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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绝对容不得别人劈头盖脸这么指谪他,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学生,可以想见,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暴跳如雷的反应。奏折呈上去之后,都被皇帝扣了下来,可并不代表就此平息,朝野的议论沸沸扬扬,矛头直指张居正,张居正不得不称病告退,闭门在家,这下子内阁的一把手,暂时就变成赵肃。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几分,因为弹劾张居正的人里也有他的门生,而张居正必然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甚至认为是在赵肃的怂恿下,吴中行等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赵肃懒得上朝去应付众人各异的反应和试探,索性也跟着称病告假。首辅次辅都不在,这让原本就诡谲的事情越发蒙上一层雾色。赵府。啪的一声,茶几震了一震,这是赵肃为数不多,真正发火的时候。他的手还按在桌面上,脸色阴郁得快要滴出水来,平日里温煦和气的人变了脸,那种震慑效果能让屋子里的温度陡然下降不少。“大人息怒,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吴维良连忙道。赵肃冷笑:“我明明关照过他们,让他们别在这风头浪尖冒出头来,真是好学生,都把话当耳边风了,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他并不是没有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多年修养,善于隐藏情绪,不会轻易动怒,沈懋学也算出息了,居然能逼出自己的心头火来。这个沈懋学,果然不是安分的人,在自己这边受了冷落,不反省己过,认真埋头做事,反而很快就找上别的靠山,可在外人看来,沈懋学还是赵肃的学生,这事明摆着赵肃也脱不了干系。用阳谋算计张居正,又让赵肃吃了个哑巴亏,真可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吴维良道:“脉络很明显了,必然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否则以吴中行等人,不过区区七品翰林院编修,又非御史言官,怎么有胆子出面弹劾自己的老师?”赵肃静默片刻,忽而话锋一转,提起另外一个话题:“当初闻道台出事,你觉得有人主使,第一个想到的是谁?”吴维良不假思索:“张居正。”“现在轮到张居正深陷泥沼,以他的立场来看,肯定也会和我们一样,认为他那两个学生没那么大的胆子,从而联想到他们背后的人,你觉得他又会想到谁?”吴维良顿了顿:“自然是大人您。”赵肃面无表情:“是了,连你都这么想,那张居正,乃至满朝上下,都会这么想,首辅与次辅勾心斗角,多么精彩的一出好戏。”吴维良道:“大人的意思是,谁在这件事情中受益最大,谁才是最有嫌疑的?”赵肃睨了他一眼:“不是?”吴维良一笑:“不若我与大人,同时把自己心头的人选写在手心,再一齐打开,看看猜得一不一样?”赵肃被他这么一打岔调侃,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虽有好友无数,可真正谈得上良师益友,辅弼良佐的,只有眼前的吴维良,每回遇事,多是两人一道分析理出头绪,也亏得他,自己才能更加没有后顾之忧地做那些想做的事情。二人用毛笔在手心写好,又把手掌虚虚合上,相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许促狭的笑意。在这种时候玩点小把戏,也不失为舒缓心情的一种方式。就在此时,外头有人来报,递上拜帖,说沈懋学在外头求见。吴维良噗嗤一笑:“这个状元公惹了祸,怕被张居正报复,就来找您帮他擦屁股了。”这话说得粗俗,却一针见血。张居正不杀鸡儆猴,难消心头之火,他虽然认定是赵肃搞的鬼,可没有证据,也不好贸然下手,但可以想见的是,吴中行和沈懋学这几只“小鸡”,是一定会被用来磨刀的。沈懋学想必是后怕了,这才求上门来。上折子的时候没先请示老师,出了事情,倒要老师帮忙善后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赵肃淡淡道:“去回了,就说我急火攻心,卧病不起,不能见人。”下人应声去回复,过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大人,沈大人不肯走,说要等到您肯见他为止。”赵肃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候着吧。”说罢也不再理会,看向吴维良:“启善,可公布谜底了罢?”吴维良含笑道:“我数一二三,一起摊开掌心如何?”“甚善。”“一、二、三。”两人同时把手掌凑到一块。只见吴维良的掌心上,写着一个“四”字,而赵肃手上,则写了一个“凤”字。张四维,字子维,号凤磬。吴维良哈哈大笑:“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赵肃也笑:“你怎么会想到他头上去的?”“几位阁臣,申时行是站在大人这边的,更何况以他的性格,谨小慎微还来不及,怎么会指使别人去干这种事情。魏学曾性格太过刚正,可以排除。吕调阳是个老学究,自诩清正,也可以排除。许国虽有些圆滑,但毕竟是大人举荐他入阁的,他不会冒着得罪你的危险。王国光受张居正知遇之恩,是他最坚定的追随者之一,不可能恩将仇报。至于陛下,目前新政改革刚刚开始,首辅次辅缺一不可,以陛下的行事,更不可能做出斩断自己左臂右膀的事情来。”听得吴维良一一分析,甚至怀疑到朱翊钧头上去,赵肃虽知他只是就事论事,可心里难免还是有点不舒服。吴维良微微一笑:“再说陛下是大人的学生,对大人的爱护,不亚于当年先帝对高大人,天下皆知,自是不必多虑。余者,就只有张四维了。”赵肃笑道:“看来张四维对张居正,也不是那么忠诚。”吴维良摇着扇子,丝毫不觉得在大冷天里有什么违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官场之中,哪里有绝对的忠诚,无非利益罢了。张四维出身山西巨贾世家,对利益二字,必然理解得更加透彻,跟着张居正,是因为之前两人的立场没有太大的矛盾,但现在张居正清丈土地,势必牵涉张家的利益。”“而大人您主持海禁事宜,让全国商人都涌向沿海口岸,闽浙一带海商由此获利颇丰,所以大人才与他们达成协议,朝廷每年也从他们那里拿了不少好处,可谓皆大欢喜,但这一切却没有山西商人什么事,他们看着眼红,却分不到一杯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