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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她来了点兴趣,“不会吧,那涅北皇帝舍得?”“涅北同大南不同,他们向来不以血缘亲疏作为立储君的标准,耶誉在朝堂之中本就有很多不满之声,此次行为激进自然会被人弹劾下台。”萧远祁解释道。“涅北这一点倒是让我欣赏。”赵意筠不由道,结果话一说完就发现萧远祁正盯着自己,清清嗓子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你倒是敢说。”萧远祁眉头轻挑。赵意筠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装作不在意,笑道:“我这不是只在你面前说嘛,真当我傻。”“是挺傻的。”萧远祁轻声低语。“你说什么?”赵意筠没听清楚,只见到他嘴唇微动。萧远祁并没有回答,转移话题,说:“没什么,我们过两日便要回去,可以收拾行李了。”赵意筠撇撇嘴,倒也没再问,正想转身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圣上有说让谁留下来镇守北疆吗?”“自然是沈无炀。”萧远祁回得很快。赵意筠对这个结果其实并不意外,原著里,沈无炀和长乐的感情本就是没有结果,但她总以为这次会有不同。就在她开始想该怎么安慰长乐的时候,萧远祁再次开口,“不过圣上让他这次和我们一起回都城,说是让他也在应华过一次年。”赵意筠一愣,面上一喜,道:“没想到,圣上其实也挺有人情味的。”萧远祁嘴角微勾,并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多年后,已经成为大将军夫人的长乐突然和她闲聊起当年之事,她才得知,原来沈无炀能够回都城,是因为萧远祁在给萧昱镇的信上特意提了此事。当然这是后话。翌日,赵意筠收拾完行李,准备去向柏子凡和阿成告别。柏子凡和阿成有单独的营帐,她问了好些人,七拐八拐才找到,谁知一进去就见两个也在收拾行李。“你们这是也要离开了?”说到分开,赵意筠心中还有些不舍,几个人也算是共患难过的兄弟了。柏子凡将几本医书装好,朝她看来,笑道:“是啊。”她点点头,正要把之前准备好的“离别感言”发表一下,就见阿成放下包袱快跑过来,大声道:“jiejie,应华城好玩吗?”“应华城?”赵意筠忙将到嘴的话咽下,好像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柏子凡,道,“你们要和我们一起去应华吗?”“是啊是啊!”阿成连连应道。柏子凡也笑意温和地点点头,道:“是,赵将军说他身上的伤还需要我,其实我知道他这是客套话,朝中那么多太医,谁都可以代替我。不过我在外游历这么多年,倒确实没去过都城,心里不免也有一些好奇向往。”闻言,赵意筠先是心中一喜,可后又想到什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柏子凡自然看出她的异样,问道:“你可是有话要说?”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赵二姑娘,我们是朋友,有些话无需如此纠结,想说便说。”柏子凡依旧温柔。其实赵意筠想说的是佟年裕的事,可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帮佟年裕治病并不是义务,她没理由为此过问柏子凡的计划。柏子凡见她久久不语,眸光一动,似乎心电感应般突然开口道:“赵二姑娘可是想说佟家公子的事?”赵意筠一顿,没有点头,但却默认了。见她这般,柏子凡更是惊讶,道:“世子没同你说吗?”“说什么?”她又是一愣。“之前卓图来商量议和一事,沈将军为此来找过赵将军,我正巧也在,便提了一句,若是可以能不能让他们给出能治疗男子隐疾的秘方。”“这件事并不为难,沈将军便同意了。”柏子凡顿了顿,见她还有些惊诧,继续道:“他们昨日便将那方子交给了我,当时世子也在,他没同你说吗?”赵意筠一脸懵,自然是没听萧远祁说过,她急匆匆道:“那什么,你们忙吧,等到了应华,我一定好好带你们逛逛!”说完,她也不等柏子凡二人有何反应直接往帐外跑去,一路急奔回到自己的营帐。萧远祁听到动静,将书放下抬起头,眉心微拧道:“跑这么急做什么?”赵意筠呼吸急促,几步走到桌前,道:“卓图把他们那边治疗男子隐疾的秘方交给我们了?”萧远祁一顿,似乎并不意外她会知道,坦然地点点头,“嗯。”见他这般,反倒让赵意筠一愣,道:“那你昨夜怎么不和我说?”“你又没问。”说着,萧远祁复又低下头看着书。赵意筠一滞,好像也有道理……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急匆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见她不说话,萧远祁抬眼,反道:“你这么着急忙慌地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嗯。”“倒是不知道你对佟年裕的事这么挂心,现在还记得。”萧远祁将书合上,抬头看她,“我若是知道你这般惦记,昨日一定同你说。”这语气听上去怎么有些怪怪的,赵意筠有些琢磨不出,还没等她想明白,书桌前的人就站起身。“你去干嘛?”她问道。萧远祁淡淡道:“去找沈无炀商量明日回程的事。”“哦。”帐内回归寂静,赵意筠直接在萧远祁的位置坐下,心道:这厮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抱歉自己没及时说还是讽刺她这么挂心佟年裕的事?……回程时,赵意筠仍旧同来时一样和夏昭和同一辆马车,唯一不同的是,原先那位副将妻子陪着自己的丈夫留在了北疆,并未同他们一起回去。“筠儿,你和世子是不是闹别扭了?”这日,马车行进途中,夏昭和突然问道。赵意筠愣住,道:“嫂嫂怎么突然这么问?”夏昭和淡淡一笑,亲昵地拉过她的手握住,说:“我们从渠英山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可世子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你。”赵意筠轻咳一声,心想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又不是真的恋爱结婚。于是她道:“回程路上比较赶,他大概是没空。”“怎么可能。”夏昭和很快反驳,“再赶能有来的时候赶吗?那个时候世子不是还趁着休息的时候过来看过你?”这么一说,赵意筠倒是有了印象,可她还是不能承认,只道:“可能世子这几日不太愿意走动,你知道的,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夏昭和没太听懂她这话,倒也不纠结,摇摇头说:“不,以过来人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没有啊……”赵意筠自认为说的是实话。“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