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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温雪吟一愣,甚至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毕竟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人能让她俯首道过谦。这人,得寸进尺。“太子殿下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她眨眼歪头看向赵辕歌,唇角刚微微勾起,却生生僵住。她方才未曾注意到,男人眸子已微微泛红,隐约布着许多血丝,只有从前父亲忙极,整夜都没能阖眼时才会像他这般。“听不懂?”她回神,将头偏过不去看他,点头,“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小女子不才,琴棋书画样样不会,除了美貌和钱财,一无所有……”赵辕歌笑着打断她的话,“孤选色。”“殿下还真是果决……”她唇角一抿,“想都别想。”“温姑娘没有,孤有。”温雪吟一惊,惊恐的往后倾了倾身子,抬手捂住衣领斜眼难以置信地看他。然而只见赵辕歌沉沉笑出声来,从腰间取了什么东西,放至桌上。那东西她再熟悉不过,是跟了她十余年的炽凤笛。又来……她不是不想要回它,只是这炽凤笛的来由摆在这儿,不是她能要的起的。好好的相府大小姐不做,跑去宫里窝着,听起来就不快活。温雪吟叹息一声,眉梢微挑,接过玉笛,玉指轻柔地划过笛子的轮廓,最后顺了顺笛上挂着的青丝流苏。赵辕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也不说话,只眯起眸子静静看着她。要说她这么容易就肯答应婚事,他是不信的。果然,只听温雪吟浅笑道:“殿下想听曲儿?”“姑娘还会吹笛?”“那是自然,”温雪吟昂首,“只是寻常人没有那个机会能听本小姐吹奏罢了。”赵辕歌微愣,原充斥着倦意的眸子再看向她时,不知不觉便覆上一抹温和,唇角轻扬,脸上笑意也不似往常那般单单流于表面,他难得柔声地开口,缓缓道:“荣幸之至。”“知道就好。”温雪吟轻哼一声,炽凤笛在手中一转,随即双手持笛,朱唇对于吹孔,媚眼微勾,轻飘飘吹响笛音。玉笛之声婉转绵长,相比琴音轻灵许多,随春风入耳,直达人心底。殊不知这头元贵妃看天色明朗,难得动了身子翩然去往御花园,想着去园中看看有哪些花木新打了苞儿,哪知刚一到御花园口,便莫名听见一阵笛音。“这是谁在园内吹奏?”边上侍候的宫人皆颔首摇头,无人知晓其中名堂。元贵妃蹙了眉,循着声音悠悠找过去,只见罗春亭内依稀坐着两人。她一眼便认出来赵辕歌的身形,然而再看那个吹笛的姑娘却只觉着眼熟,正欲走近一些,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吓得她停了步子扭头回看。“母妃原来在这,儿臣正要去您殿中探望您呢!”赵辕青收起折扇走过去,嬉皮笑脸揽上元贵妃的肩,若无其事带着她转了个方向便大踏着步子朝外走。元贵妃见那不是去往御花园的方向,刚要开口,他便咧着嘴笑道:“听说父皇前几日赐了母妃好几件襄国贡来的新鲜玩意儿,快带儿臣去瞧瞧!”元贵妃无奈,笑道:“不务正业,如何为你父皇分忧?”“有皇兄不就够了么,”赵辕青回嘴,眼珠子一转,轻飘飘又道,“听说皇兄看了上了谁家姑娘,还说……要向父皇请婚!”“哦?”元贵妃一愣,想起亭中同太子在一处的女子,眉眼浮上一层惊喜之色,“谁家的姑娘?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自是相府那位温姑娘,昨日我亲口听皇兄说的!”赵辕青故作神秘压低了一点声音,然而仍旧是恰好能让周边的宫人听见。“竟还有此事?”“母妃您是不知道,那温姑娘性子娇羞,顾着面子偏是不答应婚事,皇兄昨日还在我面前为此事头疼,”赵辕青重重叹息一声,“若是有人能推上一把,啧啧,方才罗春亭中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皇兄整日cao劳,也能有个人为他分忧啊……”元贵妃沉默不语,凝眉沉思片刻,终勾起唇角,“既是如此,太子的婚事本宫定然要多cao心一些。”“依儿臣看,母妃贤良淑德的名头,果真当之无愧。”赵辕青讪笑着搀扶元贵妃往前走,浑水搅得快活。彼时亭中二人并不知元贵妃来过,温雪吟上次吹响炽凤笛时,还是在府上,时隔多日又能碰上一碰,心底欢喜,吹的曲子也是选的平日里最喜欢的一首。然而她还是很难不注意到身上那缕温润的目光。不同往日那般略带强硬,像是要在人心底撩拨起一丝涟漪……叫人好不自在。当是许久未吹过笛生疏了,以至于没吹一会儿就累,脸才会发热罢。她对上赵辕歌的目光,两眼无辜地眨了一眨。便是这眨眼的一个空当,笛音忽然一转,原本轻扬的曲调毫无征兆地开始高低起伏,一股子民间婚嫁时特有的喜庆味扑面而来,猝不及防。温雪吟实在经不住赵辕歌盛满柔情的眼神了,脑子一滞,才突然改了调子。然而这曲子虽俗得彻底了些,但要的就是一股劲儿支撑,温雪吟吹的卖力,赵辕歌的脸色也垮得厉害。亭中二人面面相觑,然而听者不打断,吹者也没有停下的想法,一时间玉笛吹出来的喜曲晃荡在御花园,倘若换做在京城街头,怕是有人会误以为谁家在娶媳妇儿。喜曲儿吹了好一阵,直至温雪吟看到赵辕歌眉头紧皱,才草草收了尾音,挑眉将炽凤笛放于他跟前。“如何?”她起身骄傲地昂首,虽说后头吹的曲子俗了些,但再俗也是她吹的,夸赞的流程不能马虎。“天籁。”赵辕歌勾唇浅笑,眼中颇有无奈。“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温雪吟忍不住浅笑,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赵辕歌看她得意的模样,笑着站起身,又道:“依我看,炽凤笛不交予你,当真是暴殄天物,不如温姑娘就此收下,待我选个良辰吉日,将你接入东宫?”说来说去,还是被这厮给绕回去了。温雪吟抿唇,媚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走至赵辕歌跟前,一双葱手若即若离虚抚在他胸口,“殿下您总这般生硬,怎个不想想,若是真讨了小女子欢心,说不定我便从了呢?”“嗯?”他垂眸看着姑娘生疏的撩拨,沉声问道,“你想如何?”“殿下不论何时都能谈起请婚之事,人家说不过殿下,便会不开心,”她瘪瘪嘴,委委屈屈娇声道,“我不开心,脾气就不好,脾气不好,便看谁都不顺眼,如此一来,也愈加不喜欢殿下了。不喜欢,自然就不愿嫁。”“那倒是我的错?”赵辕歌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