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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棋匣中取出一子,“谢姑娘好意,这倒不必。”话音刚落,赵辕歌的视线便被她歪过来的脸挡住。这姑娘脑子里疑惑似乎不小,柳叶眉微微蹙起,大家闺秀的模样刚拾起来还没多久,又被抛开到不知何处去了。“你这是在不屑本小姐的感恩吗?”“倒也不是。”“那不就好了,”她终于肯将脸别开,端端正正站到一边,“你放心,我这人不看重出身,若是真不好意思说与我听,你何时有难处了,便来相府找我。”“相府?”温雪吟点头,“就是相府。”赵辕歌微愣,禁不住勾起唇角轻笑出声。是了,前几日他确实有听闻温相府中那位小姐重病的传言,如今看来……也难她怪招得宫学女傅这般“喜爱”,忽悠人的话真是信手拈来。“不过呢,”温雪吟似乎想起来什么,红唇微抿,“我也就是个小姐,除了银子和宠爱,一无所有。”“……”“所以,我其实帮不了你太多。”说完,她还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气。像她这么诚实单纯不造作的姑娘,已经不多了啊!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开或文案都说琬国定嘉公主花荫娇如明月,冰肌玉骨,身处宫中却被皇上保护得一尘不染,宛若上天人。然而美人多舛途,大兵压境,为保琬国安宁,她终还是成了两国交邦的一枚棋子,十里红妆,只为远赴大靖和亲。和亲之人乃大靖摄政王,心狠手辣不通人情。世人嗟叹:落入摄政王府,怕是难留得性命。可花荫分明觉得,自己是落入了蜜罐里。除了她,谁人又知王爷帐中语,字字皆柔情。冷傲摄政王娇俏小公主先婚后爱真香小甜饼☆、第2章一番交谈,温雪吟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奇怪,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她的好意,她同他来回拉扯好半天,也没从男子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不过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应该不是她起初想的那般出身低微。如此说来,像他这样好看又心善的公子哥,京城已经不多见了。既然横竖也没什么事,温雪吟也就不再准备扰别人下棋,唠唠叨叨一番,便捂捂斗篷赶紧离了罗春亭。落霜不知跟着孟女傅去了何处,这会儿府中车夫也不大可能掉头来接她回去,温雪吟跟个无头苍蝇般转悠了半天,踌躇许久后还是转悠回了宫学。不过她去的是各位女傅的住处。宫中女傅不多,大都还是世家小姐,宫学中虽有特地为女傅建的住处,但平日里愿意住在此处的,却唯有姚月姚女傅。姚女傅出身平民,但在温雪吟看来,倒最是有趣,往常她逃学,也都喜欢往姚女傅屋里钻。她慢悠悠晃过去时,姚女正捧了不知什么东西往屋里搬。“姚女傅!你做什么呢?”温雪吟大摇大摆跟在她后头,歪头瞥她手里的东西。姚月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温雪吟会找过来,于是顺手把她带进屋里,将手里的东西放至桌上,嗔怪道:“你又惹孟女傅生气了?”“倒也不是想惹她生气。”她还嫌躺在府里快过日子还没过够呢,谁知道父亲来了这么一出,偏巧今日又是孟女傅当值。前几日刚揍了孟女傅的老弟,这时候被逮,准不会有什么好事。“别看了,这是给你孟女傅做的穗子,”姚月把她的头掰回去,又道,“方才孟女傅还来我这找你,你去哪儿了?”“御花园。”“孟女傅竟没在御花园找到你?”温雪吟勾唇一笑,要说这个,她可就来劲了。“女傅您可知,这种天有哪家公子会去御花园里下棋?”“这可是皇宫,哪里会有……”姚女傅不知是想到什么,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有的,”温雪吟辩驳道,“就在方才,那公子助我躲过孟女傅了呢!”她越是这么说,姚月的脸色反倒越是奇怪,沉默片刻,只听姚女傅将要开口:“孟女傅有提过一嘴,恐怕那人……”恐怕在罗春亭的那位“公子”,是当今太子赵辕歌啊……太子殿下向来政事繁忙,想不到温雪吟逃个学竟也能撞上他。不过温雪吟没来得及让她把话说完,便惊呼起身,“我的玉笛!”“什么玉笛?”姚女傅叹了口气,跟着起来。温雪吟不知在寻什么,脱了斗篷四处翻找,姚月知她体寒,又忙着把被解开的斗篷披回姑娘身上去。“我的玉笛不见了!”那支镶金玉笛从小就跟着她,她记得今日来宫学的时候还妥妥当当别在腰上的。温雪吟这么一说,姚月也想起来,这姑娘平日里课上发呆,手里也总摸着一支玉笛。“我得去找找,就不陪女傅了,改日再来看您!”房门倏地被打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刚刚还在跟前着急转悠的姑娘眨眼便没了踪影。姚月将门窗重新关好,摇头轻叹。这姑娘如此性情,也不知将来离了相府,之后的路途她该如何走下去。这边温雪吟匆匆出了宫学女傅的住处,在外头打了个转,遂又往御花园的方向赶去。她记得这一路过来她都安安分分拿出大家小姐的样子,就算是偶尔小跑的时候也都尽量保持基本的雅态,根本不至于把身上别得妥妥当当的玉笛弄丢。也就在罗春亭躲女傅时,动作才稍微大了点。不知道那位公子还在不在亭中,若是他拾了玉笛,人尚未离开还好,倘若走了……温雪吟嘀咕一声:“那我上哪儿找人去!”人家一没有告诉她姓名,二未透露他的来历,在偌大一个京城里找人,哪有这么容易。温雪吟本是畏寒之人,经这一小会儿功夫来来回回在宫城中跑来跑去,额上居然已经开始有些细微的汗珠。好在等她赶到罗春亭时,亭中的人还在。她在远处缓了会儿神,才理理衣裳微笑着走近。彼时棋盘上棋子比方才多了许多,男人落下最后一子后,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公子。”男人似乎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而是起身朝她点头,“女傅又追来了?”“我看起来像是怕女傅追的人吗?”“那姑娘这是来赏雪景?”温雪吟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昂头轻哼一声,坐到男子原先的位子上,“我想问问,公子有没有在此处看到过一支镶金血玉笛?”“不曾见过,”男人面上带笑,“姑娘丢了东西?”“我的玉笛丢了。”温雪吟忽然就xiele气。如果玉笛不在此处,那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