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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神色甚是莫名复杂,审视的同时,微光不断闪现,身上的衣袍佩饰随之更换。单正面还不够,左右两侧加背面再来三面,全方位无死角。然后,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满意了,手一挥,水镜消失。没过两秒,手一挥,水镜又出现,依旧带着几分不满意的挑剔眼神,复重着刚才的行为,更换衣饰,端详审视。反复往之,表情纠结,元安一头懵,这样的世子他还是头回见到!就连手里要不要握扇子,握什么柄的扇子这类的问题,都揪着他来回问了四五遍!这是修炼的什么古怪功法?比无所事事每日以梳妆打扮为乐的姑娘家还能折腾!话说,白玉柄的扇子与青玉柄的扇子有区别吗?白色绣银线暗云纹锦袍与白色绣银线暗水纹锦袍有区别吗?打眼看上去,明明没有区别嘛!多好的眼力才能分辨出暗花纹是不一样的?他就是说了句实话,结果被世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什么眼神!怎么没区别,水纹与云纹能一样吗?居然敢敷衍爷!亏得他机灵反应快,连忙补救:“……不是,属下的意思是这两件上身的效果是一样帅的,爷这般丰姿,穿什么都好看,再华美的衣衫也没您的丰彩出众……”就是再好的衣服,人们也是先看到您的人,然后才可能关注到衣服……偷偷抹一把汗,世子爷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仔细默想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似乎没有特别之处,并无重要的接见或宴会,完全不需要盛装出席……不对!即使需要盛装出席的重要场合,世子也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衣着啊!世子的衣饰有专人打理,根本无需劳他自己费心,何况以世子的丰雅神俊,穿什么都堪称天人之姿,此等小节,何劳关注?所以,一定是他猜错的,世子绝对不是在纠结于衣着,定然是有某种不为他所知的特殊目的。世子的心思哪里是他能猜测透的?赵无眠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常,心里一会儿冷一会热,患得患失纠结的厉害——那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居然半个月没露一次面!让她安份点,她居然真听话,连院门也不出了!应该听话的时候她偏拧着,不需要乖巧听话的时候,她倒是当真了!一想到自己上回不过是小小地说了她两句,她居然半个月闭门不出,赵无眠就觉得好笑又荒唐,这个别扭的鬼丫头,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才不会相信她是被自己吓着了或是听从了他的话,这种不在掌握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好似你有一口鱼塘,鱼塘里养着一条名贵的鱼,鱼是你的,渔塘也是你的,但那条鱼是露头冒泡还是游曳塘底,完全不受你的控制,除非你真将鱼塘填平了将鱼捞出来杀了,否则这所谓的主人也仅仅是名义上而已,根本干涉不了鱼的自由。在赵无眠眼里,眼下的白小迷就是那条鱼,迷园就是那座鱼塘。按说他没什么好烦恼的,只要看牢了,鱼塘和鱼不会凭空消失,只要猎物在自己手上,一切都非常简单。可是,他就是有些不爽……不,是非常的不爽!凭什么白小迷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想干嘛就干嘛?想要看书他就得开放书房,不想出门就在屋里不露头?倒是随时随地将他支使地团团转?她不想出门,他偏要她出门!她不想见他,他偏要见她!赵世子完全忘记了事情起因在自己,是他先因小迷将来会是自己的族嫂或弟妹,而选择要避嫌,与小迷保持距离的,并不是白小迷先厌烦了他,懒得搭理他。“走!去信堂。”他就不信了,想躲他?门儿都没有!小迷刚到信堂,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明显比往日更紧张了几分……是出了大事所以才要求全员到场的?小迷暗自忖思,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应该不是,她在信堂虽挂着个管事之职,实际就是顶个名义占颗萝卜坑,并不曾领过差事负责或参予过任何项目,就算真出了大事,也无需叫她。不管啦,她今天来这一趟就是要找元安请假的,最近这段时间,若没有特殊需要,她都不再来信堂了。“头儿在吗?”元安不坐班,出没时间不定。小迷不想等,若是元安不在,她就留个字条让其他管事帮忙递上去就好。“在!你来了正好,头儿刚问你呢,让你来了后赶紧找他。”小迷在信堂是个特殊的存在。也不能说是格格不入,毕竟她的气场修炼术颇有小成,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好感,但她是空降而来,又从来不接任何任务,挂名管事,却是个光杆司令,每日里独来独往,来了就坐下翻看资料,除了少数几个内勤与资料分析员外,信堂还没有一个人如她这般当差的。“头儿已经来了?”元安找她有事?小迷下意识地就想到赵无眠身上,不是他又想起哪一出了吧?元安找她只能是因为赵无眠的吩咐,不可能为别的!“嗯,你快去吧。”传话人催促着,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算了,还是不提醒她世子也在,反正进去就看到了,据说白管事颇有背景来历,又从来不担差事,自然不会有犯错的机会,想来世子找她不会是坏事。元安是大头儿,有着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小迷迈步走过去,元安找她也好,本来自己也要去找他的。小迷自认为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要请长假总应该跟大领导讲讲的,不能一声不吭就旷工不来,这样不好。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居然没看到!小迷敲门进屋时,元安正站在桌前,手里似乎正在翻看着一份文件,见她进来,抬眸望过来正要打招呼,小迷没做寒暄,先自开口:“头儿,你找我?”一来呢她赶时间,二来对于元安强行要求她必须来信堂的行为有着小小的不满。虽说当初是她主动要求找事儿做的,但自己乐意争取的事情,与被逼强迫总归是不一样的。“……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