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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瑾不说话,脸色却好了些,松了口气问:“你的身体没事了吧。”沈承瑾点点头,说道:“我没什么,你也别急着找工作,等开了年再说吧。”宋知峥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承瑾说:“我抽支烟,你先进去,这里冷飕飕的。”宋知峥无奈地说:“那你赶紧抽完进来,大过年的别弄感冒。”沈承瑾从外套里拿出烟,叼了一支在嘴上,“嗯”了一声。过去他那么厌恶别人抽烟,现在终于也学会了一支接一支用来麻痹自己。宋知峥进屋后沈承瑾打了很多个电话,过去那些跟他多多少少有点交情的,他第一次有耐心地放低声调求人,却屡屡失望。后来,终于在一名旧识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他在冷风里缩了缩脖子,无比诚恳地说了句:“谢谢。”对方说话不是那么熟络,但中肯:“宋知峥本来就是个人才,要不是何家施压,我知道他被辞退的第一时间就把他要过来了。可惜我只能让他去新公司那边,不能让何家父子看出跟我们城恒集团有什么关系。现在公司规模还小,沈总你就体谅一下。”沈承瑾笑道:“您说哪里话,我感谢都来不及。知峥他就拜托给您了。”两人寒暄了几句,沈承瑾挂了电话,感到轻松了些,但同时,更多的忧虑和愧疚却依旧缠绕着他。他现在才觉察到,他和何望或许还没完。何望真的要把他跟他有关的一切赶尽杀绝。他已经害死了他母亲,害得宋知峥丢了饭碗,他在这里住着只会一直连累宋知峥和宋叔。宋叔年纪大了,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们出变故。第二天晚上周默要过来吃饭。因为沈承瑾的事,周默和宋知峥又开始了寻常的往来。沈承瑾自嘲地想,这大概是他这几年里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宋叔下厨还需要一些食材,吃了午饭,沈承瑾便自告奋勇去超市采购。他在宋知峥这里住了十几天,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那几次都是去小区超市买烟,根本算不上真的“出门”。驾着宋知峥的车,开了导航到了最近的超市,沈承瑾竟在蔬果区意外看到了一名旧日的老同学。沈承瑾微微吃了个惊,对方已经看到了他。“咦?老沈?!”因为曹亮的热情邀约,沈承瑾不得已跟他在楼上的商场里找了个地方喝了个下午茶。曹亮和沈承瑾初高中都在一个班,上大学后边联系得少了,而这两年完全失去了联络。沈承瑾不知道曹亮在干什么,但曹亮恐怕早就知道了沈承瑾的境况,坐在暖气充足的小包间里,点了茶和茶点,等服务生离开,对方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最近还好吧?”沈承瑾靠着沙发:“还活得下去。”说完抛去一个笑,“你呢?现在在哪混?”“混什么混啊,我现在可是大制片人嘿嘿!”曹亮骄傲地挺挺胸,整个人都光芒四射,“说不定你还看过我拍的片子呢。”“哦?电影?”沈承瑾颇有些吃惊,当年上学曹亮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更看不出来有什么追求,时隔多年,却没想到这人竟成了制片人?“嗨!”曹亮突然换了个神秘的表情,“耳朵过来。”片刻后,沈承瑾坐回沙发上:“原来你竟然就是G梦工场的老板——”这两年红透亚洲甚至在西方也相当受欢迎的G片公司,沈承瑾还真的看过它出品的两三部片子,质量算是相当上乘。“可不就是我。”曹亮变出一张名片,推给沈承瑾,“要是有演员记得推荐给我。”沈承瑾拿起那张sao包的名片,顿了一下,他抬起头问:“你怎么给报酬?”第24章24.曹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愧是风流会玩的老沈,还真有戏?“报酬肯定高、绝对高,具体的价根据具体的片子定,而且我们保证安全,演员全都体检上岗。”闻言沈承瑾没立刻回应,曹亮已满脸放射出期待:“是不是有合适的人推荐给我?你让他放一百个心,我曹总不缺钱,绝对不会亏待演员。”“嗯……”沈承瑾半阖眼睑,似在思考。曹亮觉得有戏,不怎么要脸地说:“要不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或者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或者你先给我看个他的照片?他叫什么名字?”沈承瑾夹着那张名片在下午的阳光里来回翻转,半晌说:“你已经见到了,我要给你推荐的人就是我自己。”春节眨眼已过去。刚过完元宵节,沈承瑾提出从宋知峥那里搬出去。不顾宋家父子的劝阻,他很快找到了房子,并强行把自己大部分的钱留给了宋叔,麻利地远离了他们。他搬过去的新居一室一厅,对宋家父子说是租的,其实是由曹亮提供。曾经沈承瑾和曹亮一样家世显赫,风光年少,人人艳羡。多少年后,沈承瑾不再是沈家的少爷、华宇的总裁,曹亮也不再提及相关话题,他们只是达成一致,签约拍片,时过境迁。第一部片子很快就拍了出来。拍摄之前曹亮最后一次让沈承瑾考虑清楚,纵使他需要演员,纵使沈承瑾需要钱,但同学一场,曹亮仍旧怕沈承瑾受不了。沈承瑾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第一场戏就是水中全裸。他擦过曹亮的肩头,曹亮听到他冷漠的回音,反而像反过来在开导曹亮:“开弓没有回头箭”。浑不在意、无情从容,却压得曹亮的心脏沉重。沈承瑾这一生的风光灿烂似乎都与性有关,而他这一生的自甘堕落,也与性有关。他身上没什么不能再失去。面子?羞耻心?那些东西他哪里还有?而哪怕有,要来又还有什么用?推向市场后,那部火热情色却又始终贯穿着专情、甜蜜主题的G片比想象中反响更好。这让曹亮放下了之前的不安,迅速给出了更高的报酬和沈承瑾签下了第二部。何望知道沈承瑾拍片的事,他正在国外。他的一名手下冲进门,把一张崭新的光盘拍到他桌上,情绪激动地用不熟练的中文说:“沈、沈!”他顺着对方黑漆漆的手指看向那光盘的封面,不出几秒,他脸已一片青黑。“怎么搞的,兴致这么低?”连理往旁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递给身边的男人,讪讪地埋怨,“我们新月楼最好的全都在这里让你挑,你一个都看不上,倒像是在控诉我这的质量不行啊?”对方接过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包厢里缓缓移动的暧昧光线扫过他的脸,映出他眼底一束深沉不耐的光芒,以及难看的脸色。除了他们俩,连理左手还搂着一名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