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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我做的?”温雪吟冷哼一声,见大夫终于提着药箱慌忙赶来,忙迎上前去叫他看看半昏着的小姑娘。可男子见了大夫,却是愈发狂怒,“是温雪吟干的!我小妹吃了温雪吟的酥糖!是温雪吟还是了小妹,你们去抓她,去抓她!”温雪吟闻言脸色一沉,也不理会被金巡卫押住的男子,蹲下身问那大夫:“怎么样了?”许是人声太嘈杂,大夫皱眉思索许久,才道:“像是中了毒……只是这毒,老身竟没见过。”如此一来,她隐约记得这姑娘说过,小姑娘这便宜哥哥之前也给她吃过,多半那时候就开始动了手脚算计她。温雪吟瞥了眼还在挣扎的男子,冷笑一声,又道:“可还有救?”大夫摇头,“吃进去的量应当不多,可解毒的方子,却是不知如何找,老夫也无能为力。”“那该如何?”“我且试试寻常解毒之法,若还是救不过来,便……听天由命罢……”大夫长叹一声,“这么小的孩子,不知是谁,竟狠心下次毒手。”温雪吟眉头紧锁,任那大夫将姑娘带回了医馆,沉默许久才缓缓起身,看了眼地上早已被踩得不成形的酥糖,又看了眼男子,踱步走至男子跟前,朝金巡卫笑了一笑。几个金巡卫一愣,朝她点头,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好唤了声温姑娘好。围观的百姓多怒骂着散去,叽叽喳喳争辩这还是谁家的倒霉儿子,竟当街做这等畜生事,只听“啪”一声重响,吓得众人一惊。那男子脸上当即印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相府的小姐又打人啦。“嘶,”温雪吟揉揉手,“这是你想陷害我,本小姐还你的。”金巡卫一惊,刚想开口直至,却见方才还揉着手嫌疼的温雪吟下一刻又给男子另一边的脸也来了个掌印。“这是替你meimei打的,这是你meimei的性命,怕是一巴掌还不来……蠢猪。”她丢下这句话,扭头便要离去,一金巡卫犹豫片刻,还是壮起胆子赶上去将她拦住。“此事关乎性命,温姑娘怕是……需要随我等去一趟金巡司。”温雪吟止了步子,“那拜托金巡卫大人,去相府……去东宫知会太子一声,就说我被他害进金巡司了,叫他备好赔礼再见我。”“这……我们也是奉公行事,就莫拿我等打趣了。”温雪吟叹息一声,她又没拿他们打趣。只是如今跟人命牵扯上关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父母二人,又怎么叫他们去金巡司找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赵辕歌那个臭男人勉强靠得住一些。然而他是太子,如今当在东宫处理政事,又怎会真的来这闹市街头帮她?她撇撇嘴,朝那被金巡卫押着的男子翻个白眼,而后理理衣裳昂首跟在金巡卫身后,正要抬腿,却忽然听见人群外传来一声呼喊。“皇太子腰牌在此!”话音一落,众人皆是愣住片刻,等温雪吟反应过来时,周边之人已乌泱泱跪了满地,那发疯的纨绔亦是被金巡卫踢了一脚,一个没站稳,趴到在地上。只温雪吟一人突兀且理直气壮地站着,也没人敢有二话。待她回过神,诧道:“傅子城?”来人并不是赵辕歌,是拿了赵辕歌腰牌的傅子城。“温姑娘,”傅子城拱手,“殿下那边抽不开身,特命我过来,这段时日护你周全。”温雪吟撇撇嘴,“还算有心……”傅子城话并不多,手持腰牌过去同金巡卫的领头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大清楚,只看到傅子城皱着眉同她点头。“温姑娘安心回府,此事我会回报太子殿下,听从殿下安排。”话说到这个份上,温雪吟点头道了声谢,也懒得多管,便由傅子城亲自护送着回了府中。她原本以为,这件事赵辕歌连太子腰牌都拿出来给她撑排面了,怎么也得闹个满城风雨才是,然而相较于此事,太子娶妃似乎才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在自己婚事的事上,她竟然莫名其妙比外人的反应还要慢上一些。温雪吟甚至没来得及缓上几天,皇上便挑了日子纳采问名。她只知父亲母亲从圣上调好日子之后便开始忙前忙后,连着好几日都是半夜才能歇下,至于她,虽说不用去宫学,礼部却请了女官直接到府中,在她跟前每日唠叨着成婚事宜。繁杂且琐碎,光是听着,她都能想象得出会有多累。册封之日定在半月之后,这整整半个月,温雪吟脑子里被女官塞满了行事礼仪,再没有功夫去管其他闲事,一直到册封那日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折腾好妆容衣着,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见着如此喧闹又庄严的场面,她敢保证,倘若京城之中的那些个纨绔见着这些仪仗车辂排在身后,怕是会吓得尿裤子。温雪吟只记得礼官在侧提着嗓子一字一顿宣:“奉制封皇太子妃,遣使行纳征、告期、册封礼。”这话传到她耳力,已无异于是赶鸭子上架的宣告,她被女官一股脑套上冠服,又被女官门拥护着出阁去香案前行了四拜礼,差点没折腾掉她半条命。待到亲迎那日,温雪吟已是一副晃神的状态,再没有精力顾及别的事由,只跟个木头人般被礼官们引着跪拜,直到合卺酒下了肚,才终于摆脱了乌泱泱的众人,被送进东宫,得了片刻安宁。这是她头一次进赵辕歌的寝殿,除了到处是新挂上去的红绸,处处都透露着无趣,她看着倒是同他的书房也无甚差别。赵辕歌仍未进来,她虚脱地将手里的扇子随手一扔,人歪倒在床上,迷蒙中忽的看到桌上摆着的酒盏,似乎想起什么来,猛地直起身子。这酒……温雪吟走至桌前,斟出来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醇香浓郁,是好酒没错。可错就错在,她到现在都记得小时候看的戏本子里,那些臭男人们是怎样在酒中下\'药,将女子生米煮成熟饭的。她勾勾唇,抬手将杯中的酒撒到地上,勉强撑起眼皮子趴在桌面打量四周。于是赵辕歌进殿时,便看见美人懒懒伏于桌案上,酒盏倒在玉手边,地上酒水撒了一地。正是这一瞬,他心头一紧,面色骤沉,飞步走至温雪吟跟前,而后又是一滞。就在方才,傅子城才抓了一名宫女,那宫女本是专门负责传递酒水,傅子城却是在凤栖殿的方向看见的她,还未等他盘问,便亲眼见着那人口吐白沫而死。那宫女服了毒,且同之前在街头被兄长利用来陷害温雪吟的姑娘,中的是同一种毒。赵辕歌刚刚进来时,便担心温雪吟喝了那酒,因而当打开殿门看见她趴在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