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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如和豪迈。库修斯心中残存一丝希望:“你另有远大前程,一番志向,所以才背叛的对不对?”库修斯挑剑,又是一个急劈,沃因希挡住的一瞬间,库修斯运手一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了狼人。沃因希躲闪不及,胳膊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面对王的质问,他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你受人威胁?你与神殿有来往?你找到了你父亲死亡的线索对不对?”库修斯每问一句,攻势就越凶,沃因希抵挡起来也心惊吃力。他们彼此之间刀剑交锋,又快又狠,昔年的主从情谊似乎就在这一下下中被消磨完了。他们似乎一夕之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第一骑士兰克紧紧皱着眉头,他的手死死压在剑柄上,在王被狼人撞了个趔趄的时候,他几乎向前一步,就要救驾。然而一只素白的手拉住了他。兰克转头,看见切得尔小姐拿着扇子笑得柔弱又温和,她指了指狼藉的竞场,这两人几乎给王座之间留下了暴风般的洗劫。他们都用了技巧,剑风甚至在地板上留下了划痕。“兰克卿,请您保护我一下吧。他们打的这样凶,我真是担心被扫到。”切得尔小姐柔弱叹气。“还有啊,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不要搅合进去为好。”切得尔小姐若有所思的望着场内:“他们谁都输不了。”当然,也赢不了。“您千万不要也陷进去,脱不了身啊。”切得尔小姐继续说。兰克闻言犹豫了一瞬间,然后退后了一步,继续观望。库修斯的逼问,每一句都让沃因希无言以对。直到库修斯开口,他为王的威严此时终于展现,几乎唤起了沃因希心里的敬意,王命令狼人:“你以众神的名义起誓,你的离去……”库修斯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戳穿了:“你的离去与女人毫无干系。”“……”沃因希还是不说话,库修斯以前并没有发现他是如此寡言之人。他现在面目狰狞如同恶鬼。他在刀鸣声中问他,时至今日王还压低了声音。那一瞬间,库修斯闪过的想法居然是,就算他们有苟且,也不能让旁人听见,让别人听见,尤其是要为王清君侧的忠诚骑士们听见。薇拉就必将被扯出来示众,他们,他们之间就毫无转机了。“你以你父亲的名义起誓!”库修斯低声喝了一声,随着这一声,沃因希被他一脚踹上膝盖,一只腿弯折下去,又被补了一脚。沃因希单膝跪在地上,落了下风,他的剑还被震脱了手,当啷一声飞滑在了远处的地上。人王的剑按在了他的脖子上,压出血线,几乎是胜负已分了。库修斯随时可以杀死他,王却不甘心的还要开口追问这个叛徒:“你以你父亲的名义起誓!与我的妻子绝无半点苟且。”沃因希抬头与他对峙,嘴角甚至滑出一丝冷笑:“我与你的未婚妻萝丝德阁下从未说过一句话。”……库修斯哑然,他的手把剑又送深一分。库修斯再度开口,他的嗓子微微溢出颤音,沃因希惊悚地听出了一丝恐惧和委屈:“薇拉,你为什么要送勋章给薇拉?她是女巫,你该恨她,你得恨她。”沃因希抿了抿唇,疼痛和血腥味让他变得更愤怒,也更冷静:“恨?”他轻蔑地抿唇,仿佛引颈就戮的不是他一样,在这种危机感中,沃因希恍然觉得自己才是胜者。于是他像胜者一样开口:“恨是什么?是背叛,欺瞒和血液。这些她都没给我。”她,沃因希舌尖的温柔说明了一切。他意有所指,背叛欺瞒,和血液铸就了恨的基石,狼人和女巫纵然有不快,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彼此仇恨。但这些仇恨的种子却种在了薇拉和王之间。库修斯咬牙,他几乎听到自己后槽牙传来声响。他红着眼恍然了一瞬间,那个夜晚薇拉轻轻的喘息,那些未曾注意到的细节,像羽毛撩过他的心。他才意识到那个围着他打转的金丝雀自己也长了翅膀,她张开翅膀挥一挥,没注意就飞远了。她停留在自己手上,只是因为她想。如果她不想了呢?库修斯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某种恐惧,自从他十三岁,母亲死后,这种恐惧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该打一个金笼子,把他的小情人养起来。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库修斯扭曲的想。就在他晃神的瞬间,沃因希反击了。狼人抬肘,一个猛击冲上库修斯的下巴,再用膝盖蹬他的手腕。库修斯握不住剑,只能松手,把剑甩远。他们都没了武器,这下子。但这什么都不影响。切得尔小姐惊叹的呜呼一声,她发誓她见到了自从库修斯称王以来,他最精彩的一场必斗……准确来说,“斗殴”。王和狼人抛弃了骑士准则和绅士风度,一贯从容和一贯骄傲的两个男人,拳碰脸,肘打腰。他们赤手空拳的互博,拳拳到rou的闷哼声只能看出淤青而没有血痕。他们互相把对方掀倒在地,然后掐住脖子试图至对方与死地。王拽住狼人的一条胳膊,然后拿手劈他的脖颈,凶横地像一个下城区的混混。狼人不甘示弱,他嘶吼一声,张嘴试图咬库修斯,像个真正的野兽。库修斯只能掰住他的嘴。他们打做一团,周围的见证人眼观鼻鼻观心,切得尔小姐拿扇子遮住脸,以免让人看到她控制不住疯狂勾起的嘴角。总得分出胜负。库修斯还是技高一筹,他的胳膊微微一抖,rou眼可见的皮肤下泛起龙般的鳞片。他的胳膊那一瞬间脱离了人形,那只臂膀成了龙爪。塔阿修家有远古龙的血统,而库修斯唤醒了这种力量,为自己所用。库修斯掐住沃因希的脖子把他举起来。狼人和王都鼻青脸肿,互相呲牙的样子终于暂时告一段落。狼人被他举起来,却在艰难的窒息感中嗤笑了一声,他说:“杀了我,能换回她的心?没有我,就没有别人?”库修斯阴下脸,他长长的看着沃因希,最后的最后,却突然也扯出一个笑来:“她的心,你也配?也许会有别人。但不是你,我到底比你了解她,如果有一丝爱你,她必然舍不得你一丝犯险离开的可能性。”说到这儿,库修斯突然舒展了眉头。他被怒火吞噬的理智悄然回来一点,他注视着狼人,发现他沉下来的脸色,心情重新变得好一点儿了。“哪怕是报复,也比全然的放纵利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