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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了,我不会跟你分手。我也没跟踪你,会在这里遇见你完全是个意外,我来这边是公事,开车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那个站在KFC门口的人是你,所以我才过来,我车还停在那边呢。”李翔华指的地方和这里隔着一条马路。柳应年却看也没往那边看一眼,“我不想看见你。”李翔华说:“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柳应年说:“是。”李翔华沉默了下,“你突然说要分手,总该给我一个理由。”柳应年没有回答,“我不想说。”李翔华道:“你不说,我们就永远不分手。”“你!”柳应年被他无赖般的回答气住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直接过马路,他要去的方向必须要过马路,然后才能方便打车。但过了马路,停在那里的就是李翔华的车。“你要去哪?”李翔华又跟上来抓住了他,“我送你。”柳应年差点要冷笑出来,但这样被他缠着他没办法去警察局。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的面对李翔华,“你放开,我告诉你去哪。”既然有人想当免费司机,那就成全他。到了警察局门口,李翔华一言未发的跟在柳应年身后。柳应年停住脚,他真的憋不住了,做了个小呼吸,蓦然转身对着李翔华,一字一字的问:“你认识林茂?”李翔华静静的看着他,怔也没怔愣也没愣的回答说:“不认识。”柳应年抬手,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李翔华,你以为我是傻子?你他妈不认识林茂,你怎么知道他儿子今年四岁的?!”☆、第三十章柳应年和李翔华在一起十年,这十年里什么事情他都经历过了。被父母打骂,被逐出家门,同学的冷眼,师长的训斥……一次又一次的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家和李家的长辈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搞的他和李翔华身败名裂,差点连学校都上不了连命都搭上。他们成了两个家庭眼中的害虫,没有人愿意理解他们,没有人给他们宽容和体谅,他们成了家族的弃子。在柳应年最绝望的时候,是同样满身伤痕的李翔华在医院的病房里握住他的手说:“应年,别放弃,你还有我,我会一直保护你,我们永远不分开。”他们紧紧的靠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努力相信对方,努力不去怀疑,就靠着那一点信念、对方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信念,相互鼓励,相互支持,跌跌撞撞的一起在残酷岁月中长大。七年后,在别人的爱情经历着七年之痒的考验时,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才能白手起家创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公司。被家族抛弃的第九年,事业小有所成的他们勉强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但也仅止于此,他们再也回不到家族中去,家族依然不承认他们。那个时候,又是李翔华给了他最大的支撑,在夜风下的窗台前从后面揽着他无比温柔的说:“你有我就足够了啊,我这么爱你还不够吗?那我以后更爱你一点好不好,比以前更爱、更爱你。”第十年,柳应年觉得自己该知足了,有一个相知相伴在一起十年的恋人,这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幸福呢?他都已经想好了,等李翔华生日的那天,他要亲手给自己的恋人做一个生日蛋糕,感谢他爱自己十年,感谢他包容他所有的缺点和坏脾气,柳应年打算在那天给李翔华送个小礼物,并且告诉他自己这十年来有多喜欢他,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幸福的不得了,他要告诉李翔华,自己爱他比他爱自己更多更多,他要告诉他,自己有多庆幸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柳应年,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了别人。”是玩笑吗?这种话怎么会从恋人嘴里说出来?是骗他的吧……还差两天,还差两天才到李翔华的生日呢……怎么会……明明上一刻他还坐在高档餐厅的落地窗前,享受着暖暖的阳光,和恋人一起吃午餐,他还告诉对方自己今天上午谈下了一个不错的合同,解封珧说晚上公司要办个庆祝会什么的,怎么就一会儿功夫,他才刚吃完连嘴巴上的酱汁都还没擦干净,就听到这么荒唐的一句话了呢?是哪里错了?“你是认真的吗?”他手脚冰凉,说话的时候嘴都在发抖。“是。”李翔华表情平静的回答。“喜……你喜欢上谁了……?”他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晚上你在家吧,我会回去拿东西,到时候介绍给你。”恋人一张一合的唇齿间说出来的话听到他耳朵里,都像天书一样。柳应年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李翔华要离开他,他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一下午的呆,做了什么看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注意力集中不起来,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李翔华要跟他分手?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别人?李翔华……他不要他了吗?“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失魂落魄的。”好友解封珧来找他签文件的时候,他搞了个乌龙,把名字签成了李翔华。“李翔华说要跟我分手。”他看着自己签错的名字发呆。“他终于想开了?替我恭喜他。我先回去再弄份过来给你,这份文件很重要,今天一定要签好,我等着用呢。”解封珧完全没当回事儿,还笑嘻嘻的跟他开玩笑。连最不待见李翔华的好友都不相信李翔华会甩了他,何况身在局中十年的他自己呢?柳应年想苦笑都苦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有什么表情。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直到晚上在家里见到李翔华时,柳应年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怕自己如果不冷静就会一下子崩溃。“林茂。”李翔华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拎着箱子站在门口向柳应年介绍自己的新情人。那是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俊美,优雅,成熟,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乌眸深处却暗不见底。他没说话,只是神情有些不耐烦。“不再多说一点吗?”柳应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个玩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这样。”“什么时候认识的?”“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