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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忘了自报家门,在下礼亲王府副总管甘草,刚提上来没几天,好多规矩都不懂。比如,今天这事儿……是不是咱们有这传统啊?”这个柳东可能平日也是个霸道的主儿,被我挤兑了脸上一寒朝左右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抬手:“别忙着动呢,咱们把话先说清楚。敢问柳管事您是要小事化大还是想小事化了?您手下的人辱骂我们王府在先,所以这个事我还真不怕闹大,讲出去也是你们宁亲王府没脸。但是前提是有没有闹大了这个必要?”柳东眯起眼看着我不吭声。正好我继续说我的。“咱们做奴才的不是应该尽量把大事化小替主子分忧解难吗?要我说,今天这个事很没有必要闹腾起来,又赶上这么个喜庆日子,我也不想在主子们高兴的时候出幺蛾子。您贵人事忙,手下难免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们一时逞口舌之快,到给您的脸上抹了黑,平白被我抢白几句也真是冤,在下先给您赔不是。”作个很没诚意的揖。柳东面色稍霁:“免了。”“不能免不能免,”我继续笑,争取笑成一朵向日葵:“该做的必须做。比如,这个小子随口乱喷,咱们就得给他长点记性,免得以后再犯还得给您找麻烦。”冲那个跪着的招招手:“来来,你过来。”那少年好像看到了猛兽一样,一个劲儿的摇头。我靠的,我笑的很难看吗?“过来!”柳东上前一步,“你要干嘛?”“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让他记住以后话不能乱说。然后咱们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全当没发生,怎么样?”柳东怒目圆睁:“你敢!”“我不敢,而且我也犯不上跟一个小厮计较。但是我们王府敢!堂堂礼亲王府被个奴才羞辱诋毁,我到要看看谁敢拦着我收拾这小子!”我也瞪回去,而且咬着牙齿笑。邓春秋说我这样笑的时候显得特别阴险。“柳管事,孰轻孰重,您心里好好想想。”就这样和柳东绷着块儿较着劲的对瞪了两分钟之后,他终于想通了。真是乖孩子……我再次冲那个少年招手:“来来,好小子,跪好了,抽自己十个嘴巴。每抽一下说一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长脸少年哭丧着脸跪了下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IA~”“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IA~”“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IA~”……等打完了,少年的脸蛋也红了。在心底偷偷得意了一小下,“白薯,去给柳管事搬把椅子过来。”狗腿的冲柳东一笑:“您也歇歇?”本以为柳东会拂袖而去,谁想到他竟然真的坐了下来,而且直眉瞪眼的看着我。我看上写练剑的人能练出剑气来,也听说过气功大师能隔山打个牛什么的,但是我觉得他们跟现在坐我对面的这位柳大管事比都稍逊一筹,人家正拿我练着“以眼杀人”呢。歪头瞄一瞄屋里,白薯像个滑溜溜的水獭一样钻来钻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忙活招呼人,可是如果你留神他那骨碌骨碌转的眼睛和像兔子一样立着的耳朵就不难推测他到底在干嘛。等到王爷们终于出来之后,白薯刺溜一下爬进我的马车,“甘草哥,我偷听到六王爷家住着一个洋人,七王爷和九王爷特别喜欢一起骑马打猎,四王爷府里又新娶了个美人儿,五王爷养的大黑狗死了。”“那个美人儿是官家小姐?”“不是,听说是四王爷去南方带回来的什么魁。”“花魁?”“对对。据说五王爷为了那只狗可伤心了。”我无语。早就听说过四五王爷是不学无术之流,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对比一下,自家王爷果然是最出色的!挑开门帘对车把式说:“快点走,王爷回去换了衣服就要去聚云山。我先回去准备着。”拉住白薯没让他下车:“你也跟着我一道先回去。刘副总管一早就带着人去扎幕帐运送家具了,福贵叔也押送餐具先去了,等会到了府里你多留神,盯着厨房的人收拾蔬果点心别叫人动了手脚。我得伺候王爷去。”白薯眼睛一亮。这小子,可喜欢管着别人了,以后叫他当了管事不知道得狂成什么样儿呢。聚云山,城西二十里。重峦叠嶂,漫山郁郁葱葱。待到金秋此时,更是银杏黄,枫叶红,还有山花烂漫。一条由诸多山泉汇合成的清流蜿蜒而下,在山腰蓄集成潭。因为山民远见那条清流就像白蛇一样盘踞山间,所以就唤这个潭做仙灵潭。仙灵潭畔正是此次重阳登高的地点。可惜了如此风景如画的地方,偏要去一群各怀鬼胎的人中龙凤,我想,要是聚云山真有神仙的话也会撇撇嘴驾云躲跑了吧?第二十一章聚云山的景色之美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作为奴才忙忙碌碌,我依然会偷着多看几眼陶醉一番,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陶醉,只需要看其他人轻快的脚步和脸上不由自主的微笑就知道大家和我是一样的。因为众位王爷要来登高,山下方圆五里全被设下重重关卡。我来的路上经过第三道岗哨时看到京畿总兵的营帐就扎在一旁,一个矮墩墩的粗壮汉子正翻身上马,他利索的动作和极不相称的Q版身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刘副总管告诉我,那个像只大土豆一样的男人就是总兵余泰。所谓人不可貌相啊~刘副总管是个大嗓门的人,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声音。在他跟前说话,听着就像打雷,再配合着他那浓眉大眼,目光如炬,顿时觉得宛如在风暴中心,一片电闪雷鸣。值得庆幸的是总管早就分派好了工作,我和他各负责一摊。简单交接几句,我就匆匆躲去了后厨营地。一进入被幕帐围搭起的厨房就看见福贵叔正小心翼翼的码放着重阳糕。“真好看。”和我在路上看到点心铺子里卖的比简直算得上是艺术品了。福贵叔赶紧捏起一只小小的花糕塞进我嘴里,笑呵呵的说:“尝尝。”仔细的嚼,“唔……好香,有松子的味道,还有核桃仁吗?”见福贵叔点头,再细品,“还有果脯蜜饯吧?这些到尝不出了。”“放了些切碎的杏脯和蜜炼乌枣。”白薯不知道从哪弄了杯茶水来,赶紧接过来大口喝着。自王爷从宫里回府我就没得半点空闲,王府里大半奴才们都先随着刘副总管来聚云山张罗拾掇了,自然剩下的人手就不多,服侍王爷更换衣衫,简单用些糕饼汤水之后还要指挥小厮们置换出行车马。还好王爷这边有茯苓,王妃那边有柚子,把许多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