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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到的地方,”叶勉说,“这原本就是你应该生活的世界。”岑缺轻笑一声,看向叶勉。“你喜欢我什么呢?”“喜欢你这个人。”叶勉毫不避讳地说,“从眼角眉梢细小的疤痕到看着我时的眼神,我全都喜欢。”“我哪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岑缺叹了口气,但握着叶勉的手更加用力了。叶勉也轻声笑了:“你有没有值得被喜欢的地方,我说了算。我说有,那就是有。”他往岑缺身边凑了凑,两人的手臂紧贴着。“我喜欢你看着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叶勉说,“以前,我还没意识到我喜欢上你的时候,那会儿我就能整晚等你的短信,一会儿看不见你我就担心,可是看见你之后我又觉得其实你比我厉害多了,用不着我担心。”岑缺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安静地听着。“我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夜跑之后去便利店买第二天的早餐,你推门进去买创可贴。”叶勉自嘲似的笑了,“当时我一眼没看清,竟然把你错认成了傅唯一。”岑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们确实挺像的,乍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叶勉说,“但又完全不一样。”岑缺扭头看他,眼里装着询问。“他是温室倔强的花朵,很有脾气,但真让他一个人出来风吹日晒,他其实是受不了的,所以遇见了陶瑾,也算是他的命中注定。”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说:“你的话……”岑缺问:“是什么?”他很好奇自己在叶勉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铁板。”叶勉笑出了声,“我在你那儿总碰壁。”“我没……”“不要狡辩啊,真的有。”叶勉说,“最开始我尝试接近你,你可真的是我见过的最难靠近的人,不爱说话,不接受好意,那时候你还总是跟工友打架,每次看见你都带着伤。”叶勉回忆着那个时候:“照理说,身上有伤的人多少都会因为受伤而露怯,可你不是,你永远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我想伸手给你顺顺毛,结果示好的手都能被你当拳头似的给怼回来,那叫一个疼。”岑缺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但其实,铁板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冷硬。”叶勉又靠近他,用脚趾勾了勾对方的脚趾,坏笑着说,“高温能让贴融化,你看,你在我这儿不是已经融化了么。”????????91爱能融化一切。这句话有些矫情。但它是真的。岑缺望着水面浅笑,叶勉看着他笑。温泉变成了蜜罐,握着的手能传递两人的心跳。从来没有奢望过任何事情的岑缺怎么都觉得这一切不真实,他不仅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还拥有了美好到不可思议的爱情。“叶勉。”“嗯?”“谢谢你。”叶勉笑出了声:“不客气。”谢谢你爱我,谢谢你拉我过来。不用跟我客气,能和你相爱,我也很感激。两人后背贴着石壁,悠哉地坐在那里,不远处,亲人、朋友在玩闹,在亲昵,在叫他们一起过去。叶勉摆了摆手说:“别吵我们,我们忙着呢!”几个人在这里逗留了很久,一直到傅唯一嚷嚷着要去喝酒,他们才准备出去。岑缺有顾虑,不肯先走,叶勉索性留下来陪他。等到傅唯一跟陶瑾出去,叶勉拉着他从池里出来,然后拿过浴巾裹住了他。岑缺笑着说:“不用这么照顾我。”“我高兴啊。”叶勉说,“你就让我表现一下。”岑缺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两人慢慢吞吞地去换衣服,岑缺说:“唯一怎么又张罗喝酒?你等会儿别喝了。”“他不灌你,我就不喝。”叶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这个弟弟真的不好惹,也就陶瑾拿得住他。”“挺好的,”岑缺先换好了衣服,站在那里等着叶勉,“他过得开心就很好。”“你呢?”叶勉换完,拿着手机跟着他往外走,“你开心吗?”“开心啊。”岑缺的眼睛微微弯起,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大概是白天的时候喝酒喝得有点儿凶,到了晚上,傅唯一没太张罗,只是小酌。他倚靠着陶瑾,小口小口地喝酒,然后看着岑缺出神。岑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能问为什么,只好假装没发现。喝了没一会儿,傅唯一的手机响了。他盯着手机看,皱起了眉。“不接?”陶瑾问。傅唯一不耐烦地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我妈。”他说完这句,抬眼看了看岑缺。岑缺明显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叶勉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握住。岑缺看向他,叶勉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递给他,转移话题说:“这个蛮好喝,你尝尝。”岑缺接过杯子,小口抿了一下。傅唯一的手机一遍一遍响起来,他烦躁得不行,陶瑾抚着他的头发说:“要不你接吧,万一有事儿呢?”“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说我不懂事,让我回家。”傅唯一停顿了一下,说,“还有哭。”岑缺端着酒杯,犹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接吧。”傅唯一惊讶地看他。岑缺说完,跟他对视一眼就低下了头。还是不一样的。岑缺知道,对于傅唯一来说,这种让他几乎窒息的爱已经成为了负担,可是,他依然羡慕。他们站在世界的两极,都有自己的苦,如果能中和一下,或许都会好过很多。傅唯一咬咬手指,原本铁了心不接电话的他,最后还是在手机第四次响起来的时候接听了。电话那边,他妈问:“你在干嘛?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床上,跟我男朋友。”傅唯一故意气她说,“我过得好得很。”岑缺皱着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得到傅唯一越来越低的头。到最后,傅唯一趴在了桌子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听着对方说话。岑缺舍不得看他哭,拿了纸巾给他擦眼泪。傅唯一干脆抓住他的手,用他的手背给自己擦泪。岑缺任由他拉着,紧张地看着他。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傅唯一没怎么说话,都是对方在说,一直到挂断电话,傅唯一才放开岑缺的手。关于他们的关系,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但岑缺不跟傅唯一坦白,傅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