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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楼下包间,任彦东先跟约好的人把公司的合作事宜敲定下来,之后去找朋友,问朋友借了手机。朋友看着他,“混的这么惨?盛夏把你拉黑了?”任彦东没吭声,表情默认。他给盛夏发消息:【在机场看到你时,我是从天津赶过来,天津和上海子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状况,我赶着过去解决。我知道你来上海,也知道有剧组的车接你。】很快,任彦东自己的手机震动,盛夏给他发来手机消息:【公司那边怎么样了?】任彦东:【正在解决。】盛夏就没再多问,发了一条:【盛氏大刀.jpg】任彦东看到盛氏大刀这几个字,又想起他的留言条:【什么时候把留言条还给我?】后来,盛夏没再回过来。任彦东把朋友手机上他之前发的消息删除,将手机还给朋友。朋友问:“跟盛夏现在怎么样?”任彦东:“在追。”朋友笑了,就看在他被甩的份上,没往死了去打击他,只揶揄两句,“你?追人?我觉得你还是行行好吧,你追人时说点话都能把人噎死。”任彦东斜睨他,让他闭嘴。朋友问他,“在上海待几天?”任彦东:“接下来一个月,基本都待上海。”朋友知道盛夏要拍戏,之前影视方官宣了演员阵容,电影有部分是在上海取景,他理所当然的以为,“为了配合盛夏的时间?”任彦东问侍应生要了两杯红酒,递给朋友一杯,“不是。”朋友不明所以:“嗯?”任彦东:“剧组的拍摄地配合我的行程安排。”这部电影要在全国多地拍摄,还有国外部分,原本上海这边是最后过来,他投资这部电影就一个要求,四月在上海拍摄。他手上有个项目要在这边落户,前后忙下来至少得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基本没有休息时间,要是剧组在其他地方拍摄,他没空探班。任彦东抿了一口红酒,他拿上手机,准备上楼。朋友:“不玩了?”任彦东:“去楼上找我家那个。”朋友跟他碰碰杯,说起盛夏,“像她这种骄傲有灵性又童心未泯的公主,你只能惯着。”任彦东颔首,跟其他熟悉的人道别离开。任彦东并未直接去找盛夏,而是约了厉炎卓出来,【我在四楼的休息区,出来喝一杯?】厉炎卓看到消息在心里‘呵’了声,这哪是喝酒,另一种鸿门宴,不赴也不行,以后还指望着并购CE。他回:【这就过去。】厉炎卓跟盛夏说了声,出去一趟,马上回。盛夏点点头,接着打牌。厉炎卓拿了烟和打火机,又端着自己的酒杯出去了。拐到休息区那边,葱郁的植被旁,任彦东已经到了,正意兴阑珊的看着窗外,手里酒杯歪了,酒差点就要流出来。听到脚步声,任彦东回神,把酒杯拿好,他冲厉炎卓微微颔首。厉炎卓走近,在空位上坐下来,有些事,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就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淡笑,“有何指教?”任彦东开门见山:“去年在纽约那场演奏会,你就知道我跟盛夏在一块了?”厉炎卓一点都不意外任彦东调查了他,今晚这么一出,任彦东肯定不会相信,他认识盛夏,只是单纯为了追星。他没否认,“确实是那会儿知道的。”难得,他解释:“任总放心,我还不至于去利用女人。”喜欢小提琴,只是从小受到母亲的影响和熏陶。任彦东轻晃酒杯,没接话。厉炎卓知道任彦东这人,从来不动声色。他直言道,“再说,厉氏集团一直跟CE合作的那么愉快,我再傻也不会自断财路。”顿了下,“任总给CE找买家,找个志同道合的,不比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有意思?厉炎越给的条件,我不比他的少。”任彦东似笑非笑:“在商场,我只跟利益,志同道和。”厉炎卓笑了笑,跟他碰碰杯。任彦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看任何人的面子,最后谁给的价格让他满意,他就跟谁合作。酒喝完了,厉炎卓邀请,“任总去我们那个包间玩会儿?”任彦东本来就是这个目的,点点头。任彦东跟包间里的不少人都有过点头之交,他进去时,有人惊讶:“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说完,才后知后觉,任彦东跟盛夏之前是一对。任彦东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盛氏之风。”他们笑,了然于心。盛夏听到那边嘻嘻哈哈,转脸就看到任彦东,任彦东正好也看过来,两人对视几秒,他朝她这边走来。任彦东跟认识的人简单招呼一声,就在盛夏旁边坐下。盛夏:“你怎么来了?”任彦东:“追债。”盛夏:“.”还在惦记着他那些留言条。到了盛夏出牌,她转过脸,没再跟他说话。任彦东双腿交叠,很放松的状态,手臂搭在盛夏椅背上,看她手里的牌。盛夏正犹豫着,要不要出这张,她下意识转脸看着任彦东,什么都没说,不过任彦东心神领会,点点头,盛夏便出了那张牌。牌桌上都是上海本地人,说着说着就习惯了说上海话,一不小心忽略了还有个不懂上海话的任彦东。不过厉炎卓有意识到,他瞅了一眼任彦东,但还是故意继续说着上海话。任彦东拿过桌角的那杯鸡尾酒,是盛夏的那杯,已经喝了一半,他问盛夏:“还喝不喝?”他把酒杯送到她嘴边,盛夏不想让他喂,便摇摇头。任彦东直接自己喝起来,盛夏:“.”陪着盛夏玩了几局牌,鸡尾酒也全部喝完,任彦东小声跟盛夏说:“去楼下院子,跟你说件事。”盛夏迟疑几秒,应下来。凌晨的院子,空气清晰,三月底的春风,柔和舒服。盛夏跟任彦东面对面站着,隔着有一米的距离。“什么事?”她问。任彦东:“你们后天才开机,明天你去我公寓做客。”盛夏疑惑的望着他,细细品味这话的意思。做客?“什么意思?”任彦东看着她的眼:“你不是羡慕夏沐和纪羡北可以聊冰淇淋聊一晚吗?以后,你不用羡慕任何人。”盛夏:“你.要跟我聊冰淇淋这个话题?”任彦东‘嗯’了声,“你起床后就过去,明早我要早起出去,你到的时候我要是还没回家,你自己开门进去,密码还是以前那个。”又提醒她:“要在那待到晚上,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