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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士兵交接完工作后总算松了口气,他没办法走那么远的路回营地睡觉,找了处角落准备坐着眯会儿,此时他没多少戒心,也压根不知道蒋新罗跟着他走了段路,坐下后,他抬手抹了抹双眼,直到手腕被人轻轻握住:“你洗手了吗,就这样抹眼睛。”嗓音柔柔地吹进他耳朵里,他这样一听,心都软了。手被拿开,他视线里映出蒋新罗那张脸,好在附近光线还是有的,刘湛就那么看了她几秒,最后把她整个人拽到怀里,蒋新罗没反应,直接脑袋撞上他胸膛,被那么他紧紧抱了会儿,男人的气息缓慢起伏:“都结束了怎么还不回去。”蒋新罗脑袋贴着他:“我想看看你,然后再回去。”她拿手轻轻拍他背脊,“你睡会儿吧,我陪你。”“你这样睡。”刘湛声音逐渐变轻,“会感冒。”蒋新罗继续拍着他背脊,察觉到阿湛已经睡着了,她挣扎着慢慢坐起来,视线瞧着刘湛,昏黄光线隐约笼罩在男人上半身,他脸颊安逸,静静地闭着眼睛,即使是睡觉,手里那份力道也不曾松懈。他灰头土脸的疲累模样让她一阵难过,蒋新罗屏息两秒,伸手摸住他左脸,慢慢磨蹭了两下,轻声道:“辛苦了。”蒋新罗在他旁边盘腿坐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手里捣鼓着设备,路上已经有士兵陆陆续续返回营地休息,她举头望望星空,还是深夜。不远处的爆炸声震动地面,蒋新罗想想可能是有谁踩到了地.雷,又或者是哪边遇到阿克军逃兵,扭头的时候,发现刘湛已经迅速睁眼,视线清明,大抵就是被那声炸.弹声吵醒的,他握住她手腕亲了亲:“阿罗,回去睡会儿。”刘湛提枪站起来,也拉着她站起来,他眼神平静、有力,似乎那场短暂的睡眠给他补充了足够多的能量,刘湛抬手握住她后脑勺,把人往怀里紧紧抱着,他鼻尖停留在她脖颈处贪婪地吻了一秒,他迅速松开她,手紧紧抓着她肩膀,“我一会儿去找你。”蒋新罗说:“好,你要小心。”蒋新罗去了当地医院,谢源正在医院采访相关医疗人员,蒋新罗双臂环胸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此次找他准没好事,蒋新罗三番两次深思熟虑过后,向他提出了回国日期延后的事情。谢源翻白眼:“太上皇不准。”谁都明白他嘴里说的太上皇是谁。“好吧,那就回去吧。”蒋新罗摆摆手准备走了,谢源还纳闷她怎么这么没坚持力,他越想越不对劲,朝她喂声:“你是不是在逗我。”“没有,我哪哪能逗你。”谢源被气得龇牙咧嘴,想想当初还是赵北秋挑唆她来瓦尔达的,这事儿赵北秋肯定得有一半的功劳:“你回去给医生看看你身体,调养调养,没准儿下回太上皇就直接同意你来了,他哪能拆散有情人,太上皇不就是看言情剧长大的,你稍微说和说和,再挤两滴泪,他老人家直接同意。”蒋新罗感慨:“这有什么难的,他老人家肯定直接同意。”谢源道:“我信你鬼。”嘴里嘟嘟囔囔地拿着设备准备溜,又拍拍她肩膀,“怎么还不回去,想睡在这里吗,哪里伤了?”蒋新罗抬抬自己的左脚:“扭到了,额头被砸了。”谢源哟吼声:“不得了,赶紧去看看,要不然太上皇准骂我。”他开门朝办公室里头喊了喊,“陈医生,我的同事受伤啦,能不能给她瞧瞧。”陈燃正在窗口抽烟,闻言抬眼,看眼谢源,医生耸耸肩解释:“谢记者,我在抽烟。”谢源也耸肩:“你可以抽完烟再给她检查。”指了指旁边蒋新罗,笑嘻嘻的脸,“这位蒋小姐是我女朋友,都来认识认识吧。”蒋新罗抬手瞥他眼,脸色平静:“谢记者爱说鬼话,陈医生继续抽烟,我们不打扰你。”陈医生看懂了喔声,掐灭烟头:“去隔壁吧,我给你瞧瞧。”她穿上大褂出门,总算瞧见蒋新罗正脸,“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晚上南边打仗的时候。”蒋新罗也认出她,笑着回答:“见过,你救了维恩。”陈医生摇头:“没做什么,他自个醒的。”转身推门进了隔壁病房,里面坐着七八位正在挂点滴的病患,还有两个在交头接耳的军官,陈燃瞥着他们,“别打扰别人睡觉。”那位军官笑起来:“陈医生好凶。”另一位士兵回答:“你这话说的,不凶怎么管教咱们。”旁边士兵哄笑起来,哪里还有医院的气氛。陈医生笑着没搭理,拿来听诊器示意蒋新罗坐在椅子上:“除了脑袋还有哪里。”“崴脚了。”谢源站旁边说她一年到头也不知道崴脚几次,初三的时候还是他帮忙背她回去的,陈燃笑着问:“你俩小时候就认识啊,还一起到这里来。”谢源回答:“没办法,臭味相投。”蒋新罗撇头盯他:“说好听点。”谢源坐旁边开始唠嗑:“陈医生也是中国人?”“嗯哼。”医生拿酒精擦了擦蒋新罗的额头,“前不久刚到这里。”她额头伤口包扎好后,病房门被人咣当推开,刘湛急速背着一个中枪的士兵,陈燃脸色凝重,引导他们进入内部手术室:“把他带到这里来!艾莉娜!我需要一个帮手!”刘湛把战友送进手术室内后很快走出来,他背上沾着血,脸上手上也根本没有时间清洗,灰头土脸的,她离开的那一个小时里,刘湛依旧在前线勘察情况。蒋新罗看见他隐晦不明的半张侧脸,整个人沉默般地站在整片阴暗处,她心里一疼,很难过地握紧拳头,她想抱紧他说我想你了。刘湛慢慢喘息着气息,神情疲倦地站了会儿,又想着去阿罗那里前需要洗干净换身衣服,结果刘湛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呼喊声:“阿湛。”很近。刘湛意识似乎被唤醒了,他愣怔半秒,闻声偏头望过去,只见蒋新罗坐在板凳上,额头贴着两处绷带,她正眼睛明亮亮的,看着他笑,阿罗朝他挥挥手,嘴里轻声地说你过来一下,声音很细微,旁边的人根本听不见,阿湛知道她的意思,抬脚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脑袋垂着,眼睛沉沉的:“哪里伤了。”蒋新罗诚实回答,指指自己的左脚:“脚疼,陈医生说用热毛巾揉揉就不疼了。”“噢陈医生。”他嘴里喃喃。“你认识她?”“嗯很久之前。”刘湛蹲下来帮她检查左脚,双手轻巧地脱掉她鞋子,蒋新罗还嫌弃自己脚臭,连忙心虚地抓住他手腕说:“等等,你又不是医生。”刘湛抬头望住她惊慌的脸颊,末了,淡淡弯起嘴角:“阿罗,我不嫌弃脚臭。”刘先生总喜欢把话说到底,蒋新罗默不作声地松开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