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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间了，我们可以经常回去看你楚爷爷啊！要是念念实在想楚爷爷了，我们也可以和他打电话，或者视频聊天。”

“哦！”何以沐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对此，何靖尧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何以沐背部，无声地安慰他。他家儿子的心情他能理解，毕竟他是在楚怀瑾的陪伴下长大的，现在陡然分开了自然会不习惯。

一旁的顾迟瞧着何以沐闷闷不乐的模样，心里面莫名地有些发酸，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那个姓楚的老头又算什么，哼！

“念念是不是不想住在这里，所以才会不开心？还是说，念念根本就不喜欢顾叔叔？”顾迟看着何以沐，故作伤心地说。

“没有，念念好喜欢顾叔叔的。”

“那念念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和顾叔叔一起住呢？”

“念念没有不愿意和顾叔叔一起住，只是，只是……”何以沐到底年纪还小，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所以明明是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爸比！”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以沐急得不行，再加上他的心里面本来就有些不太舒服，这下更觉得委屈了，搂着何靖尧的脖子便不肯撒手。

“念念。”何靖尧好笑地看着自家儿子。

何以沐抬头看着何靖尧，问他道：“爸比，你不是说要带念念去找mama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尧尧！”听到何以沐的话，顾迟看着何靖尧的眼神顿时变的绝望而又凄凉。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都快要无法呼吸了。他的尧尧不是说了要和他在一起的吗，现在又为何要去找那个女人？难道他之所以来B市，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如果是这样，那他又算什么？为什么，尧尧为什么要骗他？

一看顾迟那样，何靖尧就知道他又在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不过这事也怪他，没有及时告诉顾迟真相。干咳了两声，何靖尧颇有些心虚道：“别乱想，待会再跟你解释。”

“尧尧。”顾迟抓住何靖尧的手腕，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会告诉你真相，但是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毕竟男人生子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尧尧说的，我都信。”

“爸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见何靖尧只顾着和顾迟说话，何以沐摇了摇他的脖子，不满地说道。

何靖尧看着何以沐期待的眼神，内心复杂无比。沉默许久，他才说道，“对不起，念念。是爸比不好，爸比骗了你。”

“所以，念念没有mama！”眼神瞬间由期望变成失望，何以沐瘪了瘪嘴，泪水刷地掉了下来。

“念念不哭啊，都是爸比的错，爸比对不起你。”何靖尧说着，一脸愧疚地替何以沐擦着眼泪。

“爸比，为什么念念没有mama？大家不是都有mama吗？是不是念念不乖，所以mama才不要念念了。呜呜呜……”何以沐说完，哭得越发伤心了。

“才不是，我们家念念这么乖，最讨人喜欢了。念念你仔细想一下，爸比，顾叔叔，楚爷爷，还有小燕jiejie，大家都很喜欢念念，是不是？而且念念虽然没有mama，但是你有两个爸爸呀！”

“对啊，念念，以后顾叔叔就是你的爸爸，顾叔叔一定会和你爸比一样疼爱你的。”见何以沐哭得伤心欲绝，顾迟也跟着附和道。

“可是爸爸是爸爸，mama是mama呀！”

“……”顾迟哑口无言，又一次阵亡。

“念念为什么这么想要mama，是因为别的小孩都有爸爸mama，只有念念没有，对吗？”何靖尧问何以沐。

“嗯。”何以沐哭声稍弱，想了一会，随即点了点头。

“那念念你知道吗，这世上虽然绝大部分的家庭都是由爸爸、mama，还有小孩组成。但是，也有一少部分的家庭是由两个爸爸，或者两个mama，又或者两个爸爸加小孩组成的。因为念念从没见过，所以就以为所有的家庭都必须有爸爸和mama，对吗？”

何以沐抽泣着再次点头。

“念念，其实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在这里，爸比要告诉念念：有时候，并不是大家都认同的事就是正确的。念念必须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爸比给念念讲过的故事——三人成虎。大家都说街上有老虎，难道街上就真的有老虎了吗？”所以孩子，当有一天，有人嘲笑你，羞辱你的时候，不要难过，不要哭泣，更不要自卑。因为我们并没有错！

“爸比，念念不懂。”

“不懂没关系，等以后爸比说的多了，念念自然就会懂了。现在念念只需要记住，两个爸爸和小孩也可以是一家人，就像念念，爸比和你顾叔叔。而且念念有没有想过，别的家里面都是爸爸和mama，但是只有念念有两个爸爸，这其实是一件很酷，又有很值得骄傲的事？就比如大家都喜欢和崇拜的超人。这世上永远都只有一个超人，是最特别的存在！”

“可是爸比，只有mama才能生小孩啊！我们家只有爸爸，那念念是哪里来的？”何以沐疑惑不解道。

“……”何靖尧语塞，最后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只好撒了个谎，“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说起来又要提到很多念念不懂的东西。所以，我们等以后念念长大了，爸比再回答这个问题，好吗？”

“那好吧，可是爸比一定要记得告诉念念。”

“嗯，爸比保证：等念念长大了，一定会告诉念念答案。”见何以沐不再追问，何靖尧总算是松了口气。

因为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所以这一夜，何以沐依旧是和他的两个爸爸一起睡的。

等何以沐睡着后，何靖尧便跟顾迟坦白了：“顾迟，其实念念他是我生的！”他已经想通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并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而且，虽然现在他和顾迟重新在一起了，但他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所以，他必须得跟顾迟解释清楚！

顾迟一怔，有些不大明白何靖尧话里的意思。

“念念是我亲生的，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是我和你共同的，血脉相连的孩子。”何靖尧鼓起勇气，再次重复道。

顾迟这才反应过来，好笑地看着何靖尧：“尧尧，你要是不想提念念他妈，那就别说了。你不必开这种玩笑来逗我。”

“谁跟你开玩笑了？虽然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何靖尧一阵气闷，顿时没了和顾迟继续坦白的念头。

“不是我不信，只是你说的这也太难让人相信了啊！”顾迟一脸冤枉。他也想相信，但这事如此荒谬，是人都不会信的，好吗？

“算了，随你便吧！反正我说是说了，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何靖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