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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新鲜空气,才忍住没有吐出来。“赵邝!”皇帝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宛如从地底里传出一样,说:“别忘了,这是你和朕之间的秘密!”赵邝跌跌撞撞的出来牢房,足足走了好一会,才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这时旁边的侍卫忽然说:“大人,下雪了!”他听到“雪”字猛的一惊,抬头望天。果然黑洞洞的天空中飘落了点点银白色的雪花,缓缓的落在身上、地上。侍卫道:“大人,此时下雪,是瑞雪,是吉祥的雪。只是马上地滑了,您早点回府。”赵邝喃喃自语道:“是的!是的!瑞雪!是瑞雪!快!快!送老夫回家!”几个侍卫一听,连忙将他架起,加快脚程朝宫外赶去。雪花越飘越大,越来越多,很快连他们的脚步都湮没了。作者有话说:快马加鞭的情节........☆、除夕夜大年三十,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是一片喜庆祥和的场面。宫里早早就准备下了,张灯结彩,好不喜庆。前一日下了一夜的雪,给宫墙砖瓦添上一层银妆,更多了些祥和肃穆。大玥从开国起到杨宏文的天启,已经走过了一百八十多年,十个皇帝,杨宏文是第十一个。他是新帝,母亲又早早过世,先后也随先皇去了,宫里没有长辈,嫔妃和皇后加起来不过寥寥几人,还都是他做皇子时候,宫里赐的侍妾。所以这一年的三十,后宫中要比往日冷清些。皇后不愿冷场,就叫宫人们准备了许多节目,又用红绸、灯笼、对联、窗花等将后宫布置的红红火火。晚膳时,帝后受过众人朝拜问安,便各自坐下。皇后对杨宏文说:“皇上,上次臣妾说的给后宫增加些姐妹的事情,年后便办了吧!来年也热闹些!”杨宏文心里有事,随口道:“也好。”皇后说:“臣妾拟了些人选,等会给皇上看看。”杨宏文说:“不必,你做主就行。”皇后嗯了一声,突然又说:“皇上心里有没有中意的人,即使是身份不高也无所谓,臣妾给您做主。”杨宏文看向她问:“皇后为何这样说?”皇后贝齿咬了咬下唇,决定还是说出来道:“近些日子,臣妾听说皇上时常去西角的秀梅阁。”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夫君的表情,生怕说了他不高兴话,惹他生气。谁知皇帝并未有任何表情,只说:“宫里人也学会嚼舌根了。”他话虽平淡,但在皇后听来还是吓了一跳,她脸色发白,说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关心皇上。”杨宏文说:“朕没有怪你,只是关心则乱,以后那些莫须有的话,你少听!”皇后唯唯诺诺的应道:“臣妾明白!”杨宏文想了想,又说:“朕去那里,是有别的事情,和你想的无关,明白吗?”皇后忙点头道:“臣妾明白!”杨宏文放柔了声音道:“朕知道你辛苦,年后朕会多来看你。”皇后高兴的红了眼圈道:“谢皇上。”杨宏文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像父亲一样偏爱。对于妻子和其他妾侍,即使不能做到一视同仁,至少雨露均沾。可现在他对于面前温柔娴熟的皇后和频频献媚的嫔妃,竟然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甚至连她们身上所带着的脂粉熏香都让他觉得难过。就在刚刚,皇后提到了秀梅阁,这三个字所包含着到东西让他心头一热,许多抑不住的情感一起涌了上来。他不得不费劲了心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表露出异样。只是连皇后都注意到这处地方,看来是要给“那个人”换个住处了。接下来,各宫的贺礼祝词轮番而来,又派人给几个王侯功勋和重要的臣子送去了年菜,等到一切结束,杨宏文已经是酒过三巡,步态微微不稳。皇后心痛夫君,问道:“皇上去臣妾那,臣妾给您煮些醒酒的汤。”杨宏文去冲她摇手道:“皇后去休息,朕想一个人走走。”皇后不甘心道:“天寒夜深,皇上可要小心身体。”杨宏文却说:“朕要一个人去,谁也不许跟着!”皇后碰了钉子,心里难过,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哀婉的坐下看着夫君迈着瞒珊的步子走出去。她心中有个念头:皇帝现在一定是去那个地方,那个诡秘莫测的秀梅阁。杨宏文哪儿也没去,而是匆匆脱了皇袍,换了身侍卫的衣服,直奔西偏门。那里早有人候着,见他过来,连忙下跪行礼,被他一摆手拦住说:“别了,规矩你们都懂!”那几个人都是北疆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心腹,自然什么都明白。其中一个说:“皇上,真的不要属下们跟着?”杨宏文点头道:“都不许来,朕明日回程。”说着就直奔门外去了。远远的停着一辆马车,就和寻常百姓所用的差不多。杨宏文走过去,拉开门,就见杨连华已经坐在里面。杨连华见他一身普通侍卫打扮,又满身酒气,嘴巴张的老大,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这幅样子?”杨宏文纵身上车,敲了敲车壁说:“走了!”前面身着黑夜的车夫便扬起马鞭驱车而去。“我们要去哪里?”杨连华问坐在对面的哥哥。他也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短衣,做普通人打扮。半晚时刻,王全就送来这身衣裳嘱咐他一定要换上,一个时辰后,就有人将他从秀梅阁里带出来。他被塞进马车等了许久,直等到浑身的热气都跑光了,才见到姗姗而来的皇帝。“去看我娘亲。”杨宏文说。“啊?”杨连华惊讶道:“你母亲不是应该在宗庙里?”“不在。”杨宏文的口气有些生硬道:“从前,父皇不许。后来我也觉得她在那里面对着杀死自己的人不会高兴。我为她另寻了一处地方。”“可是,她是你母亲,应该受到追封。你这样她连身份都没有。”“她不会在乎的。名分这些东西是做给活人看的。”说到这样的话题,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沉默。马车由缓而疾,脚下的路也越来越崎岖。杨连华以前也很少出宫,只能从颠簸的车身判断他们似乎是往城外的山间跑。不知走了多久,他被对方身上散发在狭小空间里的酒味熏得微微犯困,眼皮刚想合上,马车蓦地就停下了。“到了!”杨宏文扶着弟弟下车。这是一座两进三院的宅子,分成外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