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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反噬的缘故。木耳当初学到钻心蛊时逃了小半节课,没听到教授讲副作用那段,他一直以为这东西是随便用的。吕布见他不动:“你回不回?非要我将你绑了丢石室里头?”又拿失聪仆役看守的石室来威胁我,木耳无比生气,咬牙切齿愤愤地朝吕布走过去。吕布对上他的眼睛,右手捏住他下巴:“为你好,近期不要施术。”木耳还真没施幻术的打算,五指攀上吕布的肩膀,瞧见吕布战甲护肩与护肘的缝隙处狠狠一抓。吕布眉头微皱。“你身上处处是伤,也没见你当逃兵。凭什么要我逃?”木耳大声冲他吼道。吕布无言以对。若木耳真是他的“夫人”倒还有话可说,偏生木耳也是男的,没理由不让他上战场。木耳又转身掏出喇叭对众人吼:“弟兄们身上哪个没点伤,若个个伤了就走,这仗还要不要……”气息急了点,呛得木耳咳嗽起来。刚刚打公孙瓒本就用气过度,又给吕布压胸口捏脖子的,没顺过来。吕布早看出这根本不是物理损伤。气不顺,乃是因为灵受阻,灵受阻,是因为钻心术反噬而成的幻象残留在灵道当中。这就好比在菜叶残渣堵住下水道,堵得多了久了,放水的速度也就减缓,甚至有排不动水的可能。吕布把木耳的喇叭没收掉,再度卡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主帐里拽。用不成幻术的木耳就是只战五渣,被吕布丢到床上。小幻术师又待开启暴走咆哮模式,被吕布一句怼回:“痴人,你可知在三军前高呼我处处是伤的后果?”神经大条的木耳冷静想想,吕布单挑那么多人,就是为了立起来战神的形象,战神是不应该受伤的。吕布黑着脸:“扰乱军心,当斩。”喂喂,你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吧?吕布也就吓唬人,让木耳替他把战甲单衣除了,拿草药敷上。木耳解下吕布的单衣被吓一大跳。才短短几日不见,吕布的身上背上便大大小小多出十来道刀伤枪伤,兼带着好几块大淤青,有些结了痂,有些还渗着血。木耳下手没个轻重,吕布在他面前也不掩饰,叫道:“轻些,痛死了。”“你还知道痛?你跟人打架时候怎么不知道痛?”木耳实则心疼他:“你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啊?”吕布咬牙答:“到你说的联军内乱退去的时候。”木耳傻眼:“我就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退。”吕布闷哼一声:“你随口一说,便成了太师的军令。临行还要我带你上阵。”“你义父真拿你不当人。”木耳替吕布不平,董卓压拼了命把人往死里坑,难怪吕布起杀心。吕布无所谓一笑:“至少明日还有恶战。”木耳给吕布穿上一件草药做的绿衣裳,嗯还好没人打他的头,不然得戴顶绿帽子。吕布披上单衣,又用腰带将衣服束紧,好叫草药不致脱落。“着甲。”吕布使唤木耳。“你都不休息下又穿什么甲?”木耳把他张开的双臂强行按下来。“军中要务不可懈怠。”吕布自己动手穿上战甲,把渗到衣服上的青草汁全部遮住,只有甲胄在身,旁人才看不出他受过伤,叮嘱木耳:“军中不比长安,你若违法犯禁,我定不轻饶。”“这是说不赶我走了?”吕布不说话,撩开帐门登关巡查。呆帐里多无聊啊,木耳也跟着出去跟吕布一起晃悠。平日在城里还不觉什么,吕布在这并州军里颇受爱戴,每个士兵见着他都停下手头的事冲他打招呼,喊一声“温侯来了”,吕布也会冲他们招手报以微笑,回句“弟兄们辛苦”。简直国庆大阅兵的即视感!登上虎牢关头,诸侯联军的阵营一览无余。书中记载,袁绍也将十八路诸侯分为两路,他自领十路继续强攻汜水关,让王匡、公孙瓒等八路来袭虎牢关,就算一路诸侯一万兵马吧,对面的阵营稀稀疏疏,看起来也不像八万大军的模样。高顺解释道:“这几日温侯连斩数人,已有六路诸侯拔营退守十里,不敢冒进,只剩孔融、公孙瓒两路还敢作先锋。”张辽不屑一顾:“也不知他们哪来的底气。依我看明日温侯不必出门,我前去叫阵,保管杀得他们片甲不留。”高顺也请战。木耳感觉可行。这两人武力不低,尤其张辽后面投降曹cao后,能把孙吴军打得不敢出门。吕布摇头:“你两人自比白马将军如何?”高顺谨慎些说略处下风,张辽拍胸脯说要公孙老儿不使诈铁定能打败他。吕布道:“你两人自比华雄又如何?”华雄他俩平日见过也练过,不好托大,直言处于下风。“这就对了。那位军中传言温酒斩华雄的将军还未上阵,你们敢同他一战?”张辽和高顺摸摸自个儿脖颈,怕不够砍。吕布想起件事:“你们二人的五十背花领了没?”张辽跟高顺似风一般地溜了。木耳慢慢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着,劝道:“明日凶险,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出阵,万一敌军耍赖几人打你一个,也好有人照应。”掐指一算,公孙瓒被击退后,紧接上场的就是刘关张三兄弟。刘备还不怎么样,关羽张飞可是三国时代的绝世虎将,三人齐上吕布肯定打不过。“你见过战场吗?”吕布忽然问木耳。木耳摇头。电影电视里见过的不算。吕布两手各扶着一个城墙的垛口,驻足远眺,远方斜阳在绚烂的云霞里只余些残影,近处战场在遍地的黄沙中一望无垠。“以前总觉黄沙白骨、碧血青天是极美的东西,等到亲眼所见,才知诗家的美全是万民的悲。”木耳看到吕布的眼中闪着光。“我吕奉先叛父、掘陵、背信、弃义,将来定当不得善终。生平唯一传诸后谈的,就是这虎牢关下不曾埋过我一个将士的骨,不曾流过他们一滴血。”他想的竟是以一人之力退八路诸侯,太中二了吧!木耳事先提醒他:“若真有比公孙瓒还厉害的,我的幻术未必能动摇得了他们……”吕布调皮地用指背刮他的脸:“什么未必能,你应该说必不能。”木耳生气地拍他一掌,拍在坚实的铠甲上,拍得自己贼疼。吕布踌躇满志:“明天也让你瞧瞧我的幻术。”**翌日虎牢关城楼抬上来五六十只战鼓,每鼓前站一名手持棒槌的击鼓大汉。战鼓周围围着三圈战士,手持铁戟,昂然而立,有百余人众。吕布精神抖擞,一人一戟,迎着朝阳,纵马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