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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同情了。来书院的路上,陆言之听得他那一番慷慨陈词的时候,就一番好心提醒。走的时候也特意叮嘱了他,让温统领和喵喵跟着。但他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那也怪不得自己了。“你先去洗一洗吧。”然后吹了个口哨,只见喵喵不知从哪里的树荫底下冲出来,发出一声吓人的虎啸,然后在陆言之脚边伸了个大懒腰,也就跟着陆言之去寻那些熊孩子了。孟正卿几人正因戏弄了安镜,信心倍增,觉得看到了曙光。虽然作为出师未捷,但是今天全大获全胜,所以几人正以水代酒庆贺着。陆言之站在远处,瞧见他们都喝完水了,这才干咳一声。喵喵十分配合的叫了一声。几个孩子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回头看着是陆言之,那一刻只想拔腿就跑。不过就跟那孙悟空似的,哪里能逃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上课,纷纷被扣了二十分。引以为戒。安镜栽在了几个孩子的手里,极度怀疑人生,第二天也没再来书院,便约了澹台若心去郊游。海棠这几天在家里带孩子,偶尔听陆言之说起书院那几个不服管教的小公子,再翻翻账本什么,日子也是极其充实的。没想到忽然听到了安镜要与澹台若心成亲的消息。这也来得太突然了。之前也没听澹台若心说起安镜,而且安镜来这元京也没几天,就这样定下来,是不是太仓促了?而且澹台若心的父母也不知晓?她这样就将自己嫁了,是不是太冲动了?最为重要的是,安镜的母亲如今还把安镜的表妹带在身边,对于澹台若心也十分不喜,这真的嫁过去了,材米油盐酱醋再一混合,日子怎么能好过得起来?“那安镜不是去书院了吗?你可知晓他们怎就决定成婚了?”陆言之从书院里回来,就被海棠唤住问。陆言之两手一摊,“安兄这几天并未去书院,我想着应是被那几个孩子吓着了,怎的?当真要成婚,你哪来的消息?”“自然安夫人打发人送来的帖子,你说这才几天,不声不响的就决定了,而且时间还这样急促,距如今就是半个月的时间,便是若心想要通知她父母,也是来不及了。”这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就算是自己那个时代,也没有马马虎虎一说,更何况这是封建时代啊,女人的地位本来就低。若这样草率的把自己嫁了……所以海棠忍不住想,本来澹台若心又不是安夫人理想的媳妇儿,她如今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就这样答应了,连父母都没有经过,将来怕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的。可这几天团子肚子不舒服,海棠也不放心丢下孩子出门,所以也只能在家里等着消息。原本是想从陆言之这里打听一二,谁料想陆言之也是一问三不知。陆言之见她担忧,也好言劝着“她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可见是认定了安兄,你又非是她,怎就知道以后的日子不顺畅呢?”话是这样,可澹台若心算得上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又一起经历了当初的瞻州之危,她的事情海棠自然是上心的。听陆言之这样一说,便同他解释道“你是个男人,当然不能体会这不和睦的婆媳关系。”“安兄应该能自己处理好的吧?”这婆媳关系如何,陆言之还真不知道,毕竟他和海棠中间,从来没有插着一个不喜欢媳妇的婆婆。不过仔细想了想,当年在乡下时,陆家的祖父祖母都不喜欢海棠,的确是没少在自己跟前说她的不是。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彼此没有什么感情,那些言语也是伤不到半分。但现在不一样,如果真有个自己亲近的人说海棠的不是,陆言之单是想一想,这心里就十分不舒服了。海棠也不知道陆言之这会儿怎么忽然不说话,只是不以为安镜有这样的本事,“可算了吧,书院里几个毛孩子他都搞不定,更别说这婆媳关系是千古难题。也不是我门缝里看人,实在是他真有这个本事,他跟若心的事情就不会拖上这么久。”陆言之赞同的点了点头,“你后面的话我倒是赞同,只是如此照你说来,这两人绝非良配了?”“这话怎好说,刚才你也说了,我以为的也不是她以为的,不管了。”海棠忽然有些发愁,而且这婚事都已经定下了,回头的机会都没了。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转头朝陆言之肩膀靠过去,“咱还是想想自家的事情吧,你倘若有空,去给我看看马场那边建得怎样了?”此事虽说朝廷插手,但自己作为合作方的管事,也要去看看一二,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早些改进也好。再等四五个月,楚郁笙来了,自己就不管这事儿了,全权交给他去便是。不想却听陆言之说道“我今日从书院里回来得早,特意骑马过去看了,一切都顺利。”“这样好?谢谢夫君。”海棠有些意外,脑袋往他脖子蹭了蹭,“不过最近听说城外那天阳湖挺热闹的,你什么时候得空,也带我们去玩?”陆言之想了想,还是罢了,“那边前几天才踩断了桥,淹着好几个人,最近一阵子都要修缮,若想出城完,去爬山也使得。”这断桥的事情海棠没听说,有些唏嘘,但一想到爬山带着四个孩子,顿时没了兴趣,“算了,到时候累死累活的,真要带着他们去爬山,少不得要带着奶娘们也一起去,到时候带的东西多,也没多大的意义了。”又想到在一起这么久,陆言之从来没有单独约自己出去过,有点小遗憾,便朝他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几时成婚的?”“自然记得的,怎么了?”陆言之疑惑,她怎问起此事?从前她最不高兴的就是成婚那日,毕竟两人都被灌了药。就听海棠说道“我听五嫂说,每逢她和五皇兄成亲之日,五皇兄都会带她出去玩,或者是送她一份礼物,还有她生辰的时候。”说到生辰,海棠立即从他怀里钻出来,坐直了身体,一脸认真的打量着陆言之。自己嫁的是个什么男人,似乎自己生辰,从来就没送过一件正经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