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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下场不言而喻,触者引戒,闻者惊心。何况老城这些势力,会在后面漫长的岁月里把触角逐渐伸到新城,新城的人再如何努力独善其身,也不能完全避开老城势力的影响。“说吧,那小子在哪?”装修豪华偏向冷色系的包间里,冷着蓝紫色的背景灯光,一看就是一家夜场类的俱乐部。两名训练有素打手模样的黑衣男人站在靠近包厢门的位置,一人一边,把守住了唯一可以进出的门口。沙发中间坐着一个类似精英人物打扮的男人,暗色光线的原因,只能看到大概的模样,不丑,气势却很强悍,以柳应年的阅历足以判断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知道。”柳应年只能苦笑。他怎么会想到只是从医院出来,不想那么早回到霜的别墅,所以驱车想找间酒吧打发点时间,痛定思痛后,他觉得还是不能一味的害怕喝酒,逃避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想要根治,还是要把酒量练上来!另一方面,他也想看一下,老城的酒吧和新城的酒吧有什么不同。可是谁知道他刚停好车出来,人还没进酒吧,就被卷进了一场老城道上的是非里,被这些人误以为他跟一个从这些人手上逃掉的年轻人是同伙,不由分说下就被五花大绑绑到了这里。“再给你一次机会。”坐在暗光下的男人头都没抬,专心致志的在削苹果,不过声音听上去虽然不凌厉,但绝对谈不上友善。柳应年冷静的申辩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只是从我身边跑过去,把那个盒子塞在我手上,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我连他长的什么样都没看清楚。”这样的答案自然不会让人高兴。“不知道?确实是个万用脱词。”暗色光线下的男人把手里削好的苹果放在茶几上的玉色瓷盘里,苹果皮削的又细又薄又长,贴在苹果rou上,男人伸手拿起来,已经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苹果皮线,他看着苹果皮线,似乎仍不满意,随手一丢,扔进了垃圾箱里,“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和他没有关系?大街上那么多人,那么重要的东西,那小子为什么没有交给别人,只交给了你?”“谁知道呢?也许是你们追的太紧,给他的压力太大;也许是他看我顺眼,觉得我长得就像替死鬼。”柳应年淡淡自嘲的说。精英男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倒是有点幽默。”“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你这么淡定,其实我很想信你,可惜你太过淡定,我又不能信你。但不管如何,你跟那小子也是最后一个接触过的人,也确实是你手上拿的这件超仿赝品干扰了我们的追捕。要我就这样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精英男慢条斯理的说完,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柳应年身边,从他身上摸出手机,翻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问:“沐霜?你手机里只有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柳应年的视线也跟着落在精英男拿在手里的那支手机上,神色怪异了下,但转瞬就淡淡的问:“你想怎样?”“这倒有点意思。很少见到有人的联系人只有一个。”精英男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说:“一般这样的情况,像你的地位都应该比较特殊或者尴尬吧?”柳应年惊讶于这个男人的反应和智商,但仍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那又如何?”精英男笑了笑,拨通了霜的手机,放在柳应年的耳边:“看你应该喜欢男人吧?用不着这么惊讶,我们做这行的,看的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别人是正常性向还是同性倾向。你手机上只有一个联系人,这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他是你男人吧?告诉他,你在这儿。看看我这把刀在你身上划出几刀,他会赶来救你。”手机的那头早已经在两声响后就被霜接了起来,后半段话霜几乎全都听见了。柳应年知道这个人误会了他和霜的关系,但事已至此,他说什么都没用了,霜有没有听见这边的话,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霜没有来的理由,他和霜,谁都不是谁的谁。刺骨冰凉的刀身贴在柳应年的脖颈边上,阴寒的触感让他头发都快立起来了,逼的他连逞英雄的机会都没有。他要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只能向霜求救,可是霜来了,未必是件好事,一想到霜那可怕的能力,柳应年同样头皮发寒。“啊!”柳应年吃痛的叫了一声。压在他脖子上的小刀已经在他脖颈上划出了一条食指长的血痕。“你再犹豫,我第二刀就割下去了。”精英男对他的痛叫听而不闻。柳应年只能硬着头皮,拧着眉冲手机大喊一声:“你不是答应过翔华要照顾我吗?不想看我死的话,快点来救人!”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冷血杀人狂,说割就割,一刀下去,连半点迟疑都没有,根本就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手机那头一直沉默,直到柳应年吼完那句话,才传来冷冷的两个字:“地址。”柳应年连忙看向精英男:“地址……”精英男把手机拿到自己耳边,报了一个地名,那边就自动挂上了。“你男人倒是个行动果断的人。不过,在他来之前,我们先看看你能撑住几刀吧。”精英男把手机一丢,脸上露出深沉的笑,眼瞳深处浮起一抹嗜血的红。☆、第七十二章视死如归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柳应年相信有人能做到,但绝不包括他自己。死过一次的人,以后再面对死亡的危机时,心态基本可以分为两个极端,一端是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怕死,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另一端就是惜命,以前对生命存着无所谓态度的人会开始珍惜生命,以前对生命本来就非常珍惜的人则会更加珍惜。柳应年属于后者。冰冷的刀刃闪着寒光,贴着他锁骨上方的肌肤,第二刀开始刺进去并往下划带来的剧痛,如精英男所愿,换来了柳应年的痛呼声。柳应年疼的连腿都在打摆子,两脚差点没站稳,他毫不怀疑,只要再来一刀,他肯定会忍受不了的栽倒在地上。因为入骨三分的疼痛实在是太疼了!鲜血从伤口流出,他甚至不用低头,就能闻到那股腥甜的味道。“你怕死吗?”柳应年知道再沉默下去,他只有挨宰的份,不得不承受着剧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