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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还……怎么,就我去了一趟北京的功夫,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虽然知道这一天始终会到来,但是它真正到来的时候我还是掩饰不了自己的难堪和慌张,有一瞬间我竟然还在天真地祈祷这是假的。可是怎么假呢,孩子都有了。你真的结婚了,和我meimei,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meimei。见我错愕得久久不回话,小猪和大个子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小猪问:“怎么,你不知道吗?你俩都住一起了,他咋不告诉你?”大个子附和:“他不告诉我们就算了,咋还不告诉你?我们都看见他去校办开证明了,系里也传开了。不明白他咋想的,结婚这等喜事,有啥好瞒的?”小猪接着:“虽然现在大学生结婚少,但是咱们都是开明人。他这样瞒着,闲言碎语反而多……”我的耳朵仿佛失聪一般,渐渐听不到他们两人碎碎的议论。神经质似的,脑子里想象着他穿西装,谢思蓓穿婚纱,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牵着手走进教堂的心碎场景。在杭州过年时,我在他面前冷静得像从来没有爱过,我以为我真的淡然了,真的走出来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都是假话,我的冷静也只是假象,血淋林的现实面前,我还是那么不堪一击。在这份爱里,我不过是一个痛不欲生却无能为力的奴隶。多好笑啊,我们相爱,他结婚了,而我还是单身。我爱了三年,这样一刀一刀划在我心上,是不是要让我记三生三世?我浑浑噩噩地去咨询了转档案的事,浑浑噩噩地无视掉了迎面走来的教授,浑浑噩噩地拖着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人家阳台上的花草似乎也不再缤纷了。春天的东北好干燥,我的眼睛都□□风吹得充满了血丝,干涩难忍。走到了楼下,抬头看见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澈南,你回来了?可是……我要怎么面对一个崭新的你?我已经没有再多力气去整理思绪,我已经不能再在你面前佯装冷静……残忍的不是我们的分开,而是我们一起创造的那些历历在目的美好画面,它们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地放映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们曾经幻想过未来是光明的。我们都对不起曾经天真的自己。我悲伤地打开家门,悲伤地发现里面不止澈南一个人。我真的没有力气面对现实了。“哥,你回来了。”谢思蓓坐在沙发上,已经大得明显的肚子让她难以起身问候。突然看见她,我很慌张,命令自己集中精力管理好情绪,可是仍然空白得接不上话。澈南坐在谢思蓓旁边,看见我的不对劲,神情显露出担心,他想起身,可是却又压抑住了自己的双腿。毕竟,他的身份不同了,不该为我再牵动一丝一毫。“哥,你快来。”谢思蓓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发上。我煎熬地走过去坐下,坐在那对新婚夫妇对面,然后就看见了摊开在桌子上的结婚证。红色的,在玻璃茶几的衬托下是如此地晃人眼睛。我尽量克制着颤抖,拿起那本结婚证。“央澈南、谢思蓓申请结婚,符合规定,予以登记。发给此证。”具有法律效力的字映在我的瞳孔上,一清二楚。我抬起头看见谢思蓓略带得意的嘴角,下移目光,又看到她可爱的大肚子,抑制住所有愤怒和委屈,轻轻地放下证书,艰难地说了两个字:“……恭喜。”我看见澈南在旁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澈南,求求你别这样,不要再为我痛苦,你这样我真的要绷不住了……“复试……”澈南一开口竟然是哽咽的沙哑,他咳了两声尽快调整过来,“还顺利吗?”他的声音,曾经在“暗红”里陪着我唱了一首又一首歌的声音,曾经深情地说着“小北,我喜欢你”的声音,现在却这么疏离地问候着我们曾经共同的梦想。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再也受不了了。你真的结婚了,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胡乱地回了“顺……顺利”,再也说不出话,因为再多说一个字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我踉跄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明明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为什么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那么狼狈!对不起,我这辈子都做不到平静地祝福你们新婚快乐……我一看到你,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总带着悲凉,我就一瞬间浪费了我所有的坚强。院子里那颗树下,还埋着你送我的那条金鱼。树上的叶子又随着春天成长起来了,可是为什么……我们的金鱼不能死而复生?为什么……我们的爱情注定没有结果?我才二十一岁,却已经不能再遇到一个我深爱、并且也深爱我的人了。那本庄严的结婚证,冰冷地将我们的界线划得干干净净,地狱天堂。我走出院子,本能地想要逃离这里,逃离所有带有我们共同记忆的地方。可是,哈尔滨就是我的一座围城,即使春天赶走了零下的低温,也驱不散我心中的寒冷。原来,哈尔滨的冷是这样的“沁人心脾”。我恍恍惚惚地走到H大校门口,看着巨大的大理石校牌在昏黄的夜色下躺着。我呆滞地靠在校牌上,下一秒就捂着眼睛断了气地痛哭。我想忍住,可是内心的悲痛再也顶不住表面的坚强,滔天地冲出我的眼眶。我遵循了父亲的意愿考上了H大。可是爸爸,你就给我这种答复吗?我十八岁以前为了父亲而活,十八岁以后为了央澈南而活,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爱上央澈南哪里是为自己而放肆?放肆,不过是我留住他的一种方式!“周浔北?”XX的,我这个样子居然还被熟人看见。我赶紧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发现是舍长和一个陌生男生。舍长对那个男生说:“今天就这样吧,你回吧。”那个男生挑着眉看了看我,知趣地走开了。然而,他走之前,还搂过舍长的脸,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我有些惊讶,哽咽着还说不清楚话,支吾道:“那是你……男朋友?”他轻佻地笑了,“419。”如果是平静时的我一定会震惊不已,可是现在悲伤已经掩盖了我所有情绪。我冷笑了一声:“现在的人都那么随意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专情?”舍长歪着头看着满面泪痕的我,然后抬起手抚上我的脸,擦去我的眼泪,同时也在似有若无地摩擦着。他挨近我轻声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央澈南有过女朋友,可我从来没有。你还是跟他了,你看,现在就被伤成这样。”“呵,要是跟你,你还不是去