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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开他的玩笑,问他一拳能不能打死一头牛。她的声音在洞xue里慢慢传远,又荡了回来。魏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洞xue深处:“小姜,怎么了?”他人高马大,但其实性格最好。她看看周围,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刚才自己是看见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当了探险的逃兵,十分羞赧,看到魏莱,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个……你们要小心啊……有……有蝙蝠。”那是蝙蝠吧?那一定是蝙蝠吧!这样的洞xue,没有蝙蝠反而奇怪了。魏莱微笑着点点头:“好,我们会小心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又说,“别担心,回去好好休息下,我带下面的石头给你。”魏莱又向她挥了挥手,背影消失在洞xue里。后来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在被所有人关注的17个失踪者阴影后面,还有一个幸运的她。她再也没见过魏莱,也没有见过其他人。那成千上万飞起的透明的蝴蝶,飞舞在每一夜的噩梦中。——他在生气,他还在生气。周琰心中想,于是抱着景宸,不敢松开。刚刚自己说的话激怒了景宸,他知道。可是——我说话本来就是这样的,他不是早就知道吗?以前,再过分的话也说过很多,也没见过他这么生气啊?还是因为……“咚、咚!”两声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江夏在门外说:“小景,那谁回来了。”换成了景徽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你们怎么这么讨厌!我还有事呢!周琰大怒,喝道:“不行!滚!”景徽声音顿了顿,继续说:“小宸,周琰的情况是对蝴蝶身上的磷粉过敏,我给你们换了个住的地方。”第94章景徽站在门外,一只手撑在门框上,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屋子里久久没有动静。景徽侧过脸,看见江夏在一边手舞足蹈地做着手势,大意是要不要踹开门冲进去,几下把周琰摁倒,然后想怎样就怎样……景徽哭笑不得,回过头不理他。草屋的门并不坚固,轻轻一碰就能推开,但景徽依旧耐心地在等。又过片刻,景宸打开了门。景徽目光匆匆扫过,见景宸周身还算整齐,于是笑了笑。景宸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磷粉过敏,刚才梁先生烧掉了蝴蝶,蝴蝶死前挣扎,翅膀上的磷粉都出来了,对一般人没什么影响,一万人中大概有一两个会对它过敏,症状是浑身发冷,严重者会觉得全身皮肤撕裂一样的疼痛。症状持续18到36个小时。”“你怎么知道?”景徽手从门边垂下,放到了身侧,看着堂弟说:“我见多识广。”景徽给他们安排的住所果然比那什么都没有的草屋好多了,是在森林边缘的一处木屋,同样架在平台之上,中间是一个客厅,两边各有两间客房,客房里浴室卫生间一应俱全。江夏兴奋异常,终于找回了些许现代文明的感觉:“我就说开始让我们住的那破地方是梁漫城整我们!看看看看!这才是正常待客之道啊!”景徽笑笑不语,景宸已经扶着周琰进了个房间,不久就传来了热水哗哗的声音。水声中,两人好像低声的在说些什么,听不太真切。不久后,景宸走了出来,袖子和领口上全是水迹。看到景徽,停下脚步,两人一起走到木屋外平台的边缘,倚着栏杆,景徽递给了景宸一支烟,然后帮他点燃。大半支烟的时间,两人一直在沉默。“梁觉衡想跟我说什么?”景宸问,他还记得景徽那时对自己摇了摇头。“不知道。老爷子深不可测。”“那你不让我听?”“大概能猜到,”景徽说,又深深地吸了口烟,“那时候……白石计划刚刚失败的时候,我是想杀了他的,我孤立无援,失败了。梁觉衡跟我说,想和我单独聊聊。我想也许有机会能杀了他,就同意了。”白石计划为什么会失败,景徽这些年去了哪里,一直是景宸心头的谜团:“他跟你说了什么?”景徽的目光一直在逃避,含糊地说:“未来,希望,……和弥补。”“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景徽也苦笑一声,香烟终于烧到了尽头,他手指一松,烟头坠到了外面潮湿泥泞的土地上,转瞬便灭了。“是啊,”他说,“你意志坚定,也许不会受他蛊惑。”景宸听出了他的嘲讽,也扭过了头。“看这云。”景徽说。景宸也仰头看了看天:“嗯,又要下雨了。”“只要下雨之前没人发现梁漫城的尸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没人能找到他了。”“……”景宸不知道堂哥这些年来是怎么练出毁尸灭迹这样的专业性思维的,不过比起刚才,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对了,那个藤恩益是哪路妖魔鬼怪?他跟你……”景宸在这里结巴了起来。“你是想问他跟我什么关系?”景徽了解景宸,一看他打起了吭吧就知道一定是往什么少儿不宜的地方脑补了。“嗯,”景宸说,又补充道,“他们都说得很难听。”“没什么关系。”景徽木然地说。“那就好。”景宸松了口气,“这次肯定要对付他。他现在上哪去了?”景徽似笑非笑地说:“其实对付他没什么必要,他很简单。如果你也试着了解了解,说不定还会很喜欢他。”景宸闭眼想了想第一次看见藤恩益,马上就想到了严可卓被他子弹穿透的两只手,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心也隐隐作痛起来。“哗!”屋子里传来一阵水声。两人同时回过头。景宸向屋里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景徽。景徽冲他笑,偏头示意了一下里面,说:“生气了,进去哄吧?”景宸说:“替我问梁觉衡什么时候见我,越快越好!”景徽仿佛没听见一般,脸上挂着嘲讽地笑,继续说:“进去吧,不然要发火了……而且比一般人难哄。”第95章景宸回到屋内,右手第一间是周琰的房间,门半掩着,里面黑黢黢的,没有开灯。景宸推门进去,打亮吊灯,侧面就是一扇木窗,正对着他方才和景徽说话的走廊。房间的地上湿漉漉的,周琰的外套皱巴巴地落在地上,一只鞋在床边,另一只却在浴室门口。景宸走到浴室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了门。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一地的水渍,像是顽童在这里打了圈水仗。景宸吃了一惊,无声地喊了喊周琰的名字,上前两步,松了口气。景徽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和先前的草屋比前来简直天上地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