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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产生幻觉,但幻术不能改变客观事实,幻境可以改变客观事实,也可以对人的记忆进行更改。☆、梦一场百年好合炼魂池是严潼平日里练功调息的的地方。四方竹林中间围着个活水池子,竹林冷清,池子里却是萦萦绕绕的雾气。严潼把季珩抱到池边,看着池水发起了愁。他得把季珩泡到池子里去,还得给他疗伤。平日里是一个人,池水温暖且可以疏通灵流,他就边修炼边泡温泉。可是……低头看了季珩一眼,最终也只是脱了他的外衫,决定就这样抱他下去。把季珩抱进去挨着池子边缘放下,让他的身体不至于往下滑,自己也在他身边坐定。他需要借用池水的力量,再用自己体内融会贯通的两股灵流去引导季珩体内乱窜的灵流。免不了肌肤接触。严潼垂眸想了想,看向季珩垂落在身侧的手,叹了口气,他轻轻捉起那只手,像季珩刚才对他做的那样,和他十指相扣。靠着池边,严潼闭上眼睛开始尝试探入季珩内府。内府这东西,是无异于女子闺房般的存在。严潼做好了会受到一番阻拦的准备,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季珩阻止,他温和引导不成,只能另想办法强行进去。季珩现在太虚弱,必须外力引导。他先是将自身一股较为温和的灵流慢慢探了进去。季珩昏迷中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排斥。严潼放心了些,开始引导第二股强劲霸道的灵流,尽管他已经极力控制,但这样的闯入无异于强盗入府,他一边观察季珩的反应一边准备随时停下来,不能过于急躁,不能让季珩产生戒备。如果季珩排斥太严重,就凭他现在的身体,直接命丧于此都有可能。可是……这股霸道凶悍的灵流到了季珩体内,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甚至比待在严潼体内还要活跃。严潼不可置信地看向紧闭着眼的季珩。季珩……一点儿都没对他设防。他猛然想起许多双修道侣好像不会对对方设防,双修时灵流可进入对方内府。可还没等他去想季珩为什么会这么做,从他体内引导而出的两股灵流就已深入季珩内府,温和些的那股在内府中盘桓一圈,找到了季珩那股被蚕食的快要消失殆尽的灵流,然后慢慢地缠了上去,像一个严丝合缝的拥抱,他那股灵流小心翼翼地将季珩那股灵流裹了起来,开始给它疗愈,并引导着它在季珩内府中运行。强劲些的那股灵流面对入侵者本来还很排斥的样子,可随着严潼灵流的接近,它竟也慢慢放弃了防备,严潼的灵流趁机迅速缠绕上去。一切都很顺利,甚至有些顺利得过了头。严潼眼神复杂的看着季珩,种种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他有些分神。少年时他不懂季珩,觉得这人木着一张脸的样子蠢的可以。在青穹顶时他怀着满心真挚,纵使仍对季珩此人一知半解,也觉得此人是面冷心热,铁皮刚骨之下是满腔温热。直到被封入妖渊,他觉得自己才算真正懂了这个人。冷情冷心。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毫不设防,任由自己在他内府中横行的季珩,严潼发现自己又搞不清楚这个人了。先是一道天下追杀令。后是七百荆棘阶昏迷迷梦中的温柔呓语,寒冥之地被困后的“不为杀你”,问罪台受刑时的“求娶魔域尊主严潼”。而今性命垂危却对他全无设防。严潼不懂,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原来他从没看清过这个人。季珩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唔……”季珩忽然痛苦的呜咽一声,无意识地抓紧了严潼握着他的那只手。严潼迅速回神,将自己过于强悍的灵流收回一些。季珩现在太虚弱,就算对他不设防,也受不了他这样简单粗暴地横冲直撞。暂时抛开脑子里那些纷杂繁乱的思绪,严潼定下心闭上眼全心全意引导季珩体内的灵流。可越是进行到后面,严潼的眉头皱的越深。季珩内府中的情况简直一团糟。两股灵流互相冲撞蚕食不说,他的整个内府都是伤痕累累的,随着灵流的窜动摇摇欲坠。而且这些伤绝不是才有的新伤。衡君仙尊早已跻身修真界第一仙首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将现在的他伤成这样。这是陈年旧疴,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被外来力量腐蚀的结果。季珩能撑到现在,纯粹是因为他自身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季珩天纵奇才,短短六年就与长风派元德长老平起平坐,他体内的灵流至纯至净,根本不用修炼这样的邪门歪道就可以问鼎仙首。以他的天赋去修炼这样的邪术百害而无一利。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隐而不发,多年一寸一寸的腐蚀伤害,他不可能毫无办法。那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是谁伤了他。季珩在包庇那个伤害他的人。严潼觉得眼前这人突然陌生起来,他心情复杂地继续帮季珩疗伤,季珩似乎终于好受了些,慢慢舒缓了眉头,头枕在石壁上,放松了身体。两人在炼魂池待了两个时辰,严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把严潼抱了回去。当然,没有抱回正殿,而是抱回了骨佘给季珩安排的第九殿。现在他仍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季珩的衣服都湿透了,之前入水还可以带着衣服一起下去,现在总不能让他就着这一身湿衣睡去。让婢女来肯定不行,季珩当年还只是无闻殿中一个小仙尊时就不愿意别人伺候起居,卧房里连一个小道童都没放。如今一个人冷冷清清过了百年,肯定更不愿意别人近身。想起刚才季珩对他的接近并不排斥,严潼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自己亲自给他换。可是因为心里那些渐渐腐烂淡化的心思,严潼又不太愿意和季珩接触太过亲密。于是他从旁边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里衣,然后果断地摘下自己的发带,绑在了眼睛上。瞎猫似地摸摸索索着替季珩把里衣换了。原以为季珩至少得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醒来,可严潼刚刚做完这些准备离开的时候,季珩悠悠转醒。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季珩真的是极为清醒冷淡的人,昏迷了整整一天,刚刚醒过来,神思就清明起来,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严潼,意识到自己挣躺在床上,而且浑身困乏无力。“童童,你给我疗的伤?”严潼看着他,淡淡地点点头,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