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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道:“不换啦,这去一上午的时间不就穿一套衣服么,难不成还要换好几套不成?要真这般麻烦,那我不去了。”“傻孩子。”刘氏慈笑:“多挑一些,平日里可以穿的呀。”她看着梁蕴,想了想又跟裁缝娘子说道:“这丫头最近似是又胖了些许,其他的你尺寸上放一点儿。”“我才没胖呢。”梁蕴嘟着嘴坐到一旁,鼓着脸。刘氏乐了,逗趣道:“瞧,咱家小姑娘懂得爱美了。平日里管不住嘴,现下倒是怕被人说。”“可不是吗?”郑嬷嬷笑着接话:“可这也得怪相爷,最近每日下朝都给姑娘带回来各种口味的点心,看得我都嘴馋了。”对,都怪他。梁蕴踢着小腿,回想起这些天谢堇昭每日回来的情景。本就高大的他手持着糕点举得老高,梁蕴一蹦一跳的还是够不着。好几次他举得低一些,差点抢到手了,然而他一个轻抛,糕点从左手落到右手,没抢到不单止,人都往他身上扑去了。每次都是蹦得她气呼呼的,他才善罢甘休,简直就像逗猫儿似的。不仅气死人,还累死人,哼,今个儿她可得坚持住,不要受诱惑了。徐嬷嬷说了,姑娘往男子身上扑,那叫投怀送抱,是不好的行为。梁蕴想着想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耳根竟是微热。“还害羞了呢?真是长大了。”刘氏心情更好了。郑嬷嬷跟随刘氏多年,还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连忙接话:“看来,夫人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了。”……谢堇昭如常回到府中,在走到庭院的时候,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往常这时间,小丫头都在这里等着了,今日没见到,心里多少有些落空的感觉。一旁的晨曦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相爷,要不咱们过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谢堇昭板着脸,往书房方向走。晨曦跟在其身后,看着谢堇昭手上提着的油纸包,暗道一句,死鸭子嘴硬。他假装担忧地嘀咕道:“姑娘最是贪食了,往日总是眼巴巴的在这里候着,今个儿莫不是生病了?”谢堇昭脚步再次一顿,脚跟一转,改了个方向。晨曦在后面得意地笑着跟了上去。刚到院门,便碰上了崔嬷嬷带着豆芽儿走了过来。两人赶紧上前行了礼。谢堇昭瞥了一眼崔嬷嬷提着的大食盒,脸色暗了几分。冷冷地说道:“给姑娘送吃食来着?”崔嬷嬷恭敬地答:“是,我来给姑娘道谢的。姑娘的药膏治好了我闺女,现在她能在人前走动了,我就琢磨着姑娘这边若是还缺人,就让她来打个下手。”“药膏?”谢堇昭挑眉。崔嬷嬷赞叹道:“这药膏可厉害了,我家闺女脸上好大一道疤呢,现在全不见了。”她托着豆芽儿的下巴,用手比划着:“你看,现在皮肤比以前还白滑呢。”谢堇昭看着崔嬷嬷比划的地方,的确是光滑得很,很难相信那位置曾经是有疤的。“娘。”豆芽儿许是久不见人不习惯,脸蛋儿一红,推开了崔嬷嬷的手,娇羞地低下了头。谢堇昭收起目光,平淡地问道:“药膏呢?”“药膏……”崔嬷嬷一顿,磨磨蹭蹭地说:“徐嬷嬷说那玉肌膏,精贵得很,我怕拿出了会摔了,在房里好好放着呢。”谢堇昭没应答。一旁的晨曦接话道:“相爷要看那药膏,赶紧拿过来。”“药膏都是一个样……我手笨,一来一回的怕是会摔……”“是要相爷亲自去拿么?”晨曦加重了声调。崔嬷嬷不敢再推托,急急忙忙地去取那玉罐子了。豆芽儿站在那儿不敢乱动,紧张地绞着手指,不时偷偷抬头瞧谢堇昭两眼。她这些小动作都被谢堇昭看在眼中。等了许些时间,崔嬷嬷才捧着一个玉罐子回来。晨曦取过呈给谢堇昭。他拿在手上轻轻嗅了嗅,没嗅出过所然。玉肌膏的功效他听过,但并没见过,只知道太后对此物尤其喜爱,各宫娘娘也视为珍宝。据说此物稀有得很。他看着手中这一大罐子默了默,随后递给了晨曦,自个儿迈步进了院子。晨曦刚接过,崔嬷嬷就伸出双手来。晨曦板着脸:“干什么呢。你女儿的脸不是治好了么?这药膏也该还给姑娘了吧。”崔嬷嬷尴尬地缩了手,笑着说道:“是呢,是要还给姑娘来着,就是想着不好劳烦你拿着。”“没事。”晨曦学着谢堇昭那般冷着脸,嘴角微掀:“我拍你手笨给摔了。”崔嬷嬷噫了一下,灿灿地不敢回话。……谢堇昭刚进梁蕴的院子,徐嬷嬷就迎了上去。“相爷,你来得刚好,姑娘在房中生闷气呢。”徐嬷嬷有些无奈地说道。平日看姑娘温温软软的,没想到倔强起来跟头牛似的。“怎么回事?”谢堇昭走到门前敲了敲。“丫头,开门。”敲了几回,房内无人应答,谢堇昭转眼看向徐嬷嬷。徐嬷嬷解释道:“姑娘说自个儿胖了呢。平日里午膳后会用些小点心,今个儿午膳吃得少,小点心也不吃了,刚还说晚膳都不要吃了呢。”“胡闹。”谢堇昭低斥,吩咐道:“找人来把这门给拆了。”话音刚落。门“吱”的一声拉开了。梁蕴声调软软地说:“干嘛拆我房门?”谢堇昭倨傲地回答:“它挡我路了。”还有理了。梁蕴转身回房,继续趴在桌子上。谢堇昭跟了进去,坐在了一旁,慢条斯理地将油纸包打开。因着买了之后飞速赶回来,此刻油纸包刚打开,里面还冒出些许热气,丝丝rou香飘散出来。“不饿?”谢堇昭问。梁蕴吸了吸鼻子,忍耐地说道:“不饿。”然而肚子在香气的吸引下,诚实地出声抗议了。听着了谢堇昭的轻笑声,把头埋得更深了。谢堇昭语气轻描淡写:“那就扔了吧。”梁蕴听了微微一动,然而没再给反应。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门外的晨曦看不过去了,朝里面说道:“城南那家卖酱油鸡的一日只卖一百只,还不让预定,相爷一下朝就快马直奔过去了。据说那味道能回味数天呢,这扔了太可惜了。”不得不说这话挺有效。梁蕴慢慢地抬起了头,眼中闪着泪花,有些哽咽地说:“我……我不能吃。再这样胖下去,宫宴的时候就会被人嘲笑,会让相府丢脸。”“胡说。”谢堇昭将酱油鸡往梁蕴面前一推,口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吃。”梁蕴目光紧紧粘着那鸡腿,可是却顽固地摇了摇头。“谁不知你是个小胖妞?你若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