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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扎进她自己胸口的时候,及时地挡住她的胳膊。“霜霜……霜霜……”他焦急地唤着她,如前几夜一样,没有用。所幸她在他怀里不会挣扎,只需保持这样的姿势等到天明就好。商衍想不明白,她睡着的时候为何会无意识地要自杀,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他只能将一切归结于她做的梦。她的梦里,究竟有什么?商衍闭着眼,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不再颤抖,才稍稍放开了她。那块蓝宝石已经化为了粉末。商衍手指抚过她冰冷的脸侧,眸光微微一闪。第二天,千霜依旧毫无异样地起床了。她甚至已经忘了那块蓝宝石曾经存在过,被商衍按在梳妆镜前梳头发的时候,只是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口。商衍感到了莫大的恐慌。这一日,他还是立在了藏书阁四楼的一个偌大的书架前,从里面取出了一本异术书。商衍垂眸看着“入梦术”三个字,既犹豫,又纠结。他无意去查探她的秘密,但是,她这个样子,真的让鱼很害怕。他就看一次,弄清楚是什么影响了她,他就不看了。商衍抿唇,翻开了这本书。*因为要做坏事,商衍一整天都有点魂不守舍,他很心虚。千霜晚上来亲他时,他第一次一反往日作风,掌控了主动权。千霜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下:“阿衍,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商衍:因为鱼很心虚。好歹挨到千霜睡着,商衍压住跳得过快的心跳,闭上眼,默念入梦术口诀,凝集心神,眼前的一片黑暗徒然一变,化为纯粹的白光。这是成了。但商衍游在这片白光里,转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这里有其他人存在,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这法术有哪里出了差错。商衍游了好一会儿,那白光里才出现一个漩涡状的黑色洞口,商衍没有犹豫,一头扎了进去。迎面扑来的竟是一片冰寒至极的水,商衍被冻了一个哆嗦,尾巴尖瞬间蜷了起来,他四下打量,发现出了那黑洞,他居然进了一个池塘里。水面上漂浮着许多绿色的圆形叶子,有光自叶子间的空隙洒落,影影绰绰,汇成一束束朦胧光线。水下的世界静谧安详,分毫不乱,与商衍所想的腥风血雨、乱七八糟完全不同,商衍不由有些疑惑,摆了摆尾巴,悄悄往上游去。“哗啦——”商衍顶起一片圆形叶子,稍稍仰起头,谨慎地看向四周。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方形的池塘,池塘上漂着圆形的绿叶和红白相间的花,四边用白而粗的玉石栏杆围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他旁边那种花的味道。商衍迷茫地看着那朵花,余光忽而捕捉到飘逸的轻薄红纱,尾巴直接给吓得炸开了。他连连后退,撞开了不少花和圆叶,才看清楚不知何时坐在石栏杆上垂钓的红衣女子。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你们QAQ之前发现标题数字数错了,改了一下,结果引来一片红锁警告……☆、养鱼技巧七十九那陌生红衣女子半数墨发用一支剔透的血玉簪挽起,剩余长发规整地散在身后,朱唇雪肤,容貌昳丽绝美,眉宇间露出几分不羁之色,身着一袭血红色轻纱衣裙,清风徐来之时,几缕墨色长发与血红轻纱随风微动,与她身后太过明亮的天光相衬,宛如白纸上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她正垂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苍白无比的手指在鱼竿上点了点,朱唇忽而微勾:“你是谁?”商衍脑袋上顶着荷叶和问号,也想问:你是谁?照理来说,他到了第一个场景后就会遇到千霜,但他四下看了一圈,发现这方世界里只有他,这个陌生女人,还有水池。没有第三人。商衍不由想:千霜的梦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她人呢?难道……是被这个女子藏起来了商衍把头上的荷叶摘下来,皱着眉拿在手里,仰起头问那个女子:“这里还有别人吗?”红衣女子还挺好说话,他一问,她转着鱼竿,也就漫不经心地答了:“只我一人。”商衍:“……!”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说明什么……说明她就是他家霜霜!!他的霜霜不长这样啊!商衍不由游近了一些……然后沉默地发现此人跟千霜还是有几分相像的。疑似千霜的女子散漫地问:“你这条鱼是来找谁的?”商衍看着她有点发愣:“我找……千霜。”女子闻言,轻啧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他,眼里染上些许愉悦,压低了嗓音说:“我便是了。”“你这条傻鱼,找人前都不知道先认认脸的吗?”商衍:“……”你之前也没给鱼看真脸。“不过你来得正好。”千霜低笑一声,很邪恶地说:“正想抓条鱼吃,你就送上门了。”商衍傻了:“你要吃我?”她在梦里居然这么凶残的吗?商衍不相信,但事实由不得他不信,池塘上漂着的花朵如同骤然间吸饱了血,突然变成了刺眼的血红色,血色花瓣层层叠叠地绽开,自花蕊里抽出一根根赤红色的藤条,仿佛有生命般扑向商衍。商衍无暇去想这人为什么会想吃他,猛地往水下一扎,深蓝鱼尾悍然拍开了好几根想缠上来的血藤。“还想跑。”千霜手指在空中虚虚一点,那藤条速度徒然加快,原本平静的水面被几十根血藤搅得水花四溅,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下来。商衍被捉住了。他身上被血藤缠了好几道,手腕也被紧紧缚在了身后,那些血藤还在将他往上拖,他使劲摆动鱼尾也无济于事。入梦的其中一个要求是不可以在梦境中使用力量强行破围,否则会对施术对象造成巨大的伤害,是以商衍也只是挣扎了几下,发觉吃力不讨好,索性就放弃了,放任自己被血藤送到岸边,轻轻放在地上。千霜自石栏杆上翻了下来,衣裙上的红纱无风自动,衬着她笑吟吟的表情,格外的诡异。那些血藤在千霜走近时退去,只留了几根捆住他的手腕,商衍艰难地坐起来,回头挣了挣,没挣开。冰冷的手指忽而掐住他下巴,迫使他转过脸去,与她毫无波澜的目光对上。她此时散去了满脸的笑意,面无表情地问他:“你究竟是谁?”她声音冷冰冰的,语气中透出些许杀意,眉宇间浮现浓重戾气,白色的天空骤然蒙上一层不详的黑色。空气中花香尽散,浓郁的血腥味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