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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震惊。还好不是说血玉笛的事。不过那个据说油盐不进就是不肯娶妃的太子,真的要答应接个镇宫神兽去东宫了?姚女傅忽然合起手里的书,有几分调笑意味,“你们皆出身世家,又在宫学,贵妃娘娘可是十分看重你们的。”温雪吟把手缩进棉手捂子,毫不留情地继续泼冷水,“太子妃的位置又不是跟你们选座儿似的人人都有份,还是好好听女傅讲学吧,做的梦怎么比我还美呢。”话一说完,少不了别人一众埋怨。花晓春在一片哼哼唧唧当中出了声:“雪吟你怎么总打击人呢,你这样在外面很容易被人打的!”温雪吟面无表情,先不说在外面她到底会不会变成被打的那个,若不是今日那邓玉莲不在,她可能还很难发现花晓春这人是这么的可爱……又欠收拾。真想在她圆乎乎的小脸蛋儿上来上两拳!终归是在宫学,姚女傅没耽误太多授课时间,很快便喊停了这场打趣。没有血玉笛在手里把玩,温雪吟整整一日都昏昏欲睡,就差用身上的狐绒斗篷把头也盖着当场歇息了。好在这日一回府,她便再次收到了傅子城的信帖,说是两日后午时会在罗春亭等她。两天时间说快也不快,待到了那日,她赶去御花园时,看到一群宫人在御花园外犹犹豫豫挪不动道,在冬日冷清的御花园口显得尤为扎眼。她忍不住随口问了一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为首的宫人被她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训斥,扭头一看,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即手翘兰花指娇嗔的一挥,招上来一手执狼毫宣纸的人,压低了尖细的嗓音道:“快!”这阵仗像是要揍人似的,然而温雪吟却见上来那人头冒冷汗扫了她两眼,将宣纸往一名小太监背上一铺,潇潇洒洒一顿勾画。好像哪里怪怪的?她两眼一眯,差点没忍住打翻边上宫人手里的砚台,“如此冒犯,老娘打你!”那群宫人也是灵活,当下收了东西,迈着灵活的小步子飞也似地跑远了,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太凶悍了太凶悍了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娘娘说的一定不是这个!”作者有话要说: 温雪吟:我骂我自己!(更新时间调到晚六点哦~)☆、第7章温雪吟觉得她可能不太适合来御花园这种地方,总共也没来过几次,偏偏每回都能好巧不巧碰上些倒霉奇异的事。那群宫人的举动怎么想都不大正常,她有些恼火,一直到罗春亭时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赵辕歌特意提早了一些时候到罗春亭等候,温雪吟姗姗来迟时,只见她还是同之前那般披着件毛绒绒的兜帽斗篷,面若珍珠步步生莲。若不是他同她有过几次接触,恐怕也会被她的表象迷惑,以为这真是个大家闺秀。不过赵辕歌也并非没有注意到,温雪吟的脸色相比寻常人而言,总要少了几分红润。“我来迟了,”温雪吟提了裙摆悠悠踏进亭内,“方才御花园外边有群奇怪的宫人,害我耽误了时间。”迟到也要理直气壮。赵辕歌皱了眉,目光忽而移至亭外,“何出此言?”温雪吟以为他不信,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学着方才那太监的模样伸出一只手翘了个兰花指,在空中打个转而后往前一挥,“你别不信,那个宫人就是这样要他后面的人冲上来画我的,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欺负我温雪吟,若非顾忌到这是在宫里,他们早被我揍了!”“画你?”赵辕歌语气忽然冷了一分,“你说有宫人要给你画像?”倘若他猜的没错,温雪吟口中说的应当是元贵妃宫里的人。他知道元贵妃早就想着手选妃的事宜,但着急到这般地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嗯,”她把手重新插回手捂子里,“莫名其妙。”“这些宫人如此冒失大胆,回去自会受到主子惩罚,温姑娘莫要被他们扰了心情。”他说这话时眼底晦暗不明,温雪吟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对着她说的。于是她端正了身子,微微抬首轻笑道,“本小姐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她可不会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何必为了件没头没脑的事情耽误了功夫。“不愧是丞相家的千金,当真宽宏大量,常人所不及,”赵辕歌浅笑一声,“至于血玉笛的事,在下有一事想问姑娘。”“什么事?”“血玉笛乃温姑娘所有,自然只有姑娘你最为了解它,若我说要姑娘同我一起去东宫一探究竟,不知姑娘敢是不敢?”“我?去东宫?”温雪吟下意识扬眉反问。不敢!太子是君她爹是臣,她又不傻,何故跑到东宫去闹事……她轻咳一声,又道:“我们这身份,去东宫?似乎不大合适吧,再说……再说就算是我去了,也指不定能发现些什么,能不惹祸就当是老天保佑了。”去东宫是不可能去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姑娘是担心太子责罚?”她勾唇摇头,“非也,我娘从小就教我恪守礼法,我这是不想僭越冒犯太子!”“若我拿性命担保,姑娘不会有事呢?”这……温雪吟皱眉,“为何要拿性命担保?你跟太子很熟吗?”她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想不成对面这人倒是比她还要语出惊人。“算是。”赵辕歌点头,好似发现了什么,声音忽然沉了几分,状作失望道:“姑娘还是不相信在下?”温雪吟觉得,如果换做个女子用这种口吻同她说话,绝对是个妥妥的怨妇。她现在甚至有种把一个好心的公子活生生逼成怨妇的错觉。传到外人耳里,估计她免不了又要被牵连上几个词。渣女!败类!不识好歹!“我去……”这句话是她下意识说出来的,然而刚一出口,温雪吟便已经开始后悔了。也男人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丝毫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当即便起了身,微扬的唇角比往日多了一分邪气,颇有几分纨绔公子的味道,“事关重大,切莫耽误,姑娘随我来。”明明只是找个血玉笛,单听他的话,温雪吟还以为自己要做的是什么意义非凡事关国家命脉的大事。朱唇轻启,却又无奈的闭上,温雪吟认命地咬咬唇,起身小跑着跟了上去。“其实我不怕的,本小姐担心若是被发现了,你会遭罚。”她爹是当今丞相,地位应该比他高一些,太子应当是不好动她的,如此一来,就是他得多遭一份央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