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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和柳玉宛已经候在那里,这两人也是穿着讲究,精心打扮过的,见到他们便行礼,“妾给王爷请安。”萧煊抬手免礼,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刻丝暗纹锦袍,双肩绣着狰狞的五爪螭龙,彰显晋王身份,发束紫金冠,面容俊美绝伦,身姿俊挺,贵气天成。他扶着琉月上了最后边的一辆马车,才绕至前头,上了自己的马车。来到宫门口,丫鬟仆婢不准入内,盘查过后,萧煊带了那三人进去。寿宴设在太后居住的寿康宫,琉月一步不落跟在柳玉宛后头,进了大殿,坐在萧煊身后的位置。萧齐带着新娶的侧妃,高氏,坐在对面偏下手的位置,他眼尖看到琉月,用口型说了一声:“六——嫂。”琉月看明白了,脸红低下头。这十皇子真够皮的。离开宴还有些时候,萧煊担心琉月干坐在这里,会烦闷,便向后道:“绣春苑那里,是招待女眷之所,景致也好,你们可去那里转转,半个时辰后回来。”他话虽是对着他们三个人说的,但目光却未从琉月身上离开半分,“不可走太远,开宴之前务必回来。”琉月正想应下,常侧妃抢先一步,笑吟吟道:“妾留下来伺候您。”萧煊没买账,目光越过她,向琉月道:“去吧。”“是。”琉月笑着点头,悄悄溜了出去。“王爷,妾也出去透透气。”柳玉宛告禀一声,也出去了。刚走出寿康宫,突然从旁闪来一个人,琉月惊喜道:“素兮,你怎么来了?”素兮向她福身,“夫人,是王爷特意吩咐奴婢,过来照应您。奴婢的姑父是三品官员,我随着姑母一道进的宫。”哦,她是路痴,出来时还担心自己绕远了走不回来,王爷挺细心啊。“走,我们去那边玩。”绣春苑佳木葱茏,鸟语花香,四处是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三三两两的贵女,聚在一起扎堆聊天。琉月边走边欣赏景致,耳边听到不少碎语,都是关于她的。一人幽幽出声:“你们瞧,那个穿杏子红衣裳的,方才我见她坐在晋王身后,应是晋王的侍妾了。”另一人讥诮道:“就是那个深得晋王宠爱的侍妾吗?看她那一步三摇的狐媚样儿,指不定用什么狐媚手段迷惑王爷呢。”不过也有人酸道:“那也是人家生的貌美,手段高明,我啊是自认没那个本事,羡慕不来。”“得宠又如何?不过是个下贱的侍妾,一个玩意儿而已,还能翘起尾巴上天了?”这话够毒够难听!你才玩意儿,你全家都是玩意儿!琉月循声望去,那些人察觉到她的目光,赶紧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了。等琉月走了,那帮人又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走出一段距离,琉月哼道,“一群长舌妇!”“夫人。”素兮压低声音,“要不要奴婢出手教训她们?保准做的隐蔽,不让人发现。”“不用。”琉月不怀好意一笑,“她们说的是我,这种仇,得我自己报了才解气。”素兮便问,“夫人打算如何?”琉月朝她勾勾手指,示意素兮凑近些,在她耳边低语两声。太后寿诞,可是宫中大事,也是世家贵族相看对象的好时机。琉月刚刚也听她们暗搓搓讨论哪个皇子长相英俊,有无娶正室,还交流如何得到皇子们青眼呢。她让素兮悄悄叫了萧齐出来,在一处偏僻的假山旁边见面。“六嫂,唤我何事?”萧齐问道。六嫂单独见他,六哥那个大醋坛子知道了,还不剥他一层皮。琉月福身道,“我有一事,想请殿下帮忙。”琉月交代完计划,就领着素兮回了绣春苑。没多大会儿,就有一名贵女喜出望外提裙跑来,“十皇子往绣春苑这里来了。”“敏妃得宠,十皇子还未娶正妃,若被他看中了,也是一等一的好事。”其余几名贵女连声附和,争先恐后站在甬路边上,翘首期盼萧齐的到来。萧齐是块香饽饽,刚才说琉月坏话的那几个人纷纷往那边跑,左右推搡,“哎,你挤着我了!”琉月和素兮摸到她们身后,琉月一扭胯,推到后边的一个人,那个人重心不稳,往前面的人身上倒,接着多诺米骨牌似的,你推我,我挤你,哗啦啦,歪倒一片。萧齐目视前方,气宇轩昂,从甬道上走过。琉月领着素兮,悄无声息离开绣春苑。好巧不巧,皇后的仪驾途经此地,听到喧哗声,搭着宫女的手,过来一看究竟。没想到,入目的却是这般混乱景象。皇后当即怒斥:“你们一个个大呼小叫,仪容不端,成何体统!”那些人一看是皇后来了,吓得不轻,忙跪下叩首,“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息怒!”皇后拨动手里的七彩碧玺手钏,面色不虞道:“念在今儿是太后寿诞,本宫不会重罚,全都在这儿跪着,开宴之前才准起来。”说罢,便起驾走了。那些人面面相觑,只得叩首恭送,“臣女谨记皇后娘娘教诲,臣女甘愿受罚!”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感谢大家的支持,都抱住么一口!第五十二章秋风迎面吹拂,阳光细碎,树翳摇曳。琉月唇角浮笑,脚步轻快走在铺着卵石的小径上,绣春苑那边的喧哗声渐渐被甩在身后。素兮跟在一旁,也笑道:“刚才那一幕,奴婢看着都觉得解气。”琉月心情颇好,更多的是亲手收拾了那帮贱人所带来的快意,声音也上扬了几分,“人家巴掌都盖脸上了,如何能忍?我不能白让人欺负,当然得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了。”素兮嗤笑道:“那些个嘴碎的人,都是势利眼,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琉月接过话茬:“她们嘴那么贱,仗着自己出身高门大户,就随意说人是非,泼脏水,外表再光鲜,其实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活该被皇后娘娘训斥。”素兮和声道:“夫人说的对,就该如此。”琉月指向前头一处清幽别致的池馆水榭,“那边好玩,我们过去玩一会儿,再回寿康宫。”两人说笑着,一起往前走了。不远处,一位穿着玄色亲王常服的男子,身长玉立,面容是那种极扎眼的俊朗冷冽,神情淡漠凉薄,似刃上之风,教人不敢亲近。此人正是景王萧霆,他也是进宫参加太后寿诞,途经此处,看见前边的汉白玉石拱桥上,有一韶龄美貌女子,身着杏红衫子,手上拿着几朵新采的花,低眉浅笑,韵致楚楚,不由生了几分兴趣。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