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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软发,眸底略微浮现出一丝笑意。突然,身后的铁门传来开门的动静,顾瑾谚瞳孔微缩,一把捉住江珩的腰,把人捞在怀里,然后带着人立刻躲进了角落里的柜子里。铁门被人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那人似乎拖着什么重物,行走间发出了非常明显的拖行声,像是一个沉重的麻袋被拖在地上摩擦。“不太好不太好,劣等的灵魂,恶魔侵蚀——”粗粝的男声拖着声调,难听得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反复摩擦。顾瑾谚搂着江珩,两人都保持着安静,连呼吸都放缓了。“这样的灵魂拯救价值不大……但还是值得一试……”男人继续自言自语着。江珩转过头,贴着顾瑾谚的耳朵悄声说话:“外面的是卢医生吗?”顾瑾谚被江珩说话间呼出的温热气息挠得心痒,他也同江珩咬耳朵:“嗯,那些人说了,卢医生会来手术室。”他偷偷地碰了碰江珩的耳尖,冰凉凉的触感在唇上一触即离。江珩低低地呼出一节气音,顾瑾谚伸手覆盖住他的唇,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嘘——会被听见的。”黑暗中,顾瑾谚无声地笑了笑,将下颌抵靠在江珩的肩上,感受着江珩脖颈处蒸腾的热意。“别出声。”他似乎轻轻笑了声,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江珩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他扑朔着睫毛,宛如被猎人锁定的小猎物,透着无措与慌乱。柜门外的卢医生还在念叨着:“手术刀……打开……切下……”随着他的话语,黏腻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仿佛是有人拿着捣子在捣年糕。顾瑾谚把柜门打开一小缝,看清了外面的场景。一个人正躺在手术台上,被那几条黑色的束缚带捆着。卢医生则拿着刀,不断地在他身上捅刺着,刀扎进血rou的声音在空旷的手术室里游荡,骇人极了。血液不断地喷溅出来,卢医生身上的白大褂被血染红,衬着他脸上狰狞扭曲的神情,犹如魔鬼一般。“魔鬼在你身上游走……我得驱赶他……恶魔……”卢医生最后刺下一刀,然后便将刀拔出,随手丢在一旁的铁质托盘上。奇怪的是,手术台上被他扎了数十刀的人全程毫无声息,静悄悄的像是早已死去般。“魔鬼已经离开……魔鬼……离开……”卢医生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突然,卢医生停止了焦虑的步伐,高声呐喊起来:“不——!那个恶魔还在——!他在我的血液里——我的身体里!!”“该死的恶魔……我要赶走他……赶走——!”卢医生神情焦虑,抓起刚刚放下的手术刀,往自己的手上划拉起来。江珩倒吸了口气,被卢医生的自残行为吓了一跳。顾瑾谚手心微痒,他搂紧江珩,低声安慰:“没事,他不会有事。”他话音刚落,手术室里忽然卷起一阵狂风,刺目的手术灯被吹倒在地,灯泡被摔烂了一半,挣扎着闪烁了两下,勉强维持住了光芒。卢医生手中的手术刀也被吹得脱落出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不——是魔鬼——他来了——!”卢医生惊慌失措地喊叫着,转身冲出了手术室。在他阖上铁门的那一瞬间,风停了。第35章幽灵医院(6)被顾瑾谚打开一条缝隙的柜门被狂风一吹,再次关得严严实实。柜内又陷入一片黑暗。两人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发现再没声响。“他走了吗?”江珩小声问道,呵出的气声在黑暗里柔软过分。顾瑾谚呼吸停滞一瞬,若无其事地回答:“走了,刚刚有关门的声音。”“那我们出去吧?”江珩放开声音说道,向前俯身,伸手就要去推柜门。顾瑾谚一把攥住了江珩的手腕。细腻的触感在掌中漫延,顾瑾谚攥着江珩的手摩挲了两下,带着点暧昧的亲昵,慢慢地把人重新拉回怀里。“晏华?”江珩的后背贴上顾瑾谚的胸膛,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在两人间传递。顾瑾谚把人锁在怀里,贪心地想多抱一会儿,再一会儿,最好能像…………像什么?顾瑾谚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那些破碎的片段闪动得太快,他根本无法抓住。江珩的手腕被松开,他疑惑地侧了侧身,唇瓣不经意间点过顾瑾谚的侧脸。“晏华?”江珩困惑的尾音绵软缱绻,连带着那个差错间的擦吻,把顾瑾谚浑身的血液勾得渐渐沸腾起来。他的手指蜷缩一瞬,随即又放松开来。“没事,刚刚我听到了点动静。”顾瑾谚松开了怀抱,低声说道。江珩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没再听到任何动静:“现在好像没有了,我们出去吧?”“嗯。”两人推开柜门,重新回到了手术室里。奇怪的是,本该一片狼藉的手术室不知被谁打扫得整整齐齐。歪倒在地的手术灯被人扶起,灯泡也被换成新的。原本应该躺在铁床上的人也不见踪影,刚刚还血迹斑斑的铁床也被擦得干干净净,甚至在手术灯下锃亮发光。散落在地的牛皮纸也不见踪影。江珩眨眨眼,为这个终于符合卫生标准的手术室感到欣慰。“不知道是谁来清理的呀?”他仰脸望着顾瑾谚,小酒窝里的甜酒甜得顾瑾谚醉醺醺的。顾瑾谚微微眯着眼,弯腰低头。江珩的眼底满满映着的都是顾瑾谚缓缓凑近的俊脸,他睁着双圆溜溜的水眸,似乎对顾瑾谚的动作充满了疑惑。铁门处忽然传来敲门声。顾瑾谚的吻落在了江珩的鼻尖。江珩愣住了。两人还来不及反应,铁门就被推开了一小缝。“大佬——”一名男玩家探头进来,悄声叫道,发现两位大佬已经在对他深情凝望了。“大、大佬——?”王继成畏畏缩缩地躲在门外头,顶着两位的凝视,差点像当只鸵鸟,找个地儿把自己埋起来。江珩的脸红得发烫,他无措地别过头,退后两步,避开顾瑾谚深邃的目光。“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江珩转脸对王继成说道,脸颊泛着桃粉,警告的语气都软得不像话。顾瑾谚在他身后站着,一向正经刻板的脸上泄出点难见的笑意,像是心情颇好。王继成连连发誓表决心,说自己绝对没有看见什么,请大佬放心。顾瑾谚出声:“有什么事吗?怎么找到这里来?”王继成苦着张脸,大吐苦水:“医院里的病人都跟发了疯似的,全跑出来了!”江珩皱眉:“怎么回事?”“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