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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边,眠风的唇线微微颤着紧绷,季仕康又道:“刚才去干什么了?”眠风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屋内一行人都等着她的下文,眠风放出冷淡排斥的神色,很有些欠揍的不知好歹:“跟日本人打交道,不会有好下场,看今天就知道了。大哥是想做外国求荣的汉jian么。”武志平暴怒着冲过来:“你懂个屁!”季仕康及时喊停,目光仍旧放在眠风身上,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好一会儿,僵持的气氛放松下来,他的唇边带着笑意,伸手去扶她的腰:“肚子还痛吗?等会儿葛医生来了,让他好好看看。”眠风立马避开,直挺挺地站起来,眼皮半垂着,漫漫朝众人身上飘过去:“不用,就是一点皮外伤,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上楼了。”叶翠微刚一上楼,武志平赶紧跑到长官面前:“长官,我觉得她....”这话连一半都没说到,季仕康用完好的右手掴了他一巴掌,低吼着让他闭嘴,随即掀翻茶几上的热水盆和药箱。眠风回房立即将房门反锁,身体脱力地沿着门背滑下来。后面上黏腻非常,贴着皮rou。她喘着气,眼眶有些红,波痕晃荡中重新扶着橱柜站起来,从床底下拖出一只包袱,纱布、消毒水、药物应有尽有。在浴室里脱光了衣物,窈窕的上半身留了一件黑色蕾丝的胸衣,完好的包裹着丰盈,只是再往下,紫红色的裂口翻开,像一张蠕动的吐着稠浆的大嘴。眠风清理着这张血盆大口,抓了洗手台上的威士忌,一口气灌了三分之一,再把剩余的浇在伤口上,手里的细针在灯光下折射出银光。她捏拢皮rou的开口,细针刺了进去,慢慢的牙齿咬出了声响,几个来回缝上了伤口。这晚季仕康没过来。眠风只吃了消炎药,彻夜挨着高烧不敢入睡,怕自己一睡不醒被人发现端倪。精神的拉扯和rou体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叫出来,需要歇斯底里的大叫才能稍微缓和。次日她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上妆,从楼上下来后,邹副官早已等着了:“长官已经出门了,叶小姐,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代您给局里请个假。”眠风道不用,坐上另外一辆军用吉普车去了局里。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精神也很难集中,rou体的分裂让她趋向麻木,模糊中意识到季仕康把她打入了冷宫。从季公馆出来,到回去,总有两个人跟着她看着她。菊田的尸首从灰烬里扒拉出来,已经烧成了碳棍。日租借火速把事情传到了上头,苏北城顿时进入了长时间的政局动荡。保安局脱不了干系,季仕康没日没夜地开始彻查这次突发事件。很快嫌疑人放在荣华戏院的着名坤角许国华身上,然而自那天头,班主也不知道许国华去了何处。班主连同当日参加宴会的旦角,还有一干人等都被下了牢房,这班主在经历了三天的酷刑后死了,其他的多半也是面目全非。保安局的警卫队涌向陈国华的居所,公寓里的东西基本都没动过,好像主人家不过是外出一趟,很快就会回来。铮亮的军靴踏在木地板上,高长的男人一身标准的军装,长裤扎在靴子里,迈着步伐到了阳台。武志平已经不敢多说,一个字都要斟酌了再斟酌,手里的火机叮了一声送到季仕康的唇下。香烟燃了起来,着白手套的手搭在铁质的栏杆上,楼下来来往往着平庸相携的路人。季仕康恢复了踏入苏北城第一步的冷酷无情,长睫毛下的目光慢慢扫射路面上的众人。然而,就在那么一刻,他的呼吸几乎就要停顿。一位绅士模样的西装男子,臂弯里挽着年轻的女人。这个女人捏着一只风筝,咯吱咯吱地笑着,一时不慎中,风筝被风带了起来,她便从男人身边跑开,抓风筝时仰起头来,明眸皓齿,如珠如玉,纯洁无瑕。几乎就是小季微长大后的翻版。————————我跟你们说,再不热情点,小心、小心我弃文哦。哇的一声苦出来。第49章见缝插针<底牌(艾玛)|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第49章见缝插针眠风从电报室里出来,手里捏着档案袋送去毛玉顺的办公室。咚咚地敲了两声,里头迟迟没人喊进,但确实有人在说话。于是两分钟后她又敲了一遍,漆成红色的大门从里面打开,站在她面前的是位穿局里统一制服的女青年。女青年有些傲气,出口问她是谁。眠风盯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眼皮子,换一个场景,换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她真的很想把对方的骄傲给捏的一滴不剩。毛玉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叶吗?哈哈,进来吧。”女青年也不走,拿那种女人身上特有的轻蔑加八卦的眼神打量眠风,在她背后关上了房门。毛玉顺搓着手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把两个人互相介绍一番。原来这个女人是从外地掉过来了,毛玉顺让她先去忙,这才跟眠风解释:“小叶不要多想,路诚心是我一个表外甥女,她初来乍到,我也不好假公济私安排到别的地方,只能先暂时放在身边做做杂活。”毛科长虽然是在笑,但是神色中更多的是敷衍:“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好,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手里要是有什么活儿,可以交给小路来办。”眠风慢慢地把面部的笑意调动起来:“好的,毛科长,我知道了。”毛玉顺一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档案袋,眠风自动退了出去。路诚心等在她的办公室里,在她的地盘里走来走去,白皙的手也是到处乱摸。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这只手被利刃当中切断,漂亮的手掌带着喷溅的血腥掉在地上。眠风捏了捏眉头,她最近的火气越来越大了。见叶翠微进来,路诚心不客气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椅上,下巴仰起来:“科长都跟你说了吧。”“说了。”眠风将脸侧的碎发勾到耳后,把书桌上的档案文件挑挑拣拣,堆成高高的一叠推到路诚心面前:“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