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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宁试着伸手碰了碰。当感受到手指触碰的细小藤条在自己蠕动时,她脸色大变收回手。看到她的反应,白赫打消了心底的心动。“你能自己取吗?”鱼宁说。“不能呢。”白赫一点都不担心,甚至心情很好的观察骄骄。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一区的神父,事实上,若不是启安神父跟他说一区的神父换人了,他很有可能现在还在实验室。这样看,一区神父身上所继承的神力确实比他们都要强大,居然连变异的猎植都能征服。猎植,尤其像这种变异后的猎植,通常都有自己的脾气与个性,而且它们趋于利弊的能力,比绝大多数普通猎植强的多。一般导致变异猎植这么安分又不攻击的原因,除了它本身可能察觉到周围有威胁它的存在,装死避灾外,就只剩下同类。一区神父不可能是猎植,因此,肯定是他身上有什么令猎植感到危险的东西。还有鱼宁……白赫觉得鱼宁给他的感觉很怪。“咔嚓”清脆的折树枝的声音,使白赫看向骄骄。在他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根枯黄的枝条。白赫失望。“你要这个?”骄骄淡然自若的看着手中的枯枝,问。“我要的是绿色的,你这个不是。”白赫仍抱着一丝侥幸。“那没办法。”骄骄扔下枯黄的枝条,重新把藤圈戴回鱼宁头上。动作快的鱼宁根本没来得及阻止,甚至下一秒,藤蔓在接触她的瞬间,立马生根发芽在她头顶扎了根。“……”鱼宁很气,却又不好意思埋怨骄骄。“那我也没办法。”白赫态度不见退让,也不说先帮她找猎物等诸如此类的话。鱼宁沉默,半响,她决定自力更生!哪怕需要耗费的力量有点多。轻车熟路,鱼宁闭眼开始调动起覆盖在全身的‘红光’,努力使‘红光’顺着身体的脉络往眼部移动,不一会儿,当她感到眼部周围开始胀痛时,倏然间睁开眼。一张抽象的画面,与各种颜色的‘光’出现在她眼中。鱼宁先看向白赫蹲守的位置,当看到原地留有即将消散的‘黑红’之光,她顺着‘光’,望向了之前卡特尔所指的方向。那里有一片黑糊糊的东西。鱼宁往前走,最终在白赫以及骄骄疑惑的目光下停住。此时的她,正面对着一堵墙,前面并无路,而她所看到的黑糊糊的存在,却在这堵墙后面。鱼宁一脸沉思的盯着墙盯了好一会儿。最后看看自己的拳头,以及权衡了一□□内剩余的‘红光’,接着她提起拳头,做出‘砸’的姿势,用力往前一挥!“嘭!”这一下,墙面,亦或者地面都好似震动了。白赫脚下虚浮了一瞬,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鱼宁。却在下一刻,看到了再次挥起拳头的手。又是一声巨响,这次还带有墙体崩裂的声音。未等白赫开口,鱼宁一脚踹了上去。“轰隆~”厚实的墙直接破了一个大洞。白赫嘴张着,呆滞的看着墙体另一面,一齐回头盯着他们的十几双诡异的眼睛。对方好像正在开会,房间里坐了一屋子人,而鱼宁,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将墙踹倒出现在他们面前。鱼宁管不了那么多,体内的‘红光’即将消耗殆尽,她必须立马找到目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在这个副本消耗红光的速度,要比上个副本快。这样一来,鱼宁略显焦急。眼睛快速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几十号人,硬是从一大片黑影中,找到一抹熟悉的气息。当即,鱼宁一个箭步跨入断裂的墙体,径直奔向坐在房间里的一人。然后上去就是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在对方没回神之际,迅速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压在地上摩擦。她发现,这样做,一般从对方身上所跑出来的红光就会多一点。至于证据,可参考城门口那对男女。果然没多久,成果初见成效。鱼宁见状很欣喜,于是高兴的同时,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度。又过了一会儿,白赫惊醒。但他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皱眉不语。直到,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恶臭……骄骄在鱼宁窜出去的瞬间,灵敏地察觉出屋子里的气息不对,等鱼宁揍人揍了一会儿,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只是他没有要动的意思罢了。反正怂怂说了,不需要他帮忙!骄骄低垂着眼,面上沉静无波。鱼宁还在使力补充红光,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情况。第四十七章“叮——”鱼宁一个利落的翻身,双手撑在地上,两腿后伸半压着腰,抬头看向攻击自己的人。然而对方全身罩在黑袍里,加上房间里的光线比较暗,她并看不到对方具体的相貌。“阁下是谁?”对方开口,声音如砂石打磨金属,尖锐刺耳的让人分不清具体性别。鱼宁见他和自己说话,没有动手的意思,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神情倨傲道:“猎人。”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气氛当即一静,而在墙外的白赫更是仿佛受到了惊吓,目光有片刻的呆滞。就连一直没动的骄骄都不淡定了。右手无意识按压着左手手窝,好像在忍耐什么。未了,他垂下手臂,脚尖微动。“猎人?”对方语气古怪,鱼宁察觉到他藏在兜帽里的眼睛,正不善地盯着自己。想来也是,这屋子里全是‘猎物’,她现在等于跑到人家窝里说自己是猎人,可以说很拉仇恨了。但鱼宁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顺便,她还很杠的“嗯。”了一声。就差没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我就是来找茬的!“嗬嗬——”对方粗嘎的嗓子发出几道瘆人的笑,激的鱼宁手臂上起了一圈的鸡皮疙瘩。直至他笑完,屋内所有坐着的‘人’,动作僵硬且缓慢地站了起来。本被她打倒,趴在地上悄无声息的人,也重新爬了起来。鱼宁警惕的侧着腿,抹着身体后退了几步。“怎么?你们想打架?”她色厉内荏道,一边悄悄往骄骄身边挪。“你问我们想打架?”对方伸出惨白瘦弱如白骨的手指,指指鱼宁又指指被她打的才爬起来的‘人’。“我是来报仇的,我怀疑他杀害了我的父亲。”鱼宁镇定自若道。对方沉默。空气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