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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比吃刀子更疼几倍,搞不好一拔就气绝。他肯定不敢冒这险。她不知哪来一股力气,自己握住了刀柄往外一抽。疼炸了!啥叫撕心裂肺?假如有人不懂这成语的含义,她可以现身说法了。她现在的感觉是十倍的撕心裂肺。黑暗的死气卷土重来,对白色能量发起强势的反扑。新一轮拉锯又开始了。梅梅疯狂默诵“长生经”,死死地抱着不放。她重新进入了玄之又玄的太极状态……庞雄心惊rou跳,出手如电帮她点xue止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退潮后空空如也的沙滩,思绪都上不来了。他伸手握着她的脉。竟然一点不弱,就是乱得很,脉象狂得离谱,一片惊涛骇浪。心上破了个大口子,又中了剧毒,这样还能活么?这一刻对庞雄来说也是一场拉锯。希望和欣喜不敢完全释放,绝望和痛苦还没能退去。他不眨眼地守着她。玩家们像一群饿狼徘徊在结界外。少爷和樵夫在守着。大家都觉得事情很诡异。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还没传出梅娘子的死讯。她是最后关头“变节”跟游戏方交易了,还是……他们停下了攻击,每个人都怀着一种奇异的心态,等待事态的爆破和揭晓。就好像等一个新生儿分娩出来。管理方也暂停了搅屎棍的职责。他们现在乱得很。梅娘子的生命值一直在飙。速度时快时慢,却持续上涨,涨到了75万生命值才归于平缓。其间,系统不停在报警。【警告:捕测到玩家女王能量流动异常,福报在短时间内发生了井喷。】这是总指挥头一回对蝼蚁产生恐惧。他不想弄懂原因,直接杀伐果断地下令,“立刻切断直播,抹杀玩家梅娘子。”管理员倏然扭头:“指挥,现在直播间里有数不清的人在等消息。”“不用管,立刻切断直播,让她原地碎尸。”只要离开公众视线,他们有许多法子消灭玩家。对游戏世界而言,管理方就是绝对的主宰。抹杀玩家不费吹灰之力:雷暴击毙;丢入时空漏洞;自燃;让她原地爆炸。此类杀招不胜枚举。顶多事后的舆论公关稍微费劲一点,没啥大不了的。军方自会出面搞定一切。管理员为即将到来的悲剧战栗。但他没有反抗。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太特殊,太异类了,游戏方是不可能容下了。管理员没有表情,眼睛微微泛了湿。“永别了,梅娘子。”他在心里告了个别。正要切断直播,一名技术员大步走来,机器一般说:“指挥,技术组报告出来了。”“什么报告?”总指挥暴躁地问。“神的祝福,已完整解析出来。”总指挥神色一凛,阴鸷地望住了他。他浑身凝聚起了强烈的攻击性。似乎只要听到不中听的,就会动手宰人。技术员把报告往桌上一放,事不关己地离去了。指挥拿起来一瞧,魂飞魄散僵在了当场。脸刹那褪色,死不瞑目似的瞪大了眼。管理员站起来一看,也跟着魂飞魄散了。只见那报告上写了那条祝福的内容:只要你信念不改,所受一切苦难都会化为福报。所受的一切伤害都会化为神力。只要信念不改,在游戏的世界里你是不死的。系统管理员张大了嘴,整张脸都松弛了。……只要你信念不改!梅娘子这一关多凶险啊,凶得连他都为她后怕!假如当时她一念软弱答应了交易,神的祝福就与她无关了。神是不随便垂怜凡人的,也不随便祝福凡人。得到这祝福得是多么稀有的机缘。假如她当时一念动摇,就会立刻与这庇佑失之交臂。等着她的,必然就是一场万劫不复。因为,她根本不可能从管理方手里逃出生天。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一张王炸底牌,有依仗了。管理员不敢置信。她并不知道被祝福了,当时是凭怎样的铁石心肠割舍了生的渴望和至亲爱人,毅然赴死的呢?然后,“神的祝福”在最后一瞬生效,让她绝地翻盘,起死回生。骨头可真硬。她要是没这身铁骨就彻底完了。管理员热泪盈眶,感觉受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洗礼。其实,他永远也不会懂,梅梅凭的不是铁石心肠。恰恰相反,凭的只是一腔不为人知、又永不枯竭的柔情……么么哒☆、第54章随着身体好转,梅梅终于开始相信,她得到了一种奇能神通。称为异能也未尝不可。它十分奇特。似乎疼痛越强,它就越强。滋长得快极了。最终遍布全身经脉,织成了一个无形的茧蛹。死气被彻底吞噬了。疼痛也消失了。她在蛹中一点一点自愈,新生。被损害的脏腑完美还原,心口的伤也开始弥合。虽然没有游戏方的“治愈”技能立竿见影,可是更温和,更真实。梅梅几乎能感觉到细胞再生,血rou生长的过程。直到一切结束,它才缓缓地回流到丹田,薄雾似的团在了那里。一切归于平静了。一个全新的梅梅从旧体中脱茧而出了。她想,莫非跟那晚的大感应有关?那晚念诵后,她可能被加持了,得到了一份赐予。在最无援时,她的诚心感动了某位大神,人家向她这只蝼蚁提供了庇佑。从现在起,她也有了护身的手段,不是待宰的羔羊了。一次次绝地翻盘,死局逆袭,回头看时,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熬到了这一刻。好像,最黑暗的时刻终于过去了。梅梅的内心有无尽感恩:对师父,也对庇佑她的人。就是不知这能量是否只限于治愈,是否还能派其他用场呢?等离开了王宫,要好好探索一番才是。梅梅决定。她把眼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男朋友胡子拉碴的脸。梅梅吃惊不小,难道已经过很久了?他的脸上好像堆积了半世沧桑,满腮帮子茸茸的。一张足可镇国的神颜邋遢了不少,成了个糙汉。他的眼睛因为过分专注,整个人有点怔愣。好像透着她在注视某个幻觉。见她睁眼了,竟有点辨不清真假似的。眼睛眨了几眨,表情才猛的一动。“梅梅,你醒了……”他轻声地唤她。生怕吓着她似的,声音温柔又沉稳,没有激烈的情绪。既不欣喜若狂,也不歇斯底里。听着只是平淡地喊了声“meimei”。梅梅侧着头问:“过多久啦?”他单腿跪在床边,两手搭着她的腕子。“半个时辰了。”梅梅很吃惊,半个时辰,他就长出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