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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了赤漓渚之后连这花也取了去?’正在胡思乱想,迎头撞上一人后背,李靖澜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你怎么停下了?”“阿兰莫不是连我也不认得了?”“你来这干什么?”“今日之事,你,你与弘微可得当心,晋王早有准备不过是你们羊入虎口罢了。”李靖澜脸色微微发青。“看来你真当不在乎了。”谢徽之定定的看着她。“我有什么可在乎的,他是谢家的二公子又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那何存呢?”李靖澜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就要拔刀,直抵在谢徽之的咽喉,“不要跟我提这个人。”谢徽之握着她的手,反手一折,刀剑归鞘。李靖澜肘子停了一停,往后一撞,谢徽之绕了一绕,躲开了。“你就这么恨我?”“花何存一人带了三千子弟兵上山除南离宗的人,不幸身死,后人替他立了衣冠冢,就在北邙山下,无碑无坟。”“他还活着。我相信他。”李靖澜神色暗了暗,瞬间又变回原样。“阿兰,过来。”身后是一人冷冷的声音,谢弘微眸光陡然暗沉。其实谢弘微也不知为何不杀了李靖澜,只是他们之间的灵契是互通的。真令人奇怪,分明是两个陌不相识的人,怎么会?“君上何不杀了他,她可是南离宗的人,我们谢府不养闲人。”“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她还有些用处罢。”“如今相府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不日他玉缺就要来拿人了罢。”“她是玉缺的人。如果玉缺知道他堂堂相府暗卫竟然在谢府又会作何感想?”“你话太多了,去领三十杖。”“是。”“大哥莫不是也要来干预我的家事?”“二弟说笑了,某何得这般空闲。不过与李姑娘是旧日相识罢了。”“哦,旧日相识。某怎么没从阿兰口中听过?”“公子太多心了,阿兰的旧识多了去,何劳公子挂心。”“如此谢某就告辞了。”“等等,大哥莫要忘了当日之事。”地宫暗令还未拿到,竟然就让他这么跑了,岂不白干一场?也罢,有机会近他的身总是可以得到的。谢徽之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李靖澜一眼,“知道了。”拂袖离去。“阿兰,你可有伤着?”经他一提醒李靖澜方才后知后觉的身上的伤“嘶,”与地牢前的暗卫死斗,竟忘了估计自己身子尚未大好。谢弘微面色凝重道:“过来,我看看。”李靖澜防备着走过去,扑了满怀淡淡的杜若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闻上瘾了。解开衣袖一看,红肿的大半,撕下来的时候,李靖澜忽然一痛,低头一看,血rou模糊。谢弘微笑道:“阿兰受了伤也不说么?很好。”“你不过是想我死得更快罢了。别在这装好人。”第4章春风谢弘微脸色微微泛白,似乎是恼了,握着的手一用力,“嘶,”“这是阿兰不听话的惩罚,记住了么?”“奴婢不知。”李靖澜笑道。桃花开的正好,簌簌落落,压低了枝头。“哈哈哈……桃花开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声声入耳。谢弘微一人独坐桃花深处,自斟自饮,这精灵似的女子闯入眼帘。“喂,你要不要下来啊?”李靖澜抬眼看了看少年。“你是在找我吗?”少年笑了笑,李靖澜想大概是世上最好看的笑了,从来没有人这么笑过,放肆而大胆。春风十里,再美不过你眺望而来的眼。多年之后,谢弘微再见到李靖澜也无法忘记这桃花之约。一仰脖子,吞落最后一滴酒,翻身下树,来到他面前。身后万千桃花瓣,顷刻之间都化作了青花,银发飞扬,宛若谪仙。“美吗?”李靖澜吞了吞口水,“美。”“我也觉得这里美。”“嗯”李靖澜大胆的望向他。“不妨姑娘就坐着与我一同喝酒吧。”“可是,我不能饮酒。”执酒杯的那只手,白净明晰,节骨分明,李靖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怎么有心事?说来听听。也许小爷能帮你解决呢?”李靖澜简直热泪盈眶,用手背揩了揩眼泪。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你能帮我什么?”“我啊,小爷能干的事多着呢。”对着陌生人就倾吐心事,好像没做过。但是说出来好像也能舒服点。“哎呀,天都黑了。我要回去了。”少女匆匆跑过,心情以较来时不同了。“哎,以后我要来找你喝酒啊。”少年冲着离去的背影大喊,也不知她听见没有。不知不觉,思绪已然飘远,往事如烟,都让他散了吧。可他不相忘,不能忘。跌落山崖的少女,“阿兰。”少年向伸出手去拉住,拉住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阿兰,阿兰”谢弘微恍惚着叫出这个名字。“公子还有何吩咐?”“阿兰还是要这般对我。”谢弘微苦笑一声。“公子话说差了,奴婢本是公子的属下,岂敢对公子不敬。”“哎,看见没少君带回来个姑娘。我从没见过少君这么对待一个女子。”“是啊,看来少君是红鸾星动了。”“少胡说,君上的事哪里容得到我们置喙。”“你别说那女子容貌如何?”“没仔细瞧见,远远地一望觉得定然是个美人。”谢弘微隔着窗子,听见了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好些了么?”药粉洒在伤口上,李靖澜蓦地一抽。“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是医者,应当知道医者不杀人,更不用说我们是兄妹。”“医者,你是大夫可为什么治不好自己的病?你完全可以借此除掉我,至少不必……”“不必什么,不念手足之情?”李靖澜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伤好了别乱跑。”“知道了。”看着李靖澜默默地一声不吭,谢弘微玩心大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李靖澜往后一推,无路可去。这个人真是孩子似的,李靖澜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也不是那么讨厌他了。因唤道:“哥”谢弘微仿佛触电似的,全身一颤,连带着包扎的手也不由得颤抖。终是收回了手。“子敬来了,你不去吗?”“不去。”慵懒的回答。记得三年前才是及腰高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大姑娘,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