靠谢家,也不一定非要巴结那个老头子。”苏绮罗直视苏夫人的眼睛,“母亲应该知道他的为人,我要是过去伺候他,根本活不过三年。这样做对苏家来说,好处不大,还不如在谢家年轻一辈中选择一个。我这样的容貌,肯定会有谢家公子愿意娶的。”苏绮罗并不是真的要嫁给谢家年轻一辈子弟,她这么说不过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娶你?你倒是自信,你真以为容貌出色就能嫁个好人家?”苏夫人嗤笑,“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情况,被人退回来两次!哪个谢家小辈能娶你?别说谢家小辈,就是那些出身卑微的庶子都不愿意!”纳妾倒是无所谓,这要是娶回一个被人抛弃两次的女人做妻子,不被人笑话死!而且那谢家三老爷点名说要苏绮罗,不要苏绮雯。他们若是不给,肯定会将人得罪,到京城后还要依仗谢家,谢三老爷得罪不起,那便只能牺牲苏绮罗了。见苏绮罗抿唇不语,苏夫人挥了挥手,“行了,这事由不得你,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等过了这段干旱地区,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就离开队伍,自己去京城。”***程家人口稀少,主子只有程大老爷一家三口,外加程羿和苏佳遥。五人准备了三十车的行李,与谢家相比,真的算是轻装简行了。虽然马车少,不过程家带的马匹多,一辆车由四匹马拉着,每辆车还有四匹马替补。程家几乎日夜不停地赶路,吃饭的时候也是在车上简单的吃一口,对此,众人心里虽有怨言,却也不敢说什么。赶路的时间长,整日里坐在马车里闷。所以大多数时候,程希远和苏佳遥都在外面骑马。别看苏佳遥长得娇小柔弱,骑马却是个好手。现在要去京城,她自小生活的地方。虽然苏佳遥嘴上不说,不过心里却无比开怀,所以即便日夜不停地赶路,她也不觉得累。这日,两人正嬉闹着你追我逐,忽地,程希远拉住马缰绳,抬起马鞭一指,“佳遥,你看前面。”苏佳遥顺着程希远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前方百米处,站着一群流民。这些人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即便是在这般寒冷的季节,有的人还穿着单衣。他们手里端着饭碗,呆滞的望着程家的车队,有些孩子鼻涕甚至已经流到了嘴里。苏佳遥的目光在众流民身上停顿一瞬后,眼中闪过一抹同情,“希远哥,他们好可怜。”“我去问问二叔。”说完,程希远调转马头,一夹马腹,马蹄哒哒的来到程羿所在的马车旁,“二叔,前面有一批流民,已经将去路挡住了,我们怎么办?”这批流民便是之前偷窃谢家队伍的那批,自从在谢家那里得了好处,知道这些贵人不会杀他们后,这一路上,他们便开始堵截所有过往的车队,每次都有所收获。程希远话音落下,程羿的车帘便被撩了起来,坐着肯定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小虎丢下马缰绳,刚要上前去搀扶,却被程羿避开了。他拄着竹杖缓缓站起身,向远处观望了一会后,吩咐道:“给他们一些粮食。”说完,程羿刚要扶着竹杖坐下,忽地,眼角余光扫到了什么,他目光一顿,盯着程希远腰间的玉坠问道:“你那玉坠给我看看。”虽然不明所以,不过程希远还是取下玉坠递给程羿。程羿被苏绮罗用营养液调养过,他的目力比普通人要好上很多,刚刚阳光一晃,便注意到了玉坠上刻着的字。此时细看,发现玉坠上确实镶嵌一个‘虞’字。众观天下,虞姓极少,他活了二十多年,也只听过一个虞贵妃。程羿拿着玉坠观察了一会,忽地抬头看向程希远,“这玉坠哪来的?”第27章027听到程羿的话,程希远脸颊通红,闷了半晌才道:“佳遥送我的。”虽然他和佳遥情投意合,不过在长辈面前两人还没有表露过际,只有程大夫人看出他们之间那点小心思。“她哪里得来的?”虽然是对程希远说话,不过程羿的目光始终落在玉坠上。“她母亲留给她的。”“哦?”程羿挑眉,“你去将她叫来。”虽然心下疑惑,不过程希远还是按程羿所说,将苏佳遥叫了过来,他则跑去给流民分粮。“二叔,”苏佳遥来到程羿面前,问道:“你叫我?”此时,小虎已经被程羿支开,车上只有程羿一人。他拿着玉坠把玩了一会,抬起眼皮看向苏佳遥,“这玉坠你哪得来的?”苏佳遥的视线落在玉坠上,微微一顿,“我母亲”话未说完,便听头上传来程羿的声音,“我要听实话!”声音虽然不大,苏佳遥心下却是一惊,抬头,便对上了程羿那双深邃狭长,好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眸。虽然程羿一向待人温和,不过苏佳遥从小便有点怕他,她总觉得这人心思深沉,让人琢磨不透。尤其此刻,那双子夜般的星眸沉沉的望过来时,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再想到程羿既然主动问玉坠的事,这玉坠肯定是有什么蹊跷,再想到苏绮罗生母舞姬的出身,苏佳遥觉得认下这玉坠未必是件好事,略一斟酌,她声音呐呐道:“是绮罗姐的。”“苏绮罗?”程羿眉头微皱,“她的玉坠怎么会在希远手里?”既然已经说出口,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苏佳遥咬了咬唇,直言道:“绮罗姐说这玉坠金玉镶嵌,喻示‘金玉良缘’,意寓极好,她一直喜欢希远哥哥,便让我将吊坠送给希远哥。”感觉到头上的目光越来越沉,苏佳遥心里越发紧张,也为自己擅自冒认玉佩而羞愧,她脸颊越来越烧,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细如蚊蚁。程羿打量了苏佳遥片刻,低声警告道:“这玉坠我收了,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只当不知道此事,更不能说是苏绮罗的,你可明白?”闻言,苏佳遥忙不跌的点头,她巴不得以后再也不要提起玉坠的事,免得程希远知道真相,对她印象不好。程羿将玉坠收入怀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