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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她寻找了多年也再未见到过的无字的墓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唐哩在沙发上一坐就坐到了凌晨,不吃也不喝,所有人也陪着她不吃不喝。第二天的晨光亮起来的时候,唐哩疲惫地对众人挥了挥手:“都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张亮,因为所有人眼里,张亮是她深爱的男人。唐哩睡了两天,第三天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被一直守在一旁的唐然扶住了,唐然递给她一杯水,有些哽咽:“姐,你可算是醒了。”唐哩仰头喝光了一整杯水,哑着嗓子跟唐然说:“阿然,我好饿啊。”唐然看着唐哩瘦得尖尖的下颌:“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唐哩轻轻摇了摇头:“我想出去透透气,咱们出去吃吧,叫上高滕、小楠和眼镜,我想吃那家rou馅的小笼包。”“哎!哎好!”唐然吸了吸鼻子,“我这就去给他们几个打电话,姐你再喝点水,起来收拾一下。”“嗯。”唐哩扶着床头慢慢站起来,“知道了。”唐哩洗了个澡又化了妆,看上去除了瘦一些,与平时没有特别明显的差别,但她埋头吃第5屉rou馅小笼包的时候,几个人都停下了筷子,不知所措地互相对视着。高滕抬手拦下了她夹包子的筷子:“哩姐,你别吃了,我们几个男的都吃不饱了。”“哦。”唐哩放下筷子,“好像也饱了。”小楠松了口气,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眼镜,眼镜马上开口:“哩姐,我妈约你去我们那边住几天,说是西瓜都熟了,让你去尝尝呢。”唐然马上接口:“咱一起去呗,我们也打算关门放两天假,去山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挺好。”“对。”小楠也开口了,“我天天跟高滕和唐然身边,早晚被他俩的二手烟熏出病来,我迫切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唐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笑了一下:“这样啊,那晚些时间吧,我这几天要出国一趟。”“出国?”唐然诧异地问,“去哪啊?”唐哩没回答,只是盯着碟子里没蘸完的醋又发了会儿呆。吃完饭,唐哩去了趟大Tony的那家理发店,洗完头她靠在椅子里闭上眼睛,对身后的Annie老师说:“给我剪个短发。”傍晚,唐哩独自一人坐在机场的候机楼里等着登机通知,孟启译打过电话来:“确定要来。”唐哩笑着说:“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墨鱼饭看石砌房子吗?这么快就忘了?”孟启译说:“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唐哩挂了电话,登机提示响起来的时候她拎着她的包往登机口走去,穿着黑色的阔腿裤和高跟鞋,大步走进了头等舱里。刚坐下没有五分钟,身旁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递过来一个二维码:“您好小姐,方便交个朋友吗?”唐哩看了他一眼。那个男人笑了笑:“我就是,很喜欢你这种短发的女生,方便交个朋友吗?”唐哩也笑了一下,把手扬起来给他看:“不好意思。”男人看到她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摆手:“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她手上是一枚钻戒,这是她剪完头发去买的,钻戒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内侧贴着指腹的地方她让人刻了三个字,余亦燎。有个浪漫的故事,说戒指之所以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无名指的血脉直通心房,我没有学过医学,不知道这是传说还是真的。还是把你的名字刻在了戒指上,就像我把你放在心里一样。余亦燎,你真的那么大本事能不老也能篡改记忆的话,是不是也知道我用这样的方式,在铭记你。作者有话要说:双更(1/2)第36章撩三十六下孟启译拍摄的地点在克罗地亚,唐哩去了之后,他带着唐哩去了首都萨克勒布。萨克勒布有一家特别的博物馆,是世界上第一家失恋博物馆,唐哩和孟启译就慢悠悠地走在失恋博物馆里,看里面的展品和展品背后的故事。有的故事感人,有的故事心酸,有的故事讲着怀念,有的故事讲着悔恨。唐哩站在一把斧子前面,斧子的主人在失恋之后用它劈碎了很多家具,用这种发泄的方式为自己疗伤。孟启译一直在克罗地亚,没关注过国内的新闻也没跟唐然他们有什么联系,他只知道唐哩会跑这么远出来散心,感情的事情肯定是不太顺利。于是他迅速把唐哩划到了自己“失恋人士”的大营里,看着唐哩沉默地读着墙上的故事,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地方也就是陪你,我自己可不敢来。”剪了短发的唐哩看上去更漂亮了,连外国人都偶尔回头打量这位美女小jiejie,昨天吃饭的时候还有个小男孩跑过来送了她一块饼干。唐哩笑着回头:“看别人的故事而已,有什么不敢来。”她没说,其实如果只有她自己,也一样不敢来。毕竟她不止是失恋,还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孟启译垂眸一笑:“看多了,我会有种,她还会还回来我身边的错觉。”唐哩盯着墙上的斧子,淡淡开口:“谁又不是呢,我也觉得,他还会回来。”从萨克勒布回来,唐哩又跟着唐然他们几个去了一趟眼镜的老家,是个山城,景色很美空气也很好。眼镜的mama非常热情,唐哩在那边住了几天,都长了两斤rou。从山城回来唐哩变得很忙,每天都在画画,也经常去“鲤”唱歌或者跟唐然他们几个聊天,状态看上去也很好。只是,她一个人洗澡的时候不再开口唱歌了,浴室里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唐哩也没有搬回别墅,说是受不了唐然总在家里偷着抽烟,她一个人住在出租房里安安静静地画画,编辑笑着打趣,你最近太勤奋了,不用我催稿我觉得好闲啊。偶尔也跟季芳他们几个一起吃顿饭,但大家都默契地不提牺牲了的张亮。她只有在给家里那几盆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