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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上。病房只有他们两人,刘湛抱她抱久了,以为阿罗又睡了过去,准备把人放回床上,结果姑娘的手臂越缠越紧,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刘湛无奈地扶住她后脑勺,继续抱着她。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了,蒋新罗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只见到刘湛正微微闭着眼休憩,灯光背着他,他疲惫的脸颊依稀可辨,她愣了几秒,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的同时,刘湛已经睁了眼,她有些愧疚地说:“不好意思。”蒋新罗立马躺回床上,“什么时候来的。”刘湛摸摸脖子:“没多久。”她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刘湛摇摇头:“我再陪你一会儿。”蒋新罗微微笑着:“是不是很担心我的。”刘湛点头,伸手顺了顺她额前乱发。蒋新罗笑着说:“不用担心,路易斯还说我福大命大,生命力如同小强。”他微微抿嘴:“听说当时就在你附近。我不知道,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会很难过。”蒋新罗顿了好一会儿,见他微微抬眼,正平静地看着她的反应,窗外有汽车经过的声音,她握紧了五指,又松开,伸过去握住他的手,良久,她说:“阿湛,我不会让你难过的。”刘湛也同样顿了下,他说:“如果骗我呢。”难得他这么孩子气一回,她微微笑着:“你就使劲地挠我痒痒。”她又说,“我前几天做了噩梦,梦见你和别的女孩子结婚,我当时觉得是真的,因为莉薇告诉我人死前做的梦都会成真,所以我拆了你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他道:“不会,这只是个梦。”蒋新罗感慨:“我还是第一次在梦里发那么大的火,阿湛你说说,我当时是不是应该放把火烧了结婚现场的。欸,说得太狠了,毕竟那是我死之后的梦,你要是娶了别的姑娘,我也会祝福你,毕竟我不在了,还能遇到别的姑娘理解你是不是。”刘湛很快伸手封住她的嘴巴,见他神色凝重,似乎是提了件令他不愉快的事情,没待她挣脱,嗓音已经淡淡响起来:“以后要是再说这种话。”她拉下他的手,笑着问:“你要对我怎么样?”刘湛从思考中回神,蹙眉端详她了一会儿,左手才微微掐住她的脸:“你怕痒,我就挠你。”蒋新罗顿了顿,觉得他这个刑法过于夸张,索性闭目装睡,等他熬不过自然会回去,但一切并非她所想,直到他关了旁边台灯,正面躺着的蒋新罗被他一把圈进怀里,接着他找了舒适位置陪她继续躺着,先开始她动了动,改为侧躺,脑袋蹭到他胸膛后,她平静地说:“怎么不回军营。”差不多两秒后,淡淡的嗓音传进她耳朵里:“不想。”片刻过后,也不知道过的多久,蒋新罗忽然悄咪咪地问他:“你怎么这么喜欢挠我痒痒……”末了,她还评价一句,“疯子。”刘湛已经闭了眼,声音显得十分疲惫沙哑,但依旧乐意讲给她听:“我就是喜欢。”次日蒋新罗醒来时,已经是暖阳当日,床上只有她一人,错觉到她昨晚是在做梦,直到她摸到刘湛遗漏在这里的一副作战手套。路易斯回答今天可以出院,被闷了很久的蒋新罗如同大赦,整理好后立马出院。夜里刘湛经过她居住的宿舍时(之前给了他备份钥匙),发现她依旧在酣然大睡,他略微惊讶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有些忍不住地笑了下,实在想不明白,在医院里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为什么现在还能睡过去。所以当她被刘湛领到大街上的时候,就算是一向沉稳如她,也有点适应不过来。交往了一段时间的情侣牵手走在人流拥堵的街道上,男朋友问她:“营地刚好有篝火会,要不要去。”蒋新罗点头答应,依然是一脸懵。营地中央摆了个大篝火,火光冲进深夜里,周围被照得雪亮,士兵们歌舞助兴,喝酒猜拳拔河样样都有,杰森他们见到刚出院的嫂子,立马过来招呼她,还给她递了杯美酒,马库斯似乎对她有话要说的模样,此时刘湛经被杰森他们拉着去跳舞,马库斯考虑几番后,再次原地斟酌了下,说:“前几日维恩收到陌生人的信件,还有两张照片。”蒋新罗表现出愿闻其详的神情。马库斯说:“照片上是你和另一位男子,似乎聊得十分火热。信件大概是这么说的,5号那日寄件人看见你和这位李姓男子举止亲密,聊得十分火热,似乎还在约定了下一次在何地见面。”这位寄件人似乎在诬陷她出轨,并且好心提醒了刘先生您被戴了绿帽。蒋新罗感慨了下,问马库斯:“照片在哪。”马库斯回答:“维恩那里,他说给烧了。”蒋新罗挑挑眉:“这么快给烧了,也不先给我看看。”“……”出乎马库斯所料,蒋新罗并没有预想的气急败坏,马库斯想不通,因为这不太像是一个姑娘正常的反应。第41章蒋新罗并没有立马表态,她身上裹着件极厚的军大衣,当时站在篝火旁边取暖,脸颊被火光照得红扑扑,眼睛眯得十分睡意朦胧,马库斯递给她一盘晚餐的时候,她被香味刺激得立马回神,勤勤恳恳地接过马库斯手里的那盘烤rou后,坐在板凳上慢慢吃起来,直到刘湛从人群里越了出来,他看见蒋新罗,抬手与她打了手势,她一口咬住rou,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质问她那封信所说的真实性,实在是想不明白。刘湛递给她一杯热水,坐到旁边的时候,自觉心虚的马库斯立马挪位置,刘湛拿手摁了摁手上泛痒的伤疤,却见她一脸不情愿喝热水的模样,他说:“感冒就别喝凉酒了。”她吸吸鼻子:“嘴里没味儿。”抬眼瞧瞧他,是一脸不打算和她明说的表情,仔细想想,刘湛铁定是把那封信忘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蒋新罗也不会,有些使暗枪的家伙,她根本不知道哪里在得罪了别人。刘湛拿纸巾擦擦她的嘴巴,等视线重新望向她的时候,嗓音已平静响起:“没味儿也不能乱喝东西,还冷不冷。”蒋新罗心情郁闷地抓抓身上这件厚大衣:“你这是怕我多冷。”“前几次你缠着我睡觉,就已经见识到了。”刘湛说得慢条斯理,似乎也不怕自己声音有多大,路过的几位士兵带着暧.昧视线瞧着他俩,笑咧咧地走开了,蒋新罗脸已经熟透,拿脚狠狠踢他小腿,但力道明显不大,他不痛不痒地说,“还说梦话,说了什么,我好冷这句话,我没听错,你说了三四次。”今晚这局胜负,明显刘先生略胜一筹。导致蒋新罗十分不悦,搁下叉子后站起来,却因为穿得过度肥胖,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