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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对你几乎没什么要求,你都达不到我想要的。现在我对你没感情了,对追求者的要求高的没了边,你说你怎么能达到?”她也不想再跟他纠缠,心平气和劝他:“别浪费时间了,真的。最后还是没任何结果,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任彦东:“不浪费。”他心不在焉的切着羊排,许久后又说了句:“就算最后我还是没达到你的要求,对我来说,至少还能多跟你待半年。”第四十章任彦东那句,能跟她多待半年,盛夏没接话,垂眸开始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任彦东也没再多言。之后的用餐时间里,一直很安静。盛夏的餐量少,很快吃完,任彦东也随即放下刀叉,盘子里还有不少没吃完,盛夏瞅瞅他,他的饭量不至于那么一丁点,“别浪费了。”任彦东:“打包回去吃。”他知道她不会等他。盛夏已经无话可说,原本已经站起来,又坐下。餐厅里的曲子像泉水一般依旧缓缓在流淌,她偏头望着街景,夜色颇浓,景致一般。她大概是第一个让任彦东说出‘求’这个字的人,要是以前,不管他有多大的错,她肯定就原谅了。如今,她的心脏像一台年久失修的发动机,已经没了去爱的动力。任彦东食不知味的吃着晚餐,不时会抬头看盛夏两眼,她正意兴阑珊的看着外面,像是走神,又像是在想事情。他忽然出声,“岳老师说,你是被上帝吻过的女孩。”盛夏也没回头,岳老师她知道,Allen的朋友,任彦东跟Allen关系不错,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而她在墨尔本跟Allen的合奏,也不是机缘巧合,是任彦东费心安排。“谢谢。”任彦东:“应该的。”他看着她的侧脸,有些话一直堵在心口,闷了他很多天,“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何德何能,让你曾经那么喜欢,为我牺牲了那么多。”盛夏没回应,也没看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不自觉又拿起桌上的那个精致台卡把玩着。任彦东自顾自接着道:“我是一个特别无趣的人,除了会赚钱,其他的一塌糊涂。”没跟盛夏在一起前,有时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忙,后来跟盛夏在一块,回到家他知道自己是谁,看到盛夏他就不累了。以前,他只是按照自己以为的好去对她。中间有几分钟的沉默,用过餐后,任彦东考虑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她,“我开始学钢琴了。”盛夏这才转头,惊讶:“学钢琴?”“嗯。”任彦东解释:“一方面是想了解你到底为什么一投入到小提琴里,就什么都不在你眼里了。另外,我也想改变一下自己枯燥的生活。”让自己变得有趣一点。盛夏颔首:“挺好的。”后来,她也如实说:“你要是能早点这么想,你不需要真的去做,也许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已经吃完,她拿上包起身。任彦东结过账,把西装搭在臂弯跟她一块下楼。餐厅在三楼,他们就走了楼梯下去。他接着她之前的那番话说道:“不是我不想早点想通,以前我没那个觉悟。”说着,自己又加了句,像是跟自己说:“现在觉悟也不晚。”之前他不知道是盛夏一直忍让他,委屈自己,他一直觉得他跟盛夏之间挺好。现在问题爆发了,不是坏事。他侧眸,“我现在知道原因在哪,就会改,没有我做不到的事。”默了默,“以后,我们的感情、婚姻,会超过所有人。”盛夏抬起的脚步微滞,随即又落下,她没接话。两人的影子在楼梯转台时重合,很快又分开。到了楼下,任彦东让盛夏等一下,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从汽车后座抱出来一大捧玫瑰花,花瓣上的水珠还在。盛夏看着那个款款走来的男人,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人,还是她原来迷恋时的样子,清冷、矜贵,挺拔的身姿,令人压迫的气场。可现在,她道不清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任彦东走过来,把玫瑰花放到她怀里,“今天就开始追你。”说着,他低头,趁她不备,他的吻落在她唇间,他太过贪恋,含着她的上唇微微咬了一下,纠缠的气息乱了心跳。紧跟着,他眉心紧锁,松开她。盛夏眼睛微眯,“谁告诉你追人时能随便亲的?”任彦东不反驳,也不说自己错了,无声的看着她,眼神专注。刚才她一拳下来,直接打到他心口处,一点都没手下留情...疼归疼,那种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盛夏的跑车由保镖开过来,车的软顶已经收起来,她打开副驾的门坐上去。任彦东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又想起一事:“学习上你尽力就行,多抽出时间去练琴,毕业后,你还是去拉小提琴,盛叔叔和夏阿姨那边,由我来负责说通。”盛夏轻轻关上车门,没急着让司机开车,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彦东。任彦东:“不是为了追到你,一时哄你开心才这么说。你的演奏水平,我可能再学习十年的琴也达不到欣赏的程度,但不妨碍我支持你。”说着,他绕到副驾驶的门边,离她很近。他双手搭在车门上,凝视她,“盛夏,你把你的梦想坚持下去,你已经拉了二十多年的琴,别为任何人放弃。以后你想要去纽约那边的音乐学院深造,我就再回纽约总部。”盛夏跟他对望着,她眼神里有一丝动容,这种情愫即便转瞬即逝,任彦东还是捕捉到了。这一次,任彦东沾了敞篷跑车的光,没有顶篷,他弯腰,捧着她的脸,再次亲了下去。边上的保镖兼司机小哥,默默的转过脸去。任彦东这回没敢在盛夏唇间停留,趁她还懵的状态,他就赶紧撤离,怕她再用拳头打他,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盛夏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司机开车。直到跑车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任彦东收回视线走回自己的车,他这才拿出手机,从静音调成震动。之前他在进餐厅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手机有未接来电,是楚董,半个小时前打来。他和楚董联手给余泽布的局已经开始,余泽最近焦头烂额。任彦东拨了楚董的号码,有一会儿那边才接听,“楚董,抱歉,刚才在静音上。”楚董笑了,“在练琴呢?”任彦东笑笑,没置可否。忽然,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架子鼓的声音,还有激昂的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