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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命运多戕的自己再生出什么变故。菊影定了定神,将手中的歌扇呈上,轻启珠唇回道:“昨日听了班主传话,听闻郡主是点了整出的,未知是奴婢预备这一出,还是郡主再瞅瞅其余的曲目?”夏兰馨接了歌扇在手,浅浅一掠,见都是昆曲名戏,想来菊影这几年为了生技很是吃了些苦头。怕菊影害怕,先打消她的疑虑。“菊老板不必害怕,因昨日见着面善,我请你来,只为叙几句闲话。”菊影的头垂得更低,若只是听她唱曲,自然唱完了便能告退,单为叙话,叙着叙着又不如会叙出什么幺蛾子。可惜罗讷言当日的画像并未带出,若不然,只教这姑娘看看是不是自家兄长的亲笔所画也就水落石出,如今只能多绕个弯弯。夏兰馨喜欢直来直去的开门见山,以手指小螺道:“我这个丫头近几日偶尔腹痛,听闻菊老板有家传的医术,不知可否替她把一把脉?”罗讷言当日说过,meimei医术更在他之上,尤其看得一手好妇科,是得自母亲的真传。人有相似,夏兰馨也不敢因为面貌酷肖就一口断定菊影便是罗讷言的亲meimei。刚好小螺这几日因为月事频频腹痛,夏兰馨便拿小螺试水,瞧菊影如何做答。菊影千真万确,就是罗讷言失散的meimei。当年踏青不幸被拍花贼所辱,寻死不成,几经辗转被卖入戏班,几年苦练,千难万难才有今日这点名头。当日罗讷言的邻居并未看错,菊影确曾在京中出现。待罗讷言一路寻进京城,吉庆班早不知又漂泊了几个地方。兄妹这般错过,以至于这几年苦寻无果。去年吉庆班路过菊影的家乡,她也曾悄悄回去看过。因是残花败柳之身,怕辱及父母,菊影不愿与原先的乡邻碰面,只遣人前去问讯,打听罗家的去向。听闻父母双亡、兄长寻妹几年无果,如今已然不知去向,菊影心内大为悲恸。因是班里催得紧,菊影寻着父母的坟头,只能洒泪祭奠了一回。这一年里,随着戏班在各处辗转,又不知为自己的身世哭了多少回。夏兰馨的话听起来不错,细思量却奇怪。菊影深怕辱及父母兄长,这几年从不提自己姓罗,更未向人展示过医术这一说,夏兰馨又能从哪里知道自己有着家传的医术?菊影并不想承认,向夏兰馨推辞道:“想必是以讹传讹,辱及郡主圣听。奴婢一个唱戏之人,哪来的祖传医术,更不敢沽名钓誉,误了这位姑娘。”(。)第一百九十三章飘萍夏兰馨的话不疾不徐,说得清浅,听在菊影耳中,却引得她心念电转。菊影秉承母亲的家传,瞧一个小姑娘的腹痛是手到拈来。只是奇怪这几年她随戏班子辗转,从未露过自己会医。夏兰馨又是从哪里听得?还口口声声道是自己家传。夏兰馨的眉宇弯弯,带着几分英气与坦诚。她指指菊影身旁几上的茶碗,示意她用茶,淡淡说道:“菊老板,若我唤你一声罗小姐,你大约便肯替我的婢子诊脉了。”菊影端着茶杯的手一个不稳,热茶洒落在自己深青色的衣裙上,渍湿了一大片。她顾不得自己仪容不整,扑通往地上一跪,先求夏兰馨恕她失仪之罪。那一声罗小姐,如腊月天的平地炸雷,在菊影头顶轰隆隆作响,她愈加惶恐地俯在地上。不知何时,还是小螺轻轻巧巧搀她起身,依旧送回到绣墩上。菊影容颜苍白,面色变得凄苦。她蓦然起身,又前行几步,跪在夏兰馨脚下:“求郡主垂怜,菊影已然辱没了罗家的姓氏,哪敢再自称什么罗小姐。若蒙郡主不弃,奴婢这便替这位姑娘把脉。”中指与无名指轻轻搭上小螺纤细的腕间,菊影立时换了个人一般,变得心无旁骛。感受着熟悉的脉搏在指间跳动,她敏感地捕捉着脉间传递的信息,觉得自己与病人的脉相连在了一起,就如同脉相自己在向她诉说自己的不适,请她代为医治。“这位姑娘是几月前行经时不注意受了凉,日后又未加留意,才拖成如今每次行经便会腹痛的毛病。”菊影边说边随手开出了药方,以规规矩矩的梨花小楷撰出,呈在夏兰馨面前:“下次行经前,连吃七日便可痊愈。”扰了小螺几个月的毛病,在菊影眼中就是一碟小菜。在行医的天份上,罗讷言十不及meimei其一。菊影收回手,方才行医时眉宇间的自信与光芒霎时又被局促掩盖,她忐忑地望着夏兰馨,深知对方并不是要自己把一把脉这么简单,想知道又怕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罗小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夏兰馨断定了菊影的身份,反而比开始更沉得住气。菊影长叹一声,起身回道:“奴婢父母双亡,这世间的亲人大约只余了兄长。只是奴婢与兄长都身世飘泊,当年奴婢被人拐走,兄长千里寻亲,世事茫茫,也不知道如今在还是不在。”望着夏兰馨眉间的正气,菊影无端觉得信任。去年回乡寻亲的事像一块大石压在心上,无人与她共担。她泪如雨下,边哭边把自己这些年的遭遇说给夏兰馨。“菊影自知辱没门庭,九泉之下也无颜面见父母。如果上天垂怜,能叫奴婢再遇兄长,便死也无憾了。”菊影说的辱没门庭,夏兰馨并未听懂。以为菊影是说自己入了戏门,属于三教九流之辈,并不曾想菊影被卖之前,还曾多次受到拍花贼的侮辱。见菊影神色凄苦,哭得肝肠寸断,哪里还有昨日台上的风姿,夏兰馨颇为怜悯,立刻与她说了实话:“正是你家兄长当日立了功,京里才会泒人替他寻亲。因见过令兄的亲笔画像,约略知道你的模样,昨日瞧得面熟,今日公主殿下吩咐我,来断定你究竟是不是罗家小姐。”恍若久旱之后天降甘霖,夏兰馨的话如雨丝一般滋润着菊影早就干涸的心田,她半信半疑抬起头来,颤颤问了一句:“郡主断定,真是我兄长在寻我?”菊影拿手捂住脸,双眼泪如泉涌,不断从指缝间漏出,在她深青的衣裙上开出一枝枝更深郁沉重的花朵。双十年华,却做着老妪的衣着。夏兰馨望着菊影暮气沉沉的装扮,疑惑地问了一声:“你这是否是为父母行孝?”罗氏夫妇几年前已经故去,若是穿孝,穿不到如今。何况菊影穿得虽然老成,身上却无白色饰物,也不像是在为父母守孝的样子,夏兰馨委实有些看不明白。菊影方才有些止住的泪水因夏兰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