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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音量虽小,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啊!?你不是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建筑设计师吗?你看你,绘画没问题,数理成绩又那么好,不学建筑设计可惜了啊!”张思琪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得刚夹起的菜又落回了餐盘中。自从进入高三以来,她从秦忆梵嘴巴里听到的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就是“D大学”。“谁说我不当建筑设计师啦?我只是不想考D大学而已。那么多大学,难道学建筑设计就必须考D大学吗?”秦忆梵害怕张思琪看出自己的小心思,连忙继续补充:“我就不能有点追求呀!”张思琪闻言,也并没有多想,只是满意地为她的高远志向连连点头。秦忆梵却下意识地将碎发撩到耳后,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呢?你打算考哪个大学啊?”“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学的专业,所以就和柳树人商量好了,我们两一起考北京的大学,这样选择的范围更广,而且还能继续一起出来玩。”说完,张思琪调皮地挑了挑眼皮,想掩饰即将到来的害羞与尴尬。“哟!这是私定终身的节奏啊!三句离不开柳树人、柳树人的。”“你好烦啊!”只有提到柳树人时,女汉子才难得露出娇羞的一面。☆、高中·追忆(39)午饭时分,柳树人早已来到空无一人的校刊办公室等候多时。如果不是陈雅兰突然提出见面,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打算再去见陈雅兰。有些人注定不会是同路人。“咯吱!”柳树人警戒地回头看向门口,不出意料地是陈雅兰推开了办公室的木门。陈雅兰探头进来,露出招牌的笑容。柳树人双臂抱在胸前、直入主题:“你找我什么事啊?我还赶着去食堂打饭呢,等下食堂要关门了。”陈雅兰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将盒饭递给了柳树人,依旧是笑得优雅:“放心!给你带了。”柳树人接过饭菜,看了眼,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菜色。他咽了咽口水,却并不急于动筷子:“哎哟!班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你对我这么好,我心里不踏实啊!”“你这是找虐啊,见不得别人对你好啊!还有啊,以后别老叫我班长了,那都是高一的事情了,怎么还没改口啊。”“习惯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班长。”柳树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陈雅兰见机行事,立刻抓住机会:“是啊!想想以前高一的时候,咱们班的感情多好啊!”她的情怀贩卖,似乎并没有引起柳树人的排斥。陈雅兰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继续道:“要不,我们一起考上海的大学吧!这样就能继续延续以前的友谊了,你不在我身边,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原本还沉浸在美好回忆里的柳树、人瞬间被一盆凉水浇过来,彻底清醒:“班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的。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谢谢你的盒饭。”他对陈雅兰总是毫无免疫力,这一点柳树人是知道的。他是否会在陈雅兰面前继续毫无底线下去,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所以,他打算在此之前先走为妙。“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陈雅兰立刻叫住了还没来得及走出门的柳树人,想要做最后的尝试。没想到陈雅兰会亲自捅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柳树人索性也摊牌:“那你喜欢我吗?”这是第一次,他在陈雅兰面前如此硬气地说话。柳树人直勾勾的眼神如一把利剑,斩掉了陈雅兰所有的小骄傲。她一下子失了原来的气场,支支吾吾搭不上话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很享受我围着你嘘寒问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柳树人说得有些激动,手在面前胡乱挥着、想要表达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藏多年的小秘密,他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出来。“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陈雅兰想继续说下去,被早已看透一切的柳树人直接打断:“是!你对我很好,你给我补课,给我带吃的。可是这些都不是出自你的真心,这都是你给我抛的鱼饵,好让我心存幻想,继续围着你转、却永远也咬不到钩。”原来,揭开治愈伤疤的纱布时,也会痛!“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班长。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谁,谁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抱歉不能继续陪你了。”兜兜转转,柳树人庆幸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刻,保持了足够的理智。如果耀眼的陈雅兰是雍容华贵的牡丹,那自己便是沙漠,即使再热情、浪漫,也注定滋润不了牡丹花。唯有仙人掌,看似无法靠近,却一直陪伴着孤寂的沙漠。——————在秦忆梵的记忆里,高考揭榜的七月是黑色的。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值得庆贺的。赵子彤不出意外地被清华大学录取;柳树人和张思琪也双双为即将到来的北京之行做准备。陈雅兰因为考场紧张、发挥失常,与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名牌大学失之交臂;唯有秦忆梵和许特,最终公布出来的录取学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众人皆知,许特从高一开始就是冲刺清华北大的好苗子,并且成绩一直很稳定。事实证明,以许特的高考成绩,填志愿时拼一把,清华北大也不过是囊中取物。然而,许特却填报了南京的N大学,让学校的领导好一阵扼腕叹息。不论其他人怎样惋惜,许特却不以为然。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有一个约定重千金。揭榜的那天晚上,许特拉着柳树人喝了人生第一口啤酒,学着大人的模样,品尝哀愁与悲伤融入酒水的滋味。许特不是为了祭奠自己的清华北大,却是为了祭奠秦忆梵的D大学。许特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么差,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满脸通红、拉着好兄弟叨个不停:“树人啊,我往东南去,她往西北走。她到底还是讨厌我,宁愿去差一点的学校,也要躲我躲得远远的。”“也许是巧合呢?”说是巧合,许特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反对:“不可能,她的分数超D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二十多分,绰绰有余。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没有填报D大学!她耍了我。”许特说完,将杯中的酒尽空,然后重重地拍在桌面,惊得其他客人纷纷注目。“哥们儿!不是我说你,既然你那么在乎她、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又要跟那么多女生扯不清关系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