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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而去。一招六鹢退飞带着陶然往后急退一段距离,两人在林子里拔足狂奔,时刻留意着后方的动静。跑着跑着,陶然再一次体力不支,谢川柏光听这喘气声就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恨只恨他现在不能御剑飞行,直接想飞哪儿飞哪儿去。他只好放慢步子,一边拽着陶然继续向前跑,一边说道:“哎,我总觉得你是那种自带外挂的男人,现在你看,这儿除了前头那帮疯狗就剩咱俩了,我也快撑不住了,你就露一手呗?”陶然气喘吁吁地说道:“七星幡……用不了,我没……没其他武器。”谢川柏二话不说就从空间戒指里掏了把青铜剑出来,塞到陶然手里。陶然道:“有、有其他武器……我也不会用。”谢川柏万念俱灰:“我俩吃枣药丸。”陶然虽然累得快两眼一黑躺倒在地,但语气里面却没有慌乱之意:“川柏,放……放轻松,心火亢盛很……伤身的。”山坳树杪之间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狂嗥,刚才那支食人犬部队来势汹汹,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两人的所在地。谢川柏仰天长啸:“我们马上就要扑街了你到这时候还不急?!”“稍安勿躁。”陶然扯了扯谢川柏的手臂,首先停下了脚步。他弯腰扶着膝盖放肆地喘了一阵,然后举起手中的青铜剑,神情依旧镇静:“我且随意比划两下试试。”谢川柏惊道:“你真会用剑?”陶然道:“之前寒声往我体内打了一部分冰元素之力,他还教了我一招,叫什么……一剑荡山河?”“一剑荡山河?”谢川柏眼睛一亮,“你早说啊!”过了封魔塔副本之后,谢川柏点亮了一个新技能叫“一剑破苍天”,技能书上写,他可以用这个技能跟一招“一剑荡山河”打出一个貌似很犀利的组合技。寒声闲得蛋疼往陶然体内打进了自己的元素之力,而陶然又正好可以发挥光明元素之力。这样一来,他们完全有可能解决后面的那一群食人犬!“妥了!”谢川柏打了个响指,“一会儿我数到一……”“我知道了,你别再数反。”陶然正色道。……真是抹不去的智硬黑历史。谢川柏吐槽了自己一句,然后喝道:“准备好了!”一声令下之后,他在心中默念剑诀,两足开立,举剑在前,以右手食指划过锋利的剑刃,将那一滴莹润饱满的献血在其上涂抹开来,口中念起咒诀,手中蓄力,准备挥出惊天一招。与此同时,陶然在体内那一股元素之力的牵引下倒提青铜剑纵身跃起,在空中反手挽了几个剑花,顿时剑影纷纷。“三——”谢川柏沉声道。陶然将剑举在身前,眼神专注。“二——”吸收了风灵之血液的剑尖指向那一群食人犬。“一!”一声短促有力的高喝之后,剑指长空,一剑荡山河;剑对苍穹,一剑破苍天!谢川柏挥出的剑气裹挟着强劲的风元素之力向着不远处的食人犬部队上空飞去,在上方盘旋一周之后将空气撕裂开一个黑色的漩涡,霎时间,雷光阵阵,金色闪电如利剑,从漩涡中轰然劈下!陶然飞身向前,以剑去引那凝聚着灵力的雷光,风元素、冰元素、雷元素以及光明元素融合一气,青铜剑身瞬间被缤纷的元素之力缠绕!他低喝一声,青铜剑猛地一挥,剑刃带起一阵疾风向着黑压压一片食人犬卷去,紧接着,对面哀嚎迭起,半数以上的食人犬当场便化作了黑烟无声无息地飘散开去,剩下的食人犬也纷纷负伤,一瘸一拐挣扎着继续向两人所在的方向挪动,口中滴下的涎水在它们经过的地面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烧焦的痕迹。谢川柏与陶然且战且退,总算是在剩下的那一批食人犬追上来之前赶到了关隘尽头。谢川柏擎阳剑出,一招横云破击倒出口旁的图腾,紧接着,一道结界便将他们与穷追不舍的食人犬隔了开来。獠牙关,破。谢川柏长出了一口气。所以说,最大的外挂果然还是陶然。谢川柏与陶然攻破獠牙关之后不久,其余三人也都安全到达了汇合地点。四关之后,便是荒城。这是一座笼罩在阴影中的城,站在城中抬头望见的不是穹顶,而是一块庞大得不见边际的巨石。即便是在白日里,城中也需要点着油灯来照明。日本平安时代的街道、林中的神社、打着大红绢伞的女鬼……行进了一段路之后,谢川柏便发现荒城这个副本是以“百鬼夜行”为背景设计的,整体氛围阴森诡谲。五人又大杀了一场,通过副本之后拿到了三件凯风陵的镇魂宝物以及玄武铁。长夜将尽,谢川柏转头看了看东方,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曙光正在冲破地平线,黎明即将到来。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从副本中撤出之后,新的魔尊化体竟率人埋伏在外面的叹息之桥上,正准备夺取他们身上的物品。最先察觉到异状的是广白。在踏上叹息之桥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灵魂烧灼般的疼痛。在魇尊化体袭击他们的前一刻,广白以全身法力张开了极度乾坤阵,将谢川柏四人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而下一刻,魇尊化体的利爪便穿透了他的胸膛。施法者失去魂力,法阵便会随之消失。乾坤阵只守护了四人一瞬间,便在顷刻间破碎。“我早就在他的身上种下了燃魂蛊。”魇尊化体笑道。广白身体如同风中树梢上一片将落未落的叶子,在原地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倒了下来。在穷途末路之际,仙尊率兵赶到。☆、死生契阔一场交战之后,天地无声。荒城之外,叹息之桥上火光冲天,坍塌的半壁城墙化作支离破碎的石块散落在四周,一片狼藉。谢川柏跪坐在桥的尽头,抱着广白尚有余温的身体,微张着嘴,六神无主。脚边擎阳剑的剑灵已随着原主的魂魄而消散于天地间,黯淡无光,再无一点灵气。上一刻还与他并肩而立的人,一个回头的时间,就已经与他阴阳两隔。他紧紧拥着怀中的尸体,让他的脸颊贴近自己的胸膛,紧攥的双拳在不住地颤抖,指甲嵌进了手心里,而他对痛感似乎浑然不觉。“我又失去你了。”他喃喃道。在一片断垣残壁中,谢川柏竭力压抑的哭声终于爆发了出来。在他恸哭失声的时候,陶然上前几步在他的跟前蹲了下来,安抚式地轻拍了几下他的背,柔声说道:“川柏,别哭了,仙尊说还有办法可以救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