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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弯着眼眸冲人甜甜地笑,小酒窝浅浅地盛了一弯甜酒,水眸里荡漾着星光,又甜又软。他没有开口,怕声音会暴露身份。船员们被江珩的笑晃得一愣,一时间居然都没人吭声。其中一位高瘦的船员率先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位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头等舱可不在这儿。”他旁边另一位比较矮胖的船员也跟着出声,特地放柔了语气:“是迷路了吗?需要我为您带路吗?”江珩目光扫过几人空荡荡的眼眶,他微微低下头,黑色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侧,让他的面容更显柔软白皙。江珩抿着唇害羞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船员们奇迹般地理解到了这位漂亮少女的未言之意,她的确迷了路,但是并不需要他们为她带路。“可是客舱这么大,您知道怎么回去——”那位高瘦的船员又急切出声。“艾瑞,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男声打断了高瘦船员的话。贸然出声的那名船员正从一间舱房里走出来,应该是刚搜完那间舱房。高瘦船员,也就是艾瑞,回过头解释道:“汤米恩,这边有位小姐迷路了。”汤米恩走到几名船员的身前,眼眶里同样是一片空荡漆黑:“小姐?”他面对着江珩,昂着下巴,面庞严肃:“黑发黑眼,东方人?”艾瑞一顿,玩笑道:“汤米恩,你该不会怀疑这位美丽的小姐是那个可恶的杀人犯吧?”汤米恩语气平淡:“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不能排除嫌疑。”江珩垂着眸子,思考着如果被发现了该如何逃脱。他浓密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在艾瑞看来,就像是被汤米恩的出言不逊给惊吓着了般。“你吓到她了!这位小姐看着就是头等舱的客人,你可别冒犯到她!”艾瑞愤愤道。汤米恩打量着江珩:“的确,她的衣着看起来像头等舱的客人,但这并不能——”“请问,你们在对我家小姐做什么?”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清晰地递到每个人的耳边,带着一种绅士的慵懒。江珩的耳尖动了动,他循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身。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站在走廊的尽头,朝他缓步走来。浆洗过的雪白衬衫与黑色的燕尾服交织映衬,笔挺的黑色长裤和锃亮的黑色皮鞋,男人就像个俊美得体的年轻管家,赶来保护他尊敬的小姐。顾瑾谚站到江珩的身旁,朝他行礼:“抱歉,让您受惊了,克莉丝小姐。我应该更早赶来,这样您就不会被这些无礼的下人冒犯了。”江珩眨眨眼,看着男人直起身。“库里恩不会让您再受到任何冒犯。”顾瑾谚说着,冰冷的目光犹如淬了冰的寒剑,直直刺向对面的那群船员。第51章恐怖游轮(3)汤米恩的脑袋微转,空荡的眼眶正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最后汤米恩先败下阵来。“抱歉,这只是例行公事,我们并非想要冒犯这位尊贵的小姐。”汤米恩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哝声,仿佛动物遇到天敌时发出的声音。顾瑾谚把江珩护在身后,冷声道:“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请便。”汤米恩动了动嘴唇,僵硬地回答道。顾瑾谚侧身,绅士地前倾身子,伸手为江珩指引方向:“小姐,这边请。”江珩轻轻点头,笑容浅淡地同船员们颔首告别,然后转身朝着顾瑾谚所指方向走去。顾瑾谚也朝着船员们冷淡地颔首,随即便不紧不慢地跟在江珩的身后。船员们的目光在江珩旋转而起的裙摆上流连忘返,直到汤米恩忽然失去了全身力气,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汤米恩?你怎么了!”“我应该见过他……不……我的确见过他……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汤米恩颤抖着嘴唇,面色惨白如纸,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汤米恩?你在说什么?”船员们面面相觑,彼此都未能理解汤米恩的话语。……“顾瑾谚,你为什么也在这里。”江珩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不会有人听见他说话。他气呼呼地鼓了鼓面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可爱得像是一只囤食的小仓鼠。“你一整天都不理我,我只好亲自来问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顾瑾谚无奈地说道,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戳了戳江珩软绵绵的脸颊,把小气球给戳漏了气。江珩避开顾瑾谚温柔的眼神,嘟囔道:“我没有生你气。”“那为什么不理我?”顾瑾谚耐心地继续问。江珩眼神闪烁,无意识地抿紧唇:“我没有不理你。”顾瑾谚静静地望了会儿江珩,叹了口气,暂时妥协:“好,那你别躲着我,我们先好好玩游戏行吗?”江珩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长发散落,一缕发丝顽皮地贴在他的脸颊。顾瑾谚伸手帮江珩撩开那缕发丝,帮他别到耳后。“挺好看的。”顾瑾谚轻笑,意有所指。江珩小小地哼了一个鼻音,扭头就走。顾瑾谚迈步跟上,护在自家“小姐”身旁。在顾瑾谚的指引下,两人爬了四层楼梯,一同来到头等舱的最上层。奢华的红地毯铺满了所有的地面,富丽堂皇的壁灯投射着柔和澄澈的光芒,漆得雪白的房门上勾勒着璀璨的金边,一扇扇整齐地排列在两侧。走廊上时不时有人来往,都是穿着华贵的贵族们。顾瑾谚为江珩打开706舱房的房门,江珩先走了进去,顾瑾谚随后也进了房间,并将门紧紧锁上。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一关上便听不见外面贵族们的交谈声。头等舱的舱房尤为豪华,宽大的空间,舒适松软的大沙发与大床,贴心的梳妆台,独立的卫生间,灯光充足温暖地洒满整个房间,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得严实,盖住了外面的场景。顾瑾谚见江珩盯着厚重的窗帘看,出声道:“想看外面吗?”江珩应了一声,走到窗帘前,把窗帘拉开,顾瑾谚没有阻拦,任由他拉开。窗帘后是一扇漂亮的落地窗,透过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深色大海,以及星辰点缀的无尽苍穹。“现在是晚上?”江珩重新掩上窗帘。顾瑾谚指向墙壁上的古钟表:“准确来说是半夜。”钟表的时间显示的是十一点。“那些船员是在找你吗?我刚刚似乎听到他们在找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男孩。”顾瑾谚慢斯条理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